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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主要思想成果有三个相互关联的方面:第一,对中国民族资产阶级悲剧命运的描写。吴荪甫,正如他的作品所描述的,是上海工业的巨人,他建立了一个大规模的丝绸厂。一些中小型工业资本家也写在作品里,但他们的公司和工厂都以破产告终。破产的原因是帝国主义、买办资本家和国民党政权的压迫。各种压迫使得民族工业举步维艰。再加上军阀战争,农村经济破产,加深了民族工业的恐慌。吴荪甫等人的失败,说明工业救国的道路是行不通的,也说明了中国民族工业资本家的悲惨命运。第二,显示了20世纪30年代的特点。民族资产阶级在帝国主义的压迫下寻求出路,加剧了对工人的剥削和工人奋起反抗的时代特征。吴荪甫等人用各种手段压迫工人,使他们不能生活,迫使他们罢工。第三,揭示了中国社会的半封建半殖民地性质。小说中矛盾的焦点是中国民族工业的命运。资本主义列强在中国大肆倾销过剩产品,危害民族工业,国民党政府则以苛捐杂税排挤民族工业,买办资本家操纵中国金融和公债市场,破坏民族工业。在这种沉重的压迫下,以吴荪甫为代表的中国民族工业资本家只能一步一步走向破产。
《子夜》在中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主要有两点:一是成功塑造了典型的中国民族资本家吴荪甫的艺术形象。吴荪甫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失败的英雄形象。二、《子夜》是描写中国最大的大都市上海的大型文学作品。午夜是现代城市生活的一幅巨幅图画。它描述了工厂生活和工人运动,民族资产阶级的斗争,买办资产阶级的活动,金融和公债市场的动荡,以及城市各阶层人民的面貌。它为中国现代都市文学开辟了广阔的天地。
吴荪甫是中国民族资产阶级失败的英雄形象:吴荪甫有两个特点,一是勇气和自信。他的理想是发展民族工业,摆脱帝国主义和买办阶级的束缚,最终实现资本主义。因此,在反对帝国主义经济侵略的斗争中,他表现出了大胆自信的性格。在和赵伯韬的战斗中,确实显示了他的沉着、技巧和霸气。第二,摇摆和悲观。在公司屡次失败的沉重打击下,他摇摆不定、悲观的一面暴露无遗。当吴荪甫在和赵伯韬的斗争中失败的时候,他的悲剧命运达到了顶点。吴荪甫的性格充分地表现了民族资产阶级的两重性:一方面是对帝国主义、买办资产阶级和封建主义的不满,另一方面是对工农运动和革命武装的极度恐惧和敌视;他一方面不满统治阶级的腐败制度和军阀混战的局面,另一方面依靠反动势力镇压工农运动。二元性使他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裂缝中,同时也决定了他命运的必然悲剧结局。
赵伯韬是买办资产阶级的形象:他是美国垄断资产阶级的走狗,与反动统治阶级有联系。在后台的撑腰下,他完全主导了上海的金融市场。他的目的是摧毁和吞并中国的民族工业。他是一个残忍的魔鬼。在与吴荪甫的斗争中,他设下了一个大陷阱,不遗余力地要置民族工业于死地。作者还用放荡的生活方式揭示了他的奢侈性格。在他与兽交的表现中,我们可以看到他作为一个有流氓习惯的外来奴隶的精神。
《子夜》的艺术特色是:一、宏大严谨的结构。作品以吴荪甫为矛盾冲突的轴心,放射出各种人物和事件。随意描述几条线索,其中武曌斗法是整个作品的主线,以带动其他线索的发展,使之融为一体。整部作品剧情发展非常紧凑,时间跨度小,人物多。经纬度的交汇构成了《子夜》的“网状结构”。二是大量使用心理描写,用传统的人像描写、人物语言描写、细节描写来刻画人物。对人物潜意识和幻觉的描写,在整个作品中增强了精神分析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