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灌红酒了肚子要炸了_好大好涨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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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1-06-24 07: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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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一个礼拜就这幺过了。

重归皇族的前一天,没有人笑的出来,就连一向很有自信的如玉和流皓也都不苟言笑。

这场战役,堪称是冬月近来面对的最大、波及最严重的战役,尹碧的帮主笑面虎和毒鸳鸯、妖冶玫瑰都会出战,至于冬月,则派出主将冬泽,殀祭以及另一名冬月的菁英为副将,而如玉和炎羲则为幕后机动。

傺水妤一直被我们囚禁,免得冬月内部的消息走漏。

父亲和母亲同样知道冬月和尹碧的战役,他们很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只能交代大家一定要小心。

战役的前一夜,冬月许多的成员纷纷聚在帮派里头,一同默默饮酒,没有人出声,就这幺安静的进行。

无比肃穆,无比沉寂,我们这群人偶时互相倒酒,偶时斜睨了眼身边的成员,或许过了明日,身旁的人就再也回不来与自己喝酒了……

我们不怕死,但我们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场酒席,是冬月的惯例,只要是遇到比较激烈的战斗,我们都会默契的在派里共聚相饮。

这是最平静的道别,最深沉的哀悼。

我和几个高层坐在台上,如轩、如玉、炎羲、殀祭和另一名团员,还有,冬泽。

自昏迷中甦醒又过了好几个礼拜,冬泽他都不曾来探望过我,后来我被关在家里,所以跟外界也没什幺交集。

如今一见,竟是相隔了半年多,只是,为什幺他都不想见到我?

我抿抿唇,暂时将这件事给忘去,放眼望去,注视着台下的众人,心里不禁涌起激愤与怅然。

只可惜,不能与他们共患难,因为我的身体尚虚弱,所以不能赴战场……

我起身,将手上的酒杯摔在地上。

「匡噹」

玻璃杯霎时碎裂,里头的白开水恍若淡色的颜料,泼洒在玄色的地板,这里本就静,让破碎的声响格外显而易闻。

众人纷纷抬首望向我,与我同席的高层也看向我。

「只恨本尊不能与你们并肩作战。」我拿起桌上装满葡萄酒的酒瓶,那浓厚的酒香肆意,醇香扑面,「今朝本尊醉,敬你们。」我直接仰首,口含瓶口,将那半瓶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其他的高层想阻止我不要喝酒,殀祭的戠却先开口,「好女娃,我喜欢。」她向我敬酒,而后一饮而尽。

我有些感动,最先敬我的人,反倒是认识最浅的战友。

如玉也道:「敬嗜血。」

他没有砸了我的场,反倒敬我。

其他在台下的团员纷纷高举酒杯,向我敬酒。

他们不明白为什幺我不出席这场战役,他们不知道我皇族的身分……

突然觉得与他们之间的关係愈来愈疏离……

在我还没有家时,他们曾是我的一切,只是现在……却与他们逐渐走远……

好久没喝到酒了,这朝思暮想的香醇,早已使我疯狂。一口又一口,我将那半罐葡萄酒全部喝完,而后便将空酒瓶放下,拂袖而去。

我一个人走回我位在冬月里的办公室,开启窗户,而后撑着下巴,静静欣赏着曼垠繁华的夜景。

车水马龙,五光十色,无数灯光闪烁,使这个城市绚烂美丽,但这只一切都是表面,实则呢?

我不知道我怎幺了,或许是难得喝到酒,所以什幺外物都能使我生起叹息,谁说喝酒能解愁?是愁上加愁。

今日就是生与死的诀别……

死亡这东西,太重,却也太轻了……

就好像,当你看到一个人的死,你会觉得那个杀人犯罪大恶极,但当杀人犯杀了数百、数千的人,你便会觉得,纵使他再多杀一个人,似乎罪恶也就是如此,并不会因此而有所增加,这便是对死的麻木。

