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病人听古时扁说的头头是道,不由自主地信了他几分。
古时扁接着道:“最可笑的是,刚才那小姑娘明明是表寒里热感冒,症状发热、恶寒,无汗、口渴,鼻塞、声重、咽痛、咳嗽、气急,如果让她张开嘴,仔细看舌苔,肯定黄白相间,而你却把她当成风寒感冒用药,两者症状相差许多。风寒感冒舌苔薄白,只要张口便能看出。”
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叫住小姑娘,让她吐出舌头看了看,果真如古时扁所说。
那中医被说的面红耳赤,无力反驳。又不甘这样被古时扁挑刺砸馆,双手紧紧的按在柜台的边缘,不服气的叫嚷道:“笑话,如今有现成的浓缩药,谁还再去买中药煎服?你随便说出的这几味药,大家都知道有什么作用么?谁来给你做保?”
“我知道了,您就是前两天在城南区看病的那个老神医!”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小伙子大声说道:“我见过他的医术,真的是太神奇了。虽然说自己有些看不懂,但是人确实被他医治好了。”
古时扁气的咬牙,哼道:“我医术再强,也医治不了你们这庸医的心!”
“哼,今天在场的每一位病人,都能给我做保。”古时扁卷起袖子,朗声道:“今天我就破例一次,替你们医治病症。”
“我也能看病!”中医拍案而起,大声道:“而且今天看病,只收成本费。”他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名誉,如果医药馆名誉坏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前来看病,那自己也就只有重新再找地方开药铺,一切从头做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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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场面直接热闹了起来。只是古时扁心中有些郁闷,明明比那中医大夫医术强悍很多,却还要和他同台较量,简直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份!可不这样做的话,眼睁睁看着那个庸医误人病情,心中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领,竟然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扁鹊面前装神医。”古时扁说着,走到一名看上去年龄快到六十岁的老头面前,扭头看着那中医,冷笑:“他这是什么症状,你能够看的出来么?”
老头穿这一件普通的皮衣夹克,皮革袖口和领口都已经磨破,看起来十分简朴。面色有些暗黄发黑,此时正痛苦的皱着眉头,张大嘴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中医盯着老头仔仔细细看了看,又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舌苔,说:“他这是胸闷气短,只需要吃点润肺理气化痰的药物就可以。”
古时扁说:“然后呢?”
“看完了,还有什么然后?”
古时扁冷冷的一笑,说:“跟你治这一口气便是我的愚蠢,你医道粗浅,还自以为是,就你这幅德行,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这老头肾主闭藏,不能纳气,元气虚弱,最主要的病症在于肝肾之上,按照你的方法,标本难治。要多吃一些滋阴补肾的药物,在使镇逆药物,最后再用怀熟、甘枸杞、苏子、甘草等药物,汗多可再加龙骨铺助。”
“这……这……”那中医大夫小声嘀咕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周围人一阵嘘声。
接连看了几位病人,古时扁不仅能准确把握病人病情,更能说出病人生病原因,周围众人心服口服。
那中年大夫眼巴巴看着病号都去找古时扁,再也没有一人来找自己,气的摔门离开。
古时扁看病的速度很快,病号刚走到面前,没等开口说话,他便说出药方。
虽然大部分人没有带着纸笔,可手机总是带着的,直接用短信输入保存,准备到别的地方再去抓药。
还有人留下诊金,古时扁不管多少,看也不看,直接揣起来装进兜里。还有的人看完病后,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转身离开,古时扁仍旧面色如常。
没多大会,一个流里流气的精壮男子赶到,身后还带着四名小混混,直奔着古时扁走去。
为首男子叫道:“庸医,前两天就是你乱下药,害死我老婆,这笔账我们究竟应该怎么算?”
唐于蓝心中暗自一笑:“好么,闹事的来了。”他对古时扁的医术十分清楚,乱下药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
房间内,正等待看病的众人心头疑惑不已,可看那混混气势汹汹,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样子,也就不敢多说什么。
“大家不用害怕。”医馆内的中年大夫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笑道:“你们来我这里看病,我首先要保证你们的安全。不过这庸医胡乱看病,害死别人老婆,事情就要好好说道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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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精壮的汉子有一米八以上的个子,梳着大背头,穿着件黑色的风衣,走到古时扁身前,傲然道:“老头,你害死了人,跟我到棺材前赔罪去吧!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我不会对你动粗,可如果你敢耍弄什么心思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古时扁在他刺人的目光下丝毫不惧,转头在病人身后找到唐于蓝身影,淡淡道:“小家伙,你躲在人群后面看热闹么?这样可就太不地道了。”
“呦,还有什么帮手?”那大汉咧着嘴,面色凶狠的转过头来,冷道:“告诉你们,就算飞鸟团的谢三彪来了也不管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理字大于天。”大手嗖的一下探出,抓住古时扁的手腕,狞笑道:“老东西,快跟我们走一趟,不然,别怪我一拳打瘫你这把老骨头。”
大汉提出谢三彪,其实也就是为了壮一下自己的声势,平日里他见到飞鸟团的人,都是点头哈腰,大气也不敢喘。只不过现在一个医馆内,哪可能有认识谢三彪的人,所以说话口气大了许多。
人群里,有人传出阵阵嘘声。
中医大夫得意洋洋的昂着头,忽然感觉头皮一疼,头发被人抓住,紧接着强大的力道向下压去,脑门直接磕在桌角处,鲜血直流。
唐于蓝拍拍手,冷道:“把人放了,你们在凌江市西区也敢胡作非为,谁给你们的胆子?”
