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唔不要这里电梯》第一章:哥哥轻轻摇头,你不明白,我不是那意思。
停了停,又说:好吧,我就说到底。
你给青王生的孩子,算起来是父王的外孙,但若是别人生的……他说着,神色一冷,言外之意非常明显。
哥哥,父王不应该计较这些。
傻子,你才不计较呢。
哥哥语重心长的说:无论如何,赶快生个孩子吧,儿子女儿都好,就算不继承,日后,看在外孙外孙女的份上,父王也不至于过分绝情。
我心里一动,问:你这么说,怕不是父亲和你谈过了什么吧?什么也没说。
私密按摩师哥哥笑着站起身来,他说该出宫了,明日要出发,一路远途,还得再护送着蕃王回西漠。
我和影姑姑直送他到仙都门,影姑姑递给他一个包袱,说是捺好的鞋,让他在西边穿。
哥哥收了,也没说什么,向影姑姑点了点头,望望我,笑了笑,便头也不回的去了。
第六十六章他离开上京后数十天,我才知道,哥哥刚出了上京,就杀了蕃王也昊。
瑀为了这事气坏了,偏偏他又不能在熙明殿对着满朝公卿咆哮暴怒──哥哥人在上京的时候,瑀时时处处褒奖称扬,很是看重眷顾,没料到他出了京城,回头便杀了也昊,全然违逆了瑀的意思──外人眼中不知道怎么看这事,但瑀素来很重脸面,说出的话,自然不愿意改口收回,满心不悦也只能忍耐着。
好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瑀的怒火需要地方发泄,他来凝华殿的时候,当着我面把奏本摔了一地,气得青筋毕露,一双眼冒火生烟,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你的好哥哥,为了一个女人杀了人家的王!他当他是什么,他只是个县侯,从四品上宣威将军,就以为自己是谁了?朝议过的事情,出了上京便不算数,要杀人拿人,按着高兴胡来?我拾起奏本,在一边站着,没敢说什么。
瑀暴跳如雷一阵,怒火烧完了,却仍旧生气,他站了又坐、坐下了又站起来,在屋里乱转了几圈,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神情很是吓人;我以为他要寻事出气,心里有些慌,但他却什么也没说,恨恨的哼了几声,转身出去了。
我跟着他走了几步,他扭过头来,对我严厉地说:你回屋里待着,别跟着我──我被你们兄妹俩气得要杀人了!说罢便大踏步地出屋,转回熙明殿去了。
我见他走远了,叹了口气,回到自己屋里坐下。
榆荚端着茶进来,拍着胸口,惊魂甫定地说:娘娘,王爷好大的气!他生气也是应该的,过几日就好了,我心不在焉地说,王爷心里不舒服,可别这时候去招惹他。
我心里知道,瑀不仅仅只是为了哥哥杀了也昊的事生气。
也昊被俘,是生是死不过是一句话断定的事,不杀他,成就的是大国威仪,杀了他,也是彰显国不可犯──瑀真正愤怒的是父王夹在此事之间,半夏说了,蓥哥哥是拿着父王的手令杀也昊的。
父王即便不上朝两年了,却也还是紧握兵部、南卫军,他表面上封着元王,只有开宗庙祭天之责,但自三王乱后,又接收了明王的理政权,虽不明着过问,但无论瑀换了多少人去吏部户部,还是违不过父王的势力,三公都是父王的人,而元王世子职兼大理寺卿,更是一把掐着刑部的脖子……哥哥拿着父王的手令杀了也昊,不是哥哥不把朝议看在眼里,而是父亲不把朝议看在眼里;父王不表态的时候,朝议听着瑀的决定而决定,父王一旦表明立场,朝议又往父亲这方向倒了过来。
继寒灾后,这是父王第二回刺伤瑀。
寒灾那回,父王被动的等待,而这一次,他等不住了,直接逼了过来。
我知道瑀气极了却拿父王半点法子也没有。
朝廷里并不是人人都听得他使唤的,瑀急着想要掌握大权,却没人能用,他好不容易换了一批老人下来,把自己的人推了上去,但青党一群人却都还不成气候,力量薄弱,尚不足以对抗元王势力。
这么想,我便同情瑀,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激怒,又不得不再次忍受;瑀名义上是监国,但行事却处处受牵制,半夏告诉我,之前因为寒灾下狱的户部尚书和左右侍郎,都轻罚无罪,左右侍郎左迁錩州担任司判,过不了半年又回到上京任职,至于尚书,只罚俸半年……我喝茶,心里叹气。
我知道瑀着急,但也知道他无论如何着急,都是徒劳。
过半时辰,榆荚捧着茶点溜了进来,搁在桌上,挡着不让我碰,只说:王妃,这是要送去熙明殿的。
我瞧着她,随即明白了,一面点头笑着,一面领着她抄快捷方式去熙明殿。
殿外使君见我过来,脸色有些白,他赶紧迎上前来,着急地说道:王妃,殿下还没消气呢!我知道,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