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正熙冷笑,没钱了,所以呢?
“然后?”
黎辉很难堪,他当初不负责任,不讲任何情义的离开京城,让儿子生死未卜,现在却来找他帮忙,实在是……
“我想请你帮帮忙,借点钱给我。”
到底还是说出口了,尊严什么的,在金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黎正熙淡漠的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你走的时候,可是拿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股票和其他的不动产不算,光是银行存稿就不是个小数目,现在才几年?”
当年黎辉可是抽了黎明科技好大一堆血,现在却来哭穷。
黎辉为难的说,“原本是够用的,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忽然被人盯上了,我买的股票和其他东西,都被套住了。现在你梅梅阿姨又重病,我连国都出不了……”
这句话说到了重点,连国都出不了,那肯定是有人限制自由了。至于谁有这么大本事,大家心里清楚。
黎正熙冷漠着,他觉得他们父子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在爱情方面也算是遗传,都很执着,认死理。
黎辉得不到黎正熙的回应,心里有些伤感,他实在是走投无路,虽然也有另外的人可以求援,但他宁愿在儿子面前丢掉老脸,也不愿在外面丢人。
“你应该是被卢辰盯上了,他之前就知道你在哪里,但懒得管你。今年我和他闹翻,所以他开始对付我们黎家了。”黎正熙冷静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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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辉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利益关系,可他也无能为力啊,他现在是一介平民,哪里能跟军方的人斗。
“要不,我还是去找别人吧,你,你早点休息吧。”黎辉有些绝望的说。
他做人已经够失败了,儿子的事情他也大概听说了,真的没脸再过多纠缠。
黎正熙奇怪,“你还有谁可以求?黎家的人脉怎么能跟卢家比,那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黎辉为了让儿子安心,还是说出了深藏多年的秘密。
“其实你爷爷有个同胞兄弟,在上面做官,势力也不小。但当时你爷爷和那个人闹翻了,这么多年没联系,就连你妈妈……当年耍手段逼我结婚,我都没去求他们。”
居然还有这种事,黎正熙真是佩服黎辉,他也算是个有骨气的人了。
“你年轻时都没有去求别人,现在老了去登门,让别人怎么看你?别人肯定会笑话你,有儿有女,还要去求外人,你存心让我难看?”
黎正熙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父亲丢掉尊严,向仇人妥协。
黎辉也知道,他爸爸临死前都不愿意原谅他二叔,他无论如何,也不该为了金钱而去求他。
黎正熙想了想,说,“你准备下,我晚上派人过去,护送你来京。”
黎辉激动的说不出话,他想说谢谢,却又开不了口。
可转念一想,他又担心起来,“卢辰的势力在京城,我去的话,不正好落入他的势力范围吗?”
黎正熙嗤笑,“京城有多少达官显贵,如果他敢公然动手,咱们想拉谁下水就拉谁下水,不怕把事情闹大。他们那些军官,最在乎名声,大不了捅出去,鱼死网破。更何况,我也不是好惹的。”
黎正熙的确不是好惹的,否则这阵子明争暗斗,卢辰早把他连根拔起,还能让他继续蹦哒?
黎辉放下心,又犹豫的说,“能不能坐火车去?你梅梅阿姨不能坐飞机,长途汽车太封闭,还是火车比较好。她病着,我……”
黎正熙冷淡的说,“随你。”
挂了电话,黎正熙努力回忆过去的记忆,想找出稍微温柔一点,慈爱一点的黎辉,却发现一无所获。
黎辉跟自己真的很像,为了喜欢的人,什么都愿意做,而对不喜欢的人,就是骨子里的冷漠。
“喂,成了《思考者》了,我都进来半天了,你被点穴啦。”
丁洁衣拿手在黎正熙面前上下晃悠,都不见他眼睛眨一下。
黎正熙回过神,笑了笑,拉着她一起躺倒在床上。
丁洁衣用手指弹了他的额头一下,抱怨道,“孕妇是贵重物品,小心轻放懂不懂。”
黎正熙懒懒的看着,不说话。
两人之间的默契告诉丁洁衣,黎正熙有心情,而且不开心。
“怎么了,还在为卢星的去留烦恼?”
