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海看见母子在屋前分离,孩子被人牵走了,还频频回着头,招手要妈妈时,她就跟那位母亲一样,泪应声落了下来。
她落泪时,只是无声哽咽,压抑着不出声音。
擦拭泪水时,还频频回头对我笑了笑。
“哭出来吧。”我於心不忍。
没关系的,我只是有点悲伤。
“刘海。”我没关系的。
“刘海。”我放缓语调。
嗯?“别再压抑了,好吗?”我心头一沉,话便说出口:“我感到,在我面前的你,并不是你真实的自己,你不断的压抑着自己的意识,这何必呢?”我看着她,语调依旧轻柔,“请用真实的你,来面对我,好吗?”她的眼眶,更加湿润了。
泪掉的更快了,这场雨终於有了雨声。
琴轩32我们一直沉默着,直到电视完了。
我们对着广告发呆,直到下一个节目出来为止。
“你还要看什么吗?”我问。
没有。
“我也是。”於是,我们关了电视。
空气成了真空,没有声音透的进来,依旧一片静默。
学长。
后来,她先开口。
“嗯。”为什么,学长说我压抑着自己呢?“为什么呢?”我重复一遍,喃喃自语,“你从不直讳我,都用学长代替,你连称我一次你都没有,你知道吗?”嗯。
“你的语气从不起伏;呼吸从不激动;动作从不过大;你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呀!”我说,“於是,我无法从你的呼吸中,感到情绪的起伏。
你捆住了自己的情绪,把自己包覆的密不透气,来面对我,我又怎么能见到那真实的你呢?”学长。
“嗯。”那女孩也是如此吗?我颤了一下,望着她。
她面对学长,能用着真实的自己吗?我的心情越来越沉重,直落谷底,连心跳都显的沉闷。
我只能点点头,无法说话。
为何,她能不包裹着自己,便能闯入学长的心扉呢?“你压抑了。”我看着她,涌上了悲伤。
应该说,她的悲伤淹没了我。
学长的心对我来说是如此遥远呀,就算我把自己包覆了一层厚厚的铁皮,搭乘了着厚重的飞机,为何我却依旧无法窥探学长的心思呢?她的眼泪不断落下,又为何,毫无装饰的她,却能够轻松飞翔,进驻学长的心中呢?“我……”为什么呢?她的眼泪不断落下,哽咽声越来越大,最后掩面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的鼻间,开始酸麻。
这不是学长的错,不是吗?“你又压抑了。”其实,我压抑的,只有喜欢学长的情绪而已呀。
“为什么呢?”我望着她。
因为,当我不再压抑时,我喜欢学长的情绪,便会淹没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