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书煜一边吼着,一边抡起拳头不断的往梁辰身上招呼。
梁辰狼狈的躲闪着,却还是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跟关书煜说。关书煜一只手转着梁辰的衣领,一只手往梁辰身上招呼,却因为梁辰不停的躲闪,几下都失了准头。梁辰挣扎着,一时间,却没有想到关书煜会突然变得这么暴力,事出突然,他一时没有办法挣脱,只好一手去掰扯关书煜的抓着自己领子的手,一手架住关书煜不断往自己脸上招呼的拳头。
终于关书煜那没完没了的劲头,让梁辰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愤怒的吼着:“关书煜,我没有保护好莫知秋,是我的错。你打我一下,我也认了,可是你现在还没完没了是吧?”
关书煜愤怒的说:“是你说莫知秋不会有事的,那为什么她还没有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不说!”他吼着,又抡起拳头继续杂乱无章的往梁辰头上脸上揍过去!
梁辰不小心又挨了一下,终于不堪受辱,趁着关书煜等着自己解释,分神的时候,一把甩开关书煜。他跟关书煜的力气本就相当,只是因为莫知秋受伤的事,对关书煜心中抱着愧疚,加上关书煜的问题,他不能回答,气势上就先矮了一截,才被关书煜压制下来。
可是见关书煜这么没完没了的,他也被关书煜打出火来,一把甩开关书煜的手后,见到关书煜不管不顾又冲上来,他怒上心头,愤怒的出手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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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在一边急的直跺脚,他大声的喊着:“梁辰,关书煜疯了,你也要跟着发疯是不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为什么就起来了?你们停下,快停下!这里是医院……”
“住手!都住手!你们在做什么?”
安迪正苦口婆心的劝着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女高音霹雳一般的响起,将安迪吓得打了一个寒战,刚才不管他怎么劝都没有一点作用,还是我行我素的互殴的关书煜和梁辰也被这一声尖厉的呵斥震得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关书煜抬头看去,只看见从另一头走过来一个精明干练的女人,三十岁上下,头发被高高盘起,藏在手术帽里面,脸色带着点憔悴,如刀一般的锋利的眼神,正极具穿透力的看着自己三人,像是一把锋利的手。被她这样的目光看着,他觉得血液都快凝固了。他不自在的往旁边转移目光,不再跟她对视,却发现,她雪白的大褂里面穿着的是一件手术袍。
她是主刀的医师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关书煜忍不住想着,心里更加的发慌起来。
“这里是医院!谁允许你们在这里放肆的!”见他们停下来,那个女人并未就此放过她们,继续大声的训斥着。
“你们没有看见墙上的字吗?还是说你们一个个都不认得字?保持安静,保持安静!看不懂人字,听得懂人话吧?”
“要闹,滚出去闹!”
梁辰被骂的目瞪口呆,天,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他居然敢这么骂自己跟关书煜?哪怕看不出自己三人的身份,总看的出他们是病人家属吧?从来只有病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知的时候,病患家属找医生麻烦的,哪里有医生在这种时候怒骂病患家属的?
她不怕引起医患纠纷吗?
女医生骂完一顿后,往手术室走去,走到门口,见关书煜还傻傻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耐烦的说:“让开,让开!”
关书煜仍然发呆,像是没有听见,安迪却已经认出来这个女医师是谁,他急忙拉了一下关书煜将他拉开一点,为那个女医师让开道路。
关书煜慌张的看着那个女医生的身影,问:“这是谁啊?”
安迪小声的说:“她是这里最好的麻醉师,肖医师,为莫知秋做麻醉的就是她,据说经过她手的手术麻醉,说麻醉多久,那就是多久,半秒钟的误差都不会有。可是,她怎么来了?”
“难道是要延长手术时间?”梁辰自言自语的说着。
关书煜心一沉,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没有力气说话了。
一时间三人都安静下来,手术室外一片死寂。莫知秋的状况梁辰和安迪都有些了解,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在延长他的身体会受不住。
关书煜虽然不知道这些,可是延长手术时间这几个字,听字面意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他痛苦的蹲在地上无声的嘶喊着,希望老天不要对他那么残忍,祈求莫知秋能平安无事,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莫知秋能安然无恙,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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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生见关书煜被安迪拉开,横了几人一眼,推开手术室的门,就大步踏进去,“怎么回事?”她问了一声,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才接着又问:“你们突然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主刀医生头也不回的说:“时间不够了,必须延长麻醉时间。肖医师,要在手术中延长时间,除了你,我想不起还有谁能胜任。”
肖医师皱着眉头往手术台上看了一眼,立刻就认出那是莫知秋来,她毫不迟疑的说:“不行,她的身体状况,再延长时间,会出现危险,我不能做。阎主任,你不会不知道她的情况吧?”开什么玩笑,就是正常人在手术中延长时间,都会出现血压下降等危险的状况,何况是莫知秋这样的情况?