我能麻木,却总在麻木后省思。

忽传办公室的密码被解开的声响,还不等我回应,门外的人就率自进入里头。

他缓缓的走到我的身旁,同我一同望向窗外,却久而不语。

晚风徐徐,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就此悄悄绽放。

「有什幺事?」我轻声问。

「身子,还好吗?」半晌,他问。

「嗯,你呢?」

他点点头,欲言又止,最后,他选择不语。

又陷入了沉静,我问:「这段时间,怎幺都不过来找我?」

「妳应该很忙。」他回答。

「就因为这样?」我忽然觉得,与他的距离也愈来愈远。

过了许久,他开口,「明天,我要亲手杀了笑面虎。」

「你一定可以的!」我拍拍他的肩,给与他鼓励。

这是他努力活下来的动力,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办得到。

「妳明白任务完成的意义吗?」他莫名其妙的突然问了这一句。

「你是指,这场战役结束吗?」我想了想,避免回答错误所以又详细的问了他。

他点点头。

「完成了,代表征服了自己的极限,那幺就要寻找下一个目标。人生不就是一直丢给自己不可能的事,逼着自己要达成吗?」我兴奋的回答。

他转过头望向我,「如果明知那件事本来就不可能完成呢?」

「嗯……」我沉思了会儿,「如果够执着,那就不要怕过程的苦,也不要预想会有怎幺样的结果。很多事如果都以效益论来看,人生就会变得很无趣。」

「……执着吗?」忽地,他自个儿的反问,「许是吧……」

「如果这件事值得,就去做吧。」我说。

蓦地,他低下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面具覆住他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情绪。

微风轻拂,吹起了我和他的髮丝,他如墨的秀髮,飘飘然映着月光,格外神秘。

「不要说话,陪我一会儿。」他命令似的道。

「嗯。」反正我没差,而且,也很久没跟他如此独处,就趁着今夜来陪他吧。

此时此刻分外宁静祥和,恍若暴风雨前的平和,毫无一丝明日即将厮杀的血腥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低声道:「我会活着回来。」

「嗯,你会的。」我说。

「如果我杀了笑面虎,妳会来战场接我吗?」他问。

「嗯,我会。」如果真能赢,那是如此让人狂喜的事,自然想去现场见他,与他一同分享喜悦,因为我知道,杀了笑面虎对他而言是多幺的重要。

「如果我赢了,妳可以抱我吗?」他又问。

我住了声,不知该怎幺回答。

自从我有了流皓,我就尽可能的不要与其他男生接触,甚至是很喜欢抱我的如玉,也都识相的不会像以前一样无缘无故的抱我。

冬泽这个问题太突然、太奇怪了……

「为什幺是抱?」我支支吾吾的问。大可要我请他吃一餐,或是唱首歌给他听啊……

「没有为什幺。」

「可是……你不是很讨厌我抱男生……」我记得,这是他之前跟我说过的。

「我就叫妳抱我。」这说话的口吻,既软却也钢。

「泽泽……我不再是以前的千寻岚了。」我不禁打断,「如果是以前,只要你说一声,我都愿意抱你,可是现在却不行了,因为我已经答应流皓了。」

「答应他什幺?」

「答应他,要嫁给他了。」我向他瞇眼微笑,「七个月后我就要结婚,记得要来祝福我哦。」

他沉默,没有回应。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银幕,正是流皓打来的电话。

「怎幺还没回来?」

「要回去了,再等我一下哦,掰掰。」我笑着回答,将电话挂断,「泽泽,我先回家啰。」

「等等。」他忽然道:「妳隔了这幺久才重新接受泯情的治疗,有没有留下后遗症?」

我闭口不语。

「说。」他的语气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我叹了口气,良久才道:「的确是有……」

「是什幺?」他问。

「我很难再有宝宝了……」我垂头。虽然听说生小孩很痛,但身为女人竟然不能生育……这等于直接扼杀了女人一半的生命价值。

他无料到会是如此,沉默许久,又问:「妳很想要小孩吗?」

我点点头,笑道:「我想要,因为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因为我的家,跟平常人的不一样,那是一群人共有的家,所以,我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只有流皓和我们的宝宝的家……

他不语,最后转过身,兀自的继续眺望窗外。

走出房间前,他的步伐似是从未动过,只是静静的,一个人孤独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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