“小子,你敢管我们的闲事?”大汉眼睛凶光灼灼,抬头去看唐于蓝。
大汉看到,眼前男子单手插入裤兜,吊儿郎当的造型,从他嘴里缓缓喷出浓重的烟雾,气味呛鼻,一闻就知道是劣质香烟,吓得他大汉浑身一哆嗦,像是刚洗完热水澡,突然被一股冰水直接当头浇下,恐惧感从皮肤渗入到脊髓当中。
唐于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唐……唐……唐!”大汉哆哆嗦嗦,赶紧放开了抓着古时扁的手。
“你们感觉今天的事情应该怎么办?”唐于蓝淡淡的说:“我有些看不明白。”
大汉在心里飞快地编织着几条谎话,正要开口,看到唐团长精光灼灼的眼神,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甩手砸在地上,叫道:“是我,昧了良心。他给了我一千块钱,说是有人故意来闹事,让我来帮着教训……教训……”抬眼看了看古时扁。
中医大夫还不知自己请来的帮手已经倒戈,捂着血流不止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耳鸣不断,像是接收不到信号的收音机。只觉得眼前人影乱晃,大脑有一种失重的感觉,站起身,指着唐于蓝,咬着牙叫道:“打……打!”
唐于蓝甩手一记耳光,又将中医大夫打倒在地。
大汉身子仍在发抖,冲着不明所以的手下混混叫道:“快,快去拿一万块钱来给老先生赔罪。”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巴结不上唐于蓝,只有转头去巴结古时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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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于蓝摇头,淡淡的说:“一万元钱?那又能算什么事呢?我希望这条街干干净净的,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你们几人态度恶劣,欺软怕硬,思想上必须深刻的检讨,我会不定期派人来检查。”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馆。
古时扁并未马上离开,他蹲在地上看着受伤的中年大夫,笑道:“头上很痛吧,没关系,等会就不疼了。佛家讲究轮回,善恶有报!今天我就给你恶报吧。”说完,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根颜色黑沉的银针,分别刺入中年大夫百会穴、印堂穴、太阳穴和紧贴着耳根下面的位置,每一针都深入三公分有余,看的众人毛骨悚然。
那中医大夫被刺了这几针后,痛苦的呻吟声忽然停了下来,像是吸食了大麻一样,眼神中渐渐露出呆滞和陶醉。
古时扁收针,站起身来,说道:“以后你若能医治好自己痴傻呆疯的毛病,也就算是医道高手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几个想要免费看病的病人见古时扁离开,心里惋惜不已,却也不敢上前阻拦。
大汉双腿仍旧颤抖个不停,隔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紧张的朝外面看了看。
一个混混小声道:“大哥,那人是飞鸟团的吧。这凌江市城西区,也只有飞鸟团的人这么威风。”
大汉不悦的说:“小声点,你知道什么?”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缩着脖子,进门时那份威风的派头消失的无影无踪,说道:“这次我吹牛吹大了,飞鸟团普通的成员倒还不是太害怕,可那人是唐团长啊!”