黎正熙叹口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任务又重了,因为黎辉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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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他要一个人看三个人,丁洁衣,卢星,黎辉,想想就头痛。
“不如我们私奔吧,一起去月球怎么样?”黎正熙痞痞的问。
越是形势紧张,他似乎越张狂,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认输和害怕。
“不要喔,我们那么多财产,很多都带不走的,我舍不得。”丁洁衣附和道。
黎正熙掐住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小财迷,这么爱钱。”
丁洁衣义正言辞的说,“没钱怎么装逼,没钱怎么耍酷,那你岂不是要失业了。”
黎正熙横了她一眼,“你可以滚了。”
丁洁衣的厚脸皮在这时候发挥作用了,她摇着黎正熙的胳膊问道,“说说嘛,说说嘛,到底是什么事,你不说我老惦记着,睡都睡不安稳。”
黎正熙岔开话题,“卢星呢,跑哪里去了,不是说想我们么,现在人来了,怎么又不见人影了。”
丁洁衣拿起枕头砸在他身上,哼了一声,转身找卢星去了。
黎正熙笑了笑,拿开枕头,拿过手机,给露西打电话。
“我把一个小孩交给你一阵子,帮我看着,我这阵子会很忙。你现在马上到金沙小区来。”
挂了电话,他还是不放心,总觉得要出大事。
心里的不安让他必须马上看到那一大一小,他走出门,走到卢星的儿童房里,看着丁洁衣交卢星玩跳跳棋。
“……对,这个蓝色的要这样走,不能乱放……”
“啊,好难,你欺负我,你让我一下嘛……”
黎正熙看着这温馨的一幕,不禁嘴角上扬,这是他一直追求的,平静的幸福。
“少爷,有位露西小姐找你。”刘姐走过来悄悄的说。
黎正熙点点头,“叫她上来。”
刘姐下楼,把露西带上去。
露西一边走一边抱怨,“熙熙,你好烦,干嘛要我帮忙带小孩……呃……大家都在啊,哈哈,嗨……”
卢星听到声音,看到个女人上楼,还说是带小孩的,顿时朝丁洁衣怀里扑去。
丁洁衣拍拍他的背安慰他,目光看向黎正熙,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黎正熙平静的解释道,“这几天有些事,现在我们已经来了这里,目标暴露了,卢星必须马上搬家,我让露西先照顾他一阵子。”
卢星一脸不悦,扭过头,懊恼的说,“谁要一个陌生的女人陪!你既然不放心我,就要我和你们一起住嘛,为什么非要我搬出去。”
丁洁衣也觉得ok,就让卢星跟着他们住,有什么问题吗?
黎正熙严肃的说,“卢星,你不要闹脾气,我的时间有限,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做。露西阿姨很好,你会喜欢她的。”
卢星不听,“不嘛,偏不!”
