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逸风对萧炀的态度让他很是惶恐。萧炀以为在申逸风眼里,自己只是他花钱买来的一个工具,甚至算不上是一个人。而今天申逸风居然赐了他座位,甚至一个不算很美的女人作陪。
这不是萧炀这样的身分应该享有的待遇,但是他又无法拒绝。他根本无暇多想外面的小女人,也无心享受,而是更加的小心翼翼。
申逸风显然不满意萧炀这样过分的谨慎。
「男人嘛,就该有男人的气魄。你这样畏畏缩缩的能成甚幺大事。」
「是。萧炀谨遵申爷教诲。」
萧炀心中忐忑,猜测着申逸风此举的目的,究竟是要试探自己的行为作风,还是想要表现对自己的器重。
他正在思索是否应该在申逸风面前放蕩形骸,又该做到怎样的程度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人小心的拉开了。瞥到跪在门外的身影,他背上的肌肉禁不住一紧。
他的目光一路跟着苏飞,看着她修长纤弱的手臂把放了酒的托盘推进来,然后膝行进门,跪着把门关好。
她到底还是来这里做了。一个穷学生,靠着青春与姿色赚些零花钱,在他看来无可厚非。不过看起来她在别馆并不是很红。也对,这种被人开了苞,没有办法卖个好价钱的新人,也只能做个地位很低的『跪陪』。
他略替她觉得不值。
有过苏飞之后,萧炀再也没有觉得什幺女人比她更美。这世上的漂亮女人大多空有皮囊,或者,空有气质。在他眼里,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女人像苏飞一样,把内外平衡的那样完美,让人不容忽视,所以欣赏她的人怎幺可能只有他一个。
她正背对着他跪在主位前给申逸风倒酒。他看着她的背影,脑子里回想起那天晚上,她趴在床上被他从身后进入的样子。那滑溜溜的背,那紧窒温暖的百花之穴,想着想着他的下体就突然有了反应,肿胀的慾望叫嚣着疼痛。
苏飞感觉到了背后那两道炙热的注视。那两道目光几乎瞬间就点燃了她体内的一团火,灼烧着她的理智。
二姐教导过,苏飞知道主位上坐的一定是比萧炀地位要高的男人。二姐也嘱咐过,『跪陪』不可以踰矩。可是苏飞还是擡头看了主位上的那个男人一眼。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在想什幺,可是身体已经背叛了大脑。
那个男人对上她的目光,没有惊豔,也没有被冒犯的怒气。不同于别馆里来往的男人眼中毫不遮掩的慾望,或着居高临下的藐视,那个男人的眼神更像是慈父在端详自己的女儿。
那个男人眼中的温柔莫名给了苏飞勇气。她对他微微浅笑,然后又垂下了目光。二姐说过,她做这个表情时带着一种纯洁的诱惑,会让男人想要推倒她,摧毁她。
可是主位上的男人并没有推倒她,而是对她摆了摆手,表示不再需要她的服务。她端起托盘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张纸币。她从领口把钱塞在内衣里,只露出一点边边。这是二姐吩咐的,为了刺激客人多给小费。
苏飞转过身,跪行到萧炀面前。她没有擡头看他,虽然她很想看他一眼,眼皮却好似挂上了铅锤一样沈重。她的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如果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想,他也许都能听见她的慌张。
他的怀里搂着别馆的一个她不太熟悉的坐陪女子,正在肆无忌惮的上下其手。她在心中苦笑。他为什幺需要忌惮。他是客人,她们的工作,就是竭尽所有为客人服务。她刚刚才答应了二姐要认命,怎幺才不一会儿就又冒出了不应该有的想法。
她拿起酒瓶为他倒酒。余光看到一只大手从怀里女人的衣襟下探了进去,在胸前柔软的丰满上大力地揉捏。他歪过头舔咬着女人敏感的耳后。她听到女人夸张而矫情的呻吟,手颤抖了一下,洒了一滴酒在手背上。
看着她淡然地擦掉了那滴酒,萧炀突然感觉有一股无名火气在身体里窜动。他张口含住怀里女人的唇,狂暴地吮吸撕咬,掠夺般攻城掠地。他看到她面无表情地转身跪行着出了包厢的门。
不知为何,他似乎从她眼中看到了漠然,甚至藐视。他很想追上前去问她,但是脑子里却想不出一个适合的具体的问题。
他只是觉得,经过了那种事,再见面,她应该打他,骂他,扯着他的衣服哭诉他的恶行,而不是给他一个藐视的眼神。
他觉得胸口有些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包厢没有窗子的关系。
那一夜,萧炀在那个坐陪女人的身上解决了因为苏飞而燃起的慾望,并未尽兴。他的脑子,他的身体,依然记着苏飞。记着她给他带来的,疯狂的,亢奋的,柔软的,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