几个混混身子顿时一僵,如被雷劈中,后脊背顿时凉了一片,有种刚从鬼门关溜达回来的感觉。
在此之后,从医馆外面大街上经过的人们,整天都能看到除了马路清洁工之外,还有一些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混混出来清扫马路,甚至帮一些店铺的玻璃门和落地窗擦拭干净,只因为唐团长说了希望这条街干干净净的。
……
…………
在随后的这几天中,唐于蓝随着古时扁在凌江市东奔西走。
古时扁有时候嫌麻烦,连自己的药匣子也不带在身上。
偶尔,车行驶在马路上,古时扁会忽然要求唐于蓝停车,走下车下去从路边栽种的银杏树或其他绿化树木上挖一块树皮,有时候也会摘几多月季花。
“这天地间的事物,一物相生,必定有一物相克。”古时扁说着,深深看了唐于蓝一眼,说道:“人力虽强,却也强悍不过天,我们要做的就是顺势而行,利用天地之间规律法则,却不能妄图以力破之。”
“嗯。”唐于蓝听着,轻轻点了点头。和古时扁一同出来这几天,他也学习不少东西。
刘院长抽出时间,也非要死乞白赖的跟着他们两人一同出去,他虽然年龄大了,可对于医术依旧痴迷的很。在他眼中看来,古时扁的医术有时候已经不能单单成为医术,在艺术上也值得让人称赞,古时扁已经将医术跟艺术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比如针灸的手法,在他手中变幻莫测,美轮美奂,比起千手观音也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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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柳铭的言行逼问还在持续进行中,秦先生已经用了不少办法,他在和唐于蓝的通话中,对于柳铭意志的坚定也是佩服不已。
柳铭是个苦修者,精神意志极其强悍,肉体上的折磨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
今天上午,古时扁留在公寓中继续研究刺青,唐于蓝闲来无事,便道博安医院去了一趟。
周长山已经脱离了危险苏醒过来,生命体征平稳。只不过身体还是十分虚弱,需要带着氧气罩。
陪床的是个二十岁露头的青年男子,见唐于蓝到来后,态度十分友好,搬过一把椅子请唐于蓝坐下。
“周队长刚刚休息了。”青年男子面带忧虑的说:“他现在精神状况好像不大好,总是唉声叹气的,给他削了水果也不吃。”
唐于蓝看周长山脸色发白,即便睡着,双眉还是仅皱在一起。
青年男子低着头,自言自语道:”那天晚上,本来我是想和张哥一块吃火锅去的,可现在再也没有机会了。我还欠赵哥一千块钱,也没有机会还给他了。还有我一个朋友,枪法总是比我好,不过他整条右臂都被砍断,以后再也不能射击了。”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哽咽起来。
唐于蓝拍了怕他的肩膀,青年男子肩膀微微颤动着,一滴泪掉在白色的床单上。
呆了几分钟,见周长山还没醒来,唐于蓝起身离开。
快到电梯旁的时候,唐于蓝见了何潇潇,她精神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见到唐于蓝后,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潇潇,你瘦了啊。”唐于蓝开口道。
何潇潇一愣,没想到唐于蓝会忽然关心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欣喜,随即面色恢复如常,叹道:“瘦的又不止我一个,最近周队东西也吃不下东西,只能够靠输液来保证身体内所需的营养。”
“他会好起来的。”唐于蓝拍了拍何潇潇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担心,瞧你这几日都有些憔悴了,再这样下去,眼袋也要出来了,精神紧张容易引起皮肤松弛,抑郁和压抑都容易导致脱发,还有面部色斑沉着。”
“啊?”何潇潇抬手摸了摸眼角,迟疑了一下,说道:“不会吧,我真的有眼袋了?”
“要不要我给你做个脸部肌肉按摩,促进下血液循环,可以保持肌肤紧致,柔软和弹性?”唐于蓝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遭到了路过护士的一通白眼。
“不用了。”何潇潇忽然有些失落,叹道:“有就有了吧,人总是要老去的,如果没有真心爱自己的人,长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语气忽然变的伤感起来。
唐于蓝下意识的递过去一支烟。
何潇潇摇了摇头,说:“你抽吧。”侧过头,清澈的眸子看了看唐于蓝,幽波暗转,低声道:“那古老先生什么时候再来?医院的大夫说了,周队长的脊椎问题难以医治,就算美国一流的外科专家到来,也不一定能手术治疗好。或许周队长以为这辈子再也站不起来,这才是他情绪低落的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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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于蓝抿了抿嘴,拍着胸脯说:“看着你这么伤心,我就拉下脸来,卖房,卖车也要请古老头把周队长医治好。”
何潇潇心底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幽幽说道:“那实在太谢谢你了。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来找我。不过我在想,大名鼎鼎的唐团长应该用不到我吧。”
“怎么会是你欠我呢?”唐于蓝正色道:“你们是好警察,是人民的好公仆,凌江市的人民需要你们,中华需要你们,世界同样需要你们。不要因为暂时的失败而气馁,黎明前的天空总是最黑暗的。不过有我和你相偎相依,相伴相随……呃,说错了,不过有我们飞鸟团的地方,总会有希望。”心中大汗淋漓,他看何潇潇楚楚可怜,心情低落,也就想着说几句让她开心的话,胡言乱语习惯了,一不小心就说了类似告白的煽情话。
“你,你这是在对我表白么?”何潇潇深深看了唐于蓝一眼,见他目光中有犹豫之色,扭头看向别处,蹙着眉说:“你油嘴滑舌,完全是一个色登徒子,我怎么会相信你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