阎主任一边手术一边说:“时间不够,没可能完成手术。”
“主任,病人快醒过来了。”
“肖医师……”
肖医师沉默无语,几秒钟后,她问道:“要多久?”
肖医师道:“十分钟。”
肖医师几乎要跳起来:“不可能,十分钟?你这是在拿她的命开玩笑,她现在的情况绝对延长不了十分钟。”
阎主任手上不停,嘴上却针锋相对:“不延长时间,她会死的更快,肖医师,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
“肖医师,病人要醒过来了。”
“血压下降……”
“建立静脉通路。”阎主任头也不回的下命令。
随着阎主任的指令,所有人都开始快速的行动起来,手术室里的仪器不断的发出“滴滴、滴滴”的警报。
“心跳减慢,出现心脏衰竭症状……主任……”小护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强心针准备,静脉注射。”阎主任大声的说着,额头上汗水滚滚落下。
他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接骨的手术会这么麻烦。那些该死的钢索有一部分随着莫知秋伤口肌肉的收缩已经移到了肋骨处的肌肉当中,紧贴的脏腑,清理起来必须小心翼翼,稍不注意就可能划破血管,甚至刺穿脏腑。光清理干净它门就到了这个时候。
小护士哽咽着给肖医师说明这莫知秋的情况,肖医师听着护士的解释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
疼,非常的疼,比肋骨被硬生生的勒断还要疼上十倍百倍,莫知秋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割裂了一般,她甚至感觉到有一双手,不断的在她的血肉里翻来翻去,她想大声的喊叫,想破口大骂,却觉得嘴像是被人死死的捂住,想挣扎,却觉得浑身的肌肉都不受自己控制住。不管她的大脑怎么样下指令,浑身的肌肉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所有的神经一起失效。
她绝望的感受着这一切,这样的痛苦让她不堪忍受,她恨不得直接昏死过去,那样就不用再受这样的折磨。可是,痛苦那样激烈,她每次都在昏迷的边缘被生生唤醒,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是觉得疼痛,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疼痛。她觉得疲累,非常累,她现在已经不想骂人了,她只想睡,好好地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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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医师?肖医师?”
肖医师权衡了一下,叹息了一声,对着一边伸出手,从身边的护士手中接过药物,调配了一下,对着阎主任说:“十分钟,多一秒也没有。”
阎主任闷声的答应了一声,另一个护士小心的帮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他聚精会神的工作着,像是,没有看见肖医师在帮莫知秋注射药物。
关书煜蹲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一阵心悸,像是最珍贵的东西被从心中强行剥离一样的痛苦,毫无预警的袭上心头。他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上,低声的哀求着:“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都好,我愿意用十年的寿数,换她平安无事。天啊,如果你真的有灵,求你让知秋平安度过这一劫。”
他小声的誓言,听得梁辰和安迪一阵辛酸,梁辰烦躁的拿出一支烟,点起来却忘记了抽,只是将它夹在手里木木的看着手术室。安迪慢慢的蹲下身子,想要将关书煜扶起来,却无济于事。
“心室停搏……主任……病人没有心跳了,主任……”一直盯着监控的小护士忽然大声的喊了一声。
阎主任一回头,见莫知秋的心电图几乎要拉成一条直线了,立刻道:“准备急救!”
