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嫤画低眉,单手按着屏幕,左手还举着,右手打字也累了。
忽然,她手腕上一热,抬眸一看,男人妖冶的面容近在咫尺。
他唇边噙着笑,黑眸幽幽,“嫤儿累了?”
她眨了眨眼,点头,心里感慨,阿景真好看呢。
“先不玩了,我们先运动一下?”
他说的暧昧,风嫤画经过他的熏陶,自然也懂得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微微嘟嘴,“不要,明天会起不了床。”
她心里有个定势思维,晚上运动了,第二天早上一定起不了床,一定会被爸妈和奶奶笑……
所以,她就渐渐地对这种活动不来电了,虽然阿景是比较辛苦……
“嫤儿……”低醇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好像她不给他回应就不罢休一样。
当然,他也没有要强来的意思,极尽各种诱惑手段。
暖烘烘的被子里,两人紧紧缠在一起,风嫤画依旧兴趣缺缺,手机还紧紧抓着不肯松手。
“阿景,别闹了,我又正事要忙……”
“嗯?正事?什么正事?”景慕年菲薄的唇在她耳边轻蹭着,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
“很重要的事……薇薇她……”风景画努力想要将他拉回“正轨”。
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咿呀”了许久,景慕年的手顺着她的背部滑到了她的手上,将手机接过,丢到了一边。
风嫤画半推半就,被男人抱着吃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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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风嫤画全身瘫软在床上,手指颤巍巍捏了身旁的男人一下,以示自己的控诉。
景慕年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不轻不重的力度,喉咙里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嫤儿想说什么?”
风嫤画咬唇,头瞥向了一边,“不说话,很生气。”
她说话有气无力,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反而像是在撒娇。
“嗯?”景慕年好像没听到一样,喉咙里又滑出了一个单音,听得她心里发颤。
“嫤儿当真不喜欢?刚才不还说了不要停……”某腹黑半眯着眸,好像在回想刚才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声音有些沙哑。
风嫤画脸上涨红,又羞又恼,转眸对上他黑幽幽地眸子,心又软了。
“阿景,好累……”她眨着干净的眸子,嘴巴都嘟了起来,动都不想动。
景慕年紧了紧抱着她的手,顺便帮她按了一下细腰。
刚刚好的力道,让风嫤画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哼哼的喟叹声,像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猪一样。
“舒服吗?”他问。
可是怀里的女人却许久都没有回答,他低眸一看,她闭着眼睛,看样子是睡了过去了……
他低笑,幽幽的黑眸里溢满了溺爱,伸手滑到她小腿肚上,不轻不重按摩着。
好久没有运动,恐怕她明天醒来又起不了床了。
她身子骨差成这样子,以后要好好锻炼一下才行……
风嫤画睡梦中总有种窒息的感觉,这些天她也习惯了,黑暗中睁开眼睛,伸手环在了男人的腰间。
景慕年在叫着她的名字,虽然很小声,就像只牙缝间蹦出来的一样,但是她却听得清楚。
她的手轻轻拍着,眼睛困得睁不开,但是还是努力地眨着,柔声安抚着,“阿景,别怕……我在……噩梦很快就过去了……”
她凑到他脸上,在他唇角上轻吻了一下。
他的手忽然用力,将她抱紧,勒得她呼吸不过来。
“阿景……”她的声音大了些,想要将他叫醒。
好一会儿,男人才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冷汗,还有腰间那双柔软的小手,他眸里有些疑惑,随后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橙黄色的灯光照射下来,风嫤画能够看到他额上,鬓间晶莹的汗珠。
“怎么了,嫤儿?”他疑惑地问着,好像刚才做噩梦的是她一样。
“阿景,你做噩梦了……”风嫤画揉了揉自己的腰,抬眸跟他说,“阿景,你最近一直都做噩梦,你在梦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我在欺负你了?”
