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想了一下,暗暗点了头,你的比喻,很适合呀。
“谢谢。”我笑了一下。
“继续说吧。”嗯。
他顿了一下,继续开口:有一天,当回我到老家,也就是这里,那一刹那,我才真的感受到,一股清新的空气就这这样涌入肺泡,我有种自己是从城市逃出来的错觉,无论如何,我终於感到自己活着。
他的语调很爽朗,笑声也是,反正,再度找到活着的感觉后,我便离不开了。
恭喜你找到归属。
小冰笑了。
他也笑了一下,似乎对小冰的话感到开心。
我在这里开了间店,做起生意,虽然收入不多,但很自在。
他继续说,大海好像就是我的母亲一般,每当我来到海边,她就能包容我的一切,然后带有所有污秽的心情。
“这比喻很好。”哈哈,他笑了笑,起身,我也要去开店了,两位在此一别。
“你不冲浪吗?”我问。
我只是先来看看今天的浪友不友善。
他的笑声始终没停。
我们目送着他的背影走远,他走之前,还不忘说:可乐喝完别乱丢啊。
“嗯。”再见了,美女与野兽。
他笑的更大声了,向我们挥挥手。
小冰一直笑的很灿烂,不断挥着手。
我也不断挥着中指,笑的不怎么灿烂。
不久,我们便打道回府了。
回途时,我后座的小冰,也谈起了她的过去:那个人让我想起了以前呢。
“嗯?”小夏学长,你知道我住在山脚下的,不是吗?“有吗?”你那天在餐厅里猜到的,忘了吗?我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有了,刘海与鬓脚啊!”呵呵。
小冰说了下去:小时候,我住在山脚下,常常和附近的大哥哥大姐姐玩在一起,等年事稍长后,他们都到外地求学了,於是只剩下我一个人。
那时,我便常常跑到山上去玩,有什么不快;受了什么委屈,对着大树、小草倾诉一下,心情就好了很多,那座山之於我,就像是父亲一般,能够用慈爱,包容我一切的任性。
我听着,愣了一下,如同被电流窜过。
昨天晚上的梦境,又浮上了心头。
我想到了琴轩。
对於那个男子来说,大海便是他的母亲;对於小冰来说,山便是她的父亲;对於琴轩来说,山便是她的父母。
山与海对他们来说,就是心灵的归属。
当他们手足无措,遇到了挫折、难题时,他们便会到那里,寻求心灵的慰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