他把丁洁衣搂得更紧,生怕黎正熙冲上去把他拉开了。
黎正熙忍耐着怒火,没法再多说。
吸得
露西耸耸肩,有些无所谓,她本来就不喜欢小孩。
黎正熙扫了露西一眼,她立马换了一副态度,进入工作状态。
“这个是小星星吗,我是露西阿姨,很高兴见到你,来我们握个手。”
卢星被她吓得直往后退,丁洁衣抱都抱不住。
黎正熙扶额,对付难缠的小家伙,就要用难缠的大家伙。
“哎呀,这是星星的背带裤啊,看起来时尚时尚最时尚啊……”
黎正熙在露西的狼外婆说教,卢星的嫌弃中冲丁洁衣点点头,要她放开卢星,让露西抱着他走。
丁洁衣为难的看看站着的黎正熙,又看看怀里的卢星,实在不好做决定。
谁知露西却彪悍的一把夺过卢星,抱着他就猛亲了几口,大笑道,“小可爱,我抓到你了,哈哈哈。”
丁洁衣怀里一空,只见卢星瘪瘪嘴,正要哭时,露西忙挠他痒痒,又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很快打闹在一起,哪还有先前的敌视。
黎正熙冲丁洁衣耸耸肩,意思是,你看吧,我就说不用担心,逗比和逗比肯定能和平相处。
丁洁衣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折腾了半天,在露西保证会给卢星画一整套《熊出没》后,卢星小少爷终于矜持的决定,跟随露西而去。
临出发前,卢星小朋友一脸伤心欲绝的回头,对狠心的丁洁衣和黎正熙说,“今日我出了这个家门,就不会再回来了,这真真是极好的。”
说完,头一昂,像个斗胜的小公鸡,骄傲的挺着胸脯离开了。
黎正熙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转过身问丁洁衣,“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让他看《甄嬛传》了?这句‘真真是极好的’,你信不信他要说一整年。”
丁洁衣心虚的缩缩脖子,她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看了十遍,还拉着卢星一起看。
“小孩子好玩的,过几天就忘了。”
“呵呵!”黎正熙冷笑,“你知不知道他看了《神奇宝贝》后,说了半年的,‘去吧,皮卡丘’?见到谁都说,包括他老子我在内。你等着吧,以后有你受的!”
火车缓缓驶来,黎正熙戴着墨镜,全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他低下头看了看手表,10:39,晚点了半个小时。
“老板,忠哥说到了,在二号出站口。”手下汇报道。
黎正熙转身去了出站口,几个保镖尾随着一起淹没在人群中。
过了几分钟,他要接的人慢慢出现在视野。
黎辉双手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慢慢的朝他们这边过来,身前身后围了几个保镖。
走到他们面前时,几个保镖齐声喊到,“老板。”
黎正熙点点头,吩咐他们护着黎辉们出站。
黎辉明显老了很多,双眼有些浑浊,背也驼了,不像从前身处高位时那样威风矫健。
吸得
他扶着的那个女人双眼无神,仿佛没有灵魂,呆呆的看着远处。
她应该跟黎辉差不多年纪,但头发已经花白,而且脸上的风霜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几岁。
这个就是让他父亲抛家弃子的梅梅吧,黎正熙看着他们的现状,心里说不出的感受。
为了爱情追求一生,到头来白发苍苍才在一起,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正熙,要不先停一下,我去给梅梅买个饼?她在火车上不肯吃东西,这会儿估计饿了。”
黎辉经过大起大落,现在就是个普通的老头,面对冷酷威严的儿子,他有些畏惧和讨好。
黎正熙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禁悲从中来。
“上车吧,车里什么都有,我已经准备好了,都是热的。”
黎辉有些脸热,扶着梅梅进了保姆车。
这车子是黎正熙专门定做的,防弹挡风,加长宽敞,所有设备一应俱全。
黎辉倒了一点矿泉水给梅梅洗脸,梅梅却不听话,躲来躲去,水洒在车上,黎辉尴尬的笑笑。
爱情真的是可以改变很多人,很多事,从前不苟言笑的黎辉,哪里会这样迁就一个人?
黎正熙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切,也不知是该为黎辉高兴,还是为他伤心。
他忽然想到自己和丁洁衣,也是这样兜兜转转,分分合合,最后却还是相遇了,相爱了……
“正熙,是现在送梅梅去医院吗?”黎辉问。
“住在医院不安全,先去全面检查一下,再做决定。你之前说她是什么病?”黎正熙问。
“肾病,可能要换肾。”
怪不得脸色那么蜡黄,还有些浮肿。
“如果是肾病,那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就算医院找不到肾源,也可以在黑市里找。”黎正熙平静的说。
黎辉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肾源,他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车在私立医院停下,黎辉哄着梅梅下车,一行人进了大厅。
谁知道一直安静的梅梅忽然发了狂似的,大吼大叫,就是不愿进去。
黎辉似乎习以为常,用力抱着她,不让她挣脱,谁知道她居然下狠劲咬住黎辉的手臂,黎辉的整个人都鲜血淋漓。
“拉开她,打晕了。”黎正熙命令道。
几个保镖得了命令,冲上去拉开两人,正要一个手刀把梅梅劈晕时,黎辉看到了,连忙阻止道,“别,她身体差,经不起折腾!”
