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笑了笑,招了辆计程车,我们便上车。
司机照着琴轩的意思,载着我们到了附近的公园。
先下了车,步行了到公园门口,她才转头对我说:走走吧。
“好。”我们先沿着步道走了一圈,沿路上都没什么交谈。
等到走回原点,再向外头马路的小贩买了饮料。
回到公园,我们便在树下的凉椅坐了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问你,心情好不好吗?她问。
“不知道。”想听吗?“不想。”那就算了。
“我开玩笑的。”我赶紧陪笑。
她哼了一声,才开口:我外婆家住山脚下,小时候,如果我不开心,便会到外婆家旁边的山丘上大吼大叫,把那些被爸妈骂、被朋友放鸽子、骑车摔倒,一堆不愉快的事情全都抛开,心情似乎便轻了些。
“轻了些?”嗯,像是不断把压在心上那些沉重的包袱,全都往山上丢去。
於是,心情便会如释重负,变的很轻松了。
她说,那山丘对於我的形象,似乎就是一种寄托。
“很好的比喻,你也很适合写小说呢。”我说。
是吗?你不是看过我写的小说了吗?“有吗?”我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来。
音乐家女孩和小说家男孩,便是我想的。
她说。
“哇,你好厉害。”比我厉害的多着呢。
她失笑。
“可是在我心目中,你是最棒的。”她听到之后,颤了一下,眼神闪烁的看着我。
“怎么了吗?”我问。
我也不知道呀。
“休息一下吧。”“嗯。”过了一会,她平顺了呼吸,向我点了点头。
我便起身,“再走走好吗?”你上瘾了呢。
她笑了笑。
“嗯。”我也笑了。
走吧。
“好。”她的步调,又比刚刚缓慢了许多。
如果刚才能够比喻为悠闲的绵羊,那这次应该是沉睡的绵羊了。
我跟随着她,一样的和缓,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