景慕年直起腰,将她一同抱了起来,瞳仁里潜藏着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风嫤画帮他拭去了脸上的汗水,瞪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
景慕年只是勾了勾唇,“做的什么梦我也忘了……”
她理解地点头,有时候自己也记不清楚在梦里见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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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很心疼,心疼阿景……
两人没有再说什么,又躺回了床上,这回,风嫤画迟迟没有睡过去。
景慕年合着眼睛,呼吸均匀,也不知道到底睡了没有。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抿出了一个笑,“好梦……”
秦先生……
她脑袋里冒出了这个称呼,心里想着改天还要好好问一下阿景。
等到她缩着身子往他怀里蹭,换了一个舒服地姿势睡过去的时候,她身旁的男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晦涩。
自从那天从警察局回来后,郑薇薇就从他们的生活中消失了。
风嫤画心里很失落,她也看得出二二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本来就沉默的性子,这下都成了冰山了,和龙灏有得一拼。
贺亦君神秘兮兮在忙活着什么,蒋小琳和许暖倒是经常来找她。
风轻这回是真的去了外地,她说,要重新开始生活。
虽然很不舍,但是她们没有阻止的理由。
傍晚的时候,贺亦君来接蒋小琳,天气一件渐渐回暖了,但是贺亦君身上穿的少,还是被冻得红了鼻子。
蒋小琳不满地瞪着他,“出门不会穿衣服吗?冷坏了还要我照顾!”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眼里的关切却骗不了人。
风嫤画看着两人,又想到了贺亦君近来的行径,忽然开口说了句,“小四,你是准备求婚了吗?”
她的话音一落,厅里的人都愣住了。
面色僵硬的是贺亦君,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向迟钝的她这次会这么敏感?
她这么一说,再加上贺亦君的反应,蒋小琳有些无措,脸上都不满了红晕,站在那里身子僵硬。
风嫤画看了眼旁边的景慕年,开口道,“阿景跟我结婚前就是各种避开我……”
嗯哼,她又不是傻子……
景慕年轻咳了一声,脸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他有做得那么明显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贺亦君拉起蒋小琳,有些气呼呼离开了景家。
许暖在一边纠结着,貌似最近乔江帆那个家伙也经常躲着她……
她心里想着,忽然就闹了个大红脸,风嫤画疑惑地看过来,“暖暖,你怎么了?在屋里很热吗?脸都红了……”
她的话,让许暖有些不自在,“哪有脸红?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着,拿起包包就跑了出去!
风嫤画被丢下,瞪着无辜的眸子看向了旁边的景慕年,“阿景,难道我说错话了吗?”
景慕年无条件摇头,“嫤儿从来没有说错话。”
她开始傻笑,阿景这样子萌萌哒!
下午,小镜子回来以后,一直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连朵朵向他招手,他也没有心情理会。
这么反常的态度,风嫤画马上就投来了关注的视线。
她跑到了他身边,低声问了他一句,“小镜子,怎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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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镜子抬眸看她一眼,又低下头了,那神情……嗯,很沮丧。
“小镜子难道是为情所困?”她嘴里嘀咕着。
小镜子却忽然看向她,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她一楞,而后毫不客气地爆发了一阵笑声,将景慕年和朵朵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男人将朵朵抱起,坐到了他们身边,好像想要加入他们的话题。
风嫤画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小声,将微微撅着嘴巴的小镜子抱到了怀里,开始询问详情。
“小镜子,你跟妈妈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镜子拨了拨自己额前的刘海,有些气恼,“麻麻,今天我给小七递了情书……”
情书两个字才说出来,风嫤画就捂着嘴,不断抽着肩膀,一幅憋笑的痛苦模样。
小镜子没有发现,继续苦恼地开口,“可是小七把信丢回来了,说她喜欢的是男生!”他说到这里有些气愤,转向了风嫤画,认真地看着她,“妈咪,难道小镜子不是男生吗?”
他说完,风嫤画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再次喷笑。
景慕年无奈地看着她,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一手将小镜子捞到了怀里,让她可以痛快地笑出来。
在小镜子离开她怀抱的时候,她就抱着肚子笑倒在了沙发上,惹来小镜子不满地目光,“麻麻……”
“小镜子……哈哈……你太可耐了!”风嫤画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