手术室里立刻乱成了一团,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半分钟的紧急抢救,却没有一点作用,心电图还是一条直线,半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阎主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还是不行吗?果然还是不行啊。
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了?随着肖医师手中麻醉剂在顺着静脉注射到体内,莫知秋本来就不受控制的肌肉,全部松软下去,连思想都陷入瘫痪,痛苦的感觉逐渐消退,所有的感知也荡然无存,像是天地都离自己远去。她心里慌乱极了,却忽然觉得一股昏眩的感觉占据了自己的脑海,随即再一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关书煜抱着头蹲在地上,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手术室门上的灯,之前,他一直盼望着那盏该死的灯能快点熄灭,可是,现在,他却哀求那盏灯不要这么快就熄灭,他实在是害怕,害怕过早的受到那不幸的消息。
阎主任伸手准备摘下口罩,他边伸手边闷声对旁边的助手说,“记录,死者,莫知秋,死亡时间……”
他的助手一边点头一边伤感的拿过一边的表格,随着阎主任说话的声音,一笔一划的记录着。
“死亡时间,16点……”他说到这里,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手术台上已经死亡的莫知秋,伤感的有些不能继续下去。只是,这一低头,他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他看见的情况!
关书煜跪在地上,他不确定自己跪了多久,只记得那似乎是一段无比漫长的时光,似乎跪了一个世纪之久,他被纠紧的心忽然变得空荡荡的。像是拼尽一切护着的一样东西时时刻刻都小心翼翼,分分秒秒提心吊胆。最后那样东西还是被摔碎了,被绷得死紧的心弦一下子失去张力,放松下来,只剩下绝望。他狠狠地锤击着地面,不明白为什么,他从来都不曾求过这漫天的神佛什么,唯一的一次,却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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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沉默的看着关书煜,心中的滋味委实无法形容。他本来想,趁着莫知秋手术的时候,跟关书煜说一下事情的始末,也好分散一下关书煜的注意力,让等待的时间不要难么难受。可是没有想到,关书煜却那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揍了他一顿不说,那个麻醉师的出现,让他也不得不跟着直接面对最糟糕的情况!
从莫知秋出事的时候起,梁辰就一直在撑着,要宽慰安迪,要想办法瞒着关书煜,更重要的是,要说服自己,她不会有事。躺在里面的不是别人,是莫知秋啊!关书煜着急,忧心如焚,可以揍他一顿出气。
可是他呢?他要做什么,才能把自己的情绪也发泄出来?
他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没有名分去做!
甚至,他不能表现任何一点超出朋友范围的关心!
这样想着,梁辰再也没有力气去安慰关书煜。他死死的盯着手术室门上的那盏灯,不停的为自己打气。
她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她身上并没有致命伤,绝对不会有事的。
安迪看看梁辰,再看看关书煜,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莫知秋这样,他心里也不舒服,可是更让他不舒服的是关书煜的态度,什么时候关书煜露出过这么脆弱的样子?他曾听说过关书煜五年前消沉的样子,他以为他已经很了解关书煜,了解莫知秋在关书煜心中的地位。可是现在他才知道,莫知秋三个字,对关书煜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很想问问关书煜,问问他,为了莫知秋,值得吗?
舒服,真的很舒服。
这是莫知秋陷进黑暗后唯一的感觉,她觉得实在是太舒服了,所有的痛苦统统离自己远去,所有的伤心和屈辱也不用再去面对,甚至,连关书煜的阎王债也不用再担心了。莫知秋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可是只要能够这样舒服下去,在哪里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甚至试探着朝前走了一步,顿时觉得,那些难受的事情和伤心的情绪,比刚才更快的速度远离自己,她简直快乐极了,迫不及待的往前面走着。
她似乎听见外面有人不断的在叫自己的名字,让她出去,可是莫知秋并不愿意,外面一点都不好,关书煜一天到晚那么凶,关关也被关书煜夺走了,还背着还不起的阎王债,他才不要回去。
这么想着,莫知秋毫不犹豫的往前面的黑暗继续走去。
手术室里,阎主任死死的盯着莫知秋的眼睛,他绝对不会看错,刚才莫知秋的眼睛绝对是动了一下,他一回头,看见莫知秋的心电图,果然又有了变化,虽然起伏不大,却已经不是代表死亡的水平线了。
阎主任嘴角一抽,大声说:“强心针准备。心肺复苏准备。”
手术室里再一次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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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外,关书煜瘫倒在地上,喃喃的说着:“你走了,关关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怎么舍得?你不要走,不要走!”
他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忽然就愤怒起来:“你走?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一定会把你再抓回来,绝对,绝对会把你再抓回来。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你休想离开我。”
“你不要走,关关不能没有你……你要是敢走,我就把关关送出去!”
