事实证明,她总是在为了无谓的事情担心。
是夜,苏飞的衣物用品被人送去了新的卧室。而等待她的,是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申逸风。如雕像般完美而结实的身体,挂着水珠,性感无比。
申逸风见苏飞愣在原地,笑着走过去坐在半榻上,然后招手让她过去,「来,让我验收一下成果。」
这算什幺?都说女儿出嫁的时候,父亲会格外的捨不得。他们这对半道凑成的父女,难不成要在送她去杜家之前,抓紧时间做一些之前没有做完的事?
「试着挑逗我。」
申逸风靠坐在那里,慵懒而高贵。她是卑下的女奴,跪坐在榻边,以九哥教给过她的舞姿扭动着脱下自己的衣衫。不需要太大的动作,只是看似不经意的举手投足,只是袖子从肩膀滑落的角度,只是微微颔首状似害羞,却偶然扬起的眸光。
这就是申逸风让她学习的目的,除却枪支,近身搏击之类的自我保护技能之外,无论是化装,打扮,跳舞,等等等等,都是为了一点,取悦男人。只有床笫间的事他未曾假借于人,每次都是自己来。
申逸风要把她培养成什幺?一个职业化的男人的玩物?
苏飞还记得第一次被申逸风带进自己的卧室,那混乱而让人感到耻辱的经历。他用绳子将她赤身裸体的吊在一面镜子前面,面对着自己被敞开的身体。看着申逸风在她的下面喷上雪白的泡沫,她一动也不敢动,颤抖着看那一把泛着幽蓝光泽的锋利匕首,代替了剃刀,轻轻的上下滑动。
那是一种很複杂,很纠结的体验。明亮的白灼灯将屋子照得很亮,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毫无遮拦的敞开自己,已经是让她无法承受的羞却。那匕首冰冷的光,刺着她的眼,似乎也刺进了内心深处的恐惧。她甚至不敢哭,恐怕一声不可控制的抽泣,就让她血溅五步。
人的恐惧是很可怕的一股力量,当你的身体极度疲倦,精神徘徊在崩溃边缘的时候,你会做出很多不可预料的反映。
申逸风成功的挑起了她的恐惧,全身的神经似乎都集中到了那一点。他缓慢而轻柔的刮动,为了刮得更乾凈,他的手指翻动着她的花瓣,挑动着她的敏感。他不只是让她感觉屈辱,同时又伴随身体因为条件反射而变得潮湿之后,感觉到不可抑制的自我憎恨和可耻感。
申逸风一直不曾真正进入过苏飞的身体。但是每一次,她都会因为高潮极度亢奋而虚脱。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她的身体渐渐紧张起来,或者因为冷,或者因为羞耻,或者因为极度的疼痛。无论是什幺感觉,都会让能量在她的身体内囤积,像一张拉满的弓,像一堆堆叠的过高的石子,只需要一点点地力量,就其轻易的崩塌。
申逸风说,这是拯救她的必经之路,是要将她身体内隐藏的那个自己释放出来的唯一方法。并不是只有性爱才能给女人带来欢愉,也不是只有男人才能让女人高潮。同样的,女人也不一定要奉上自己的身体才能够取悦男人。性爱的本身,只是让人取得快意的一种方法。只要能够给人带来极致的快感,任何手法都是适宜的。
无所谓申逸风说什幺。她都只是他手心里的一块橡皮泥,任他揉捏,毫无抵抗能力。
开始的时候,申逸风一直都是做一个旁观者的角色,看着苏飞在欲望中挣扎,像看着一出独角戏。不知道从什幺时候起,他开始让苏飞帮他疏解欲望。
应该是苏飞全身无力的泡在水池里,不小心将申逸风的红酒拨洒进浴池的那一天。杜毅锋强暴她的前一夜。向来温文的申逸风,像是被什幺刺激到了,一把揪住苏飞的头髮,将他的慾望毫无征兆的送进了她的嘴里。
那时候苏飞还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男性浓重的腥膻味道,几乎让她窒息。她早就已经透支了体力,只能任凭申逸风强硬的在她的喉咙里抽插,直抵喉咙的坚硬,强烈的反胃却吐不出来。苏飞不懂得用舌头去帮忙,自动的吞吐,以至于喉咙深处的嫩肉被重複的摩擦到肿胀,继而痛到麻木。
她只能说,她现在已经可以做得很专业了。许多东西都已经不需要经过大脑,完全出于本能。因为她不想去思考她在做什幺。如果真的那样真切彻底的面对,她想她会羞愧致死。
死了倒也就完了,生命却是比死更可怕的。生命可以无限制地发展下去,变得更坏,更坏,比当初想象中最不堪的境界还要不堪。恕她懦弱,她选择茍延残喘的活着。
所以此时此刻她像一条赤裸的美女蛇,盘上申逸风坚实的身体,期望着能早一点完成他的『验收』,早一点结束这荒唐事。
申逸风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徘徊,未出手,却似已经抚过她的全身。在这样赤裸裸的目光下,她开始的那一点绝然缓缓的向壳里退却。
「怎幺了?」申逸风伸手托住苏飞后缩的屁股,另一只手压在她的后腰上,将她支起的身体压向他。
「知道自己要走了,开始漫不经心了?」
申逸风的语气里似乎对苏飞的表现很不满意。她趴在他的胸口,身体一下子僵硬。
「做一个女人不要总那幺被动。乖女孩儿,妳知道为什幺妳会经历那些幺?妳知道为什幺他们总是想要用暴虐的手段得到妳?」申逸风翻身把苏飞压在榻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乖女孩儿……呃……不全是男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