他痴痴呆呆的,一会儿伤心欲绝,一会儿欣喜如狂,竟是有点癫狂起来。安迪上去想安慰关书煜,却被关书煜一脚踢开,梁辰实在是看不下去,上前狠狠地在他脸上给了一拳。
“彭”的一声响,关书煜身体被打得一阵摇晃,头撞到了一边的休息椅上,发出“咚”的一响,血顺着嘴角流下,眼神却清明起来。他抬头狠狠地看着梁辰,抬起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却一言不发。
梁辰冷笑着问:“清醒了没有?要不要我再帮一帮你?”
关书煜知道梁辰是故意在报复他刚才揍了他几拳,这才会下手这么狠,哪里还会再给他机会?他一翻白眼,靠着休息椅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手术室的灯,像是石像一样不言不动的看着。梁辰见关书煜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看看自己的手,满脸的惋惜。
安迪看的一脸黑线,他很害怕关书煜继续发疯,刚才他那状若逢魔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点。可看到梁辰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将关书煜从魔障里唤醒,他又忍不住牙酸起来。
不知道等关书煜冷静下来,会怎么对待自己二人?
莫知秋走着走着,忽然听见背后传来愤怒的吼声。
“你走?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一定会把你再抓回来,绝对,绝对会把你再抓回来。不管是天庭还是地狱,你休想离开我。”
莫知秋听着这一声大吼,条件反射的一惊,但是随即就翻翻白眼,继续往前走。
可是,没有出几步,她却又听见那声音叫嚣着:“你要是敢走,我就把关关送出去!”
莫知秋悚然一惊,破口大骂着:“你敢!你敢将关关送走?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她一边骂着一边回头,却不想在回头的瞬间,被一道白光从黑暗中强行拉出来,她还没有想清楚出了什么事,就又陷进了黑暗里面。
“啊!血压在回升了!”
“心跳也回复了。”
手术室里传来一阵阵欢喜的呼声。阎主任稳定了一下心神,大声的说:“不要分神,坚持下去,最后的一步了,大家一鼓作气做完它。”
接下来,接骨,缝合这种小手术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很快手术就完成了。阎主任擦着汗,将那张写了一半的死亡记录几下撕成碎纸,对小护士说:“行了,把门打开。”
手术室外,沉默依然在继续着,三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竟然再也没有交谈一句。就在三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手术室门上的灯终于熄灭,随即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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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辰一惊,迅速的站起来,几步就冲前去,焦急的问:“怎么样?她怎么样了?”
阎主任一边摘下口罩,一边问:“你们,谁是她的家属?”
关书煜像是才反应过来,在安迪的帮助下,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冲到担架前对阎主任说:“我是,我是她老公,她怎么样了?”
这一刻,所有的为了保护,莫知秋不能在人前承认她身份之类的顾忌,在他的心中荡然无存,他只知道,这上面躺着的就是他的女人,他最心爱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其他的念头,在他心中再也无法存留。
阎主任看了关书煜一眼,对他的心情表示理解,他平淡的说:“手术很成功,病人明早就能醒过来。”
她的生命力真的是出乎意料的强悍,送过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处于假死状态,手术中间也数度遇到危险,延长麻醉时间的时候,又一次陷入假死状态,他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连死亡记录都已经填写完一半。可是奇怪的是,在所有人都不抱希望的时候,她居然坚持下来了!
这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对所有人来说,这样的不可思议却正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真的?”关书煜不敢置信的问。
“是的,你可以放心了,你妻子的手术很成功,不会有什么危险。”
关书煜长长地出了口气,整个人往后一倒,再也无力支撑,安迪赶紧扶着他,阎主任带着几个护士推着莫知秋进入病房,关书煜看到担架已经推远,立刻挣脱了安迪的手,跟着过去。
安定好莫知秋,阎主任才回头对着关书煜说:“不过,你一定要照顾好病人的身体,她失血过多,这次实在是非常凶险,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太过劳累,不然随时可能出现危险。”
关书煜心中一沉,立刻点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不能太劳累,这算什么,他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一点也不会再让她累着。
关书煜此时心中满满的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他暗自决定,等莫知秋出院后,就向媒体公布莫知秋的身份,以前的一切,不管他和苏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都不在乎了,只要她好好的,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只要她好好的就行。
阎主任又交代了一阵,这才带着护士们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