几个保镖一边拉住发疯的梅梅,一边看向自己的老板。
黎正熙点点头,示意医生过来给她打麻醉。
一场闹剧过了一会才收场,黎正熙看着黎辉流血的手臂,忽然问,“她不会说话?也不认识你?”
他刚刚观察到,梅梅发疯时虽然大吼大叫,但却只是“啊啊啊”的喊,说不出一句话。
而且,她从出现到刚才,都没有正视过黎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显然当黎辉不存在。
出水
黎辉面色灰败,喃喃的说,“我前几年找到她时,她已经被山里的那个人打的神志不清,谁也不认识,话也不会说了。后来把她接出来,怕你妈发现,也没敢带她看病,后来又逃到南方,更加不能暴露……”
黎正熙头疼的揉揉眉心,他是一个冷酷的人没错,但也不愿意听到这种人间悲剧。
更可气的是,制造悲剧的是他的母亲,而承受悲剧的是他的父亲。
“先把肾病治好了再说,其他的,以后再慢慢治疗吧。”
这一刻,黎正熙非常想念丁洁衣,他心里真是负能量爆棚。
忙活了一整天,结果出来了,真的是肾病,还好不是太晚,只要找到肾源就可以换肾。至于精神方面,可能是常年累积,导致情况有些复杂,得观察一段时间。
黎正熙走出医生办公室,给丁洁衣打了个电话。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和妈把汤炖好了,好香呢。”丁洁衣开心的说。
黎正熙一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靠着墙点燃一支烟,缓缓抽着。
“你过来吧,玛丽医院,我在这里。”
丁洁衣大叫,“你怎么在医院啊?出什么事了?我,我马上就到!”
黎正熙安抚她,“不是我出事,是我爸,他回来了,带着他的老情人。你把晚餐打包过来吧,叫司机慢点开。”
“哦……”丁洁衣放下心来,也没有多问,只叫他自己注意一些。
等待丁洁衣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的人和坐在病床旁边的的人时,不禁吓了一跳。
这两个人穿得如此朴素,一点都不像黎正熙的父亲,也不像是勾搭有妇之夫的小三。
黎辉看到丁洁衣,心里五味杂然。
他从前用丁杰文威胁她离开黎正熙,又在背地里耍了很多手段,没想到他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黎正熙走过去,搂住丁洁衣的肩,轻声问,“带了什么?我都快饿死了。”
丁洁衣白了他一眼,抱怨道,“你怎么不去外面酒店叫东西吃,让病人饿肚子多不好。我和和妈还有刘姐又忙了一会儿,才弄好三人份的。”
黎正熙吃吃的笑,此刻看到丁洁衣,听她叽叽喳喳的,感觉像是天籁之音,再也不是那么郁闷了。
丁洁衣拿出打包好的食盒递给黎辉,热情的说,“伯父,您快点吃吧,还是热的,味道不错的。”
黎辉忙接住,老脸上有些怪怪的,毕竟之前欺负过人家。
黎正熙像八爪鱼似的趴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
“你什么意思,我都没吃,你去管别人,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丁洁衣尴尬的看看病房里的人,捅捅他的胸口,“够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正经一点,又犯病了。”
黎正熙闷闷的笑,耍赖道,“没有饭吃的人,心情怎么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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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洁衣丢不起人,把他拉出去,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拿出给他准备的那份,“喏,吃吧。”
黎正熙打开食盒,先把汤解决了。
又侧过头问,“你还没回答,怎么先把饭盒给他了?”
丁洁衣一脸看白痴的看着他,“你傻啊,他是你爸,第一次见面,当然要留个好印象,要不然咱们的关系岂不是要受到阻碍了。”
说完,她还不放心的往病房里瞧了瞧,怕被黎辉听到。
黎正熙被她这副小偷小摸的模样逗乐了,“你干嘛讨好他,让不让你进门是我说了算,没他什么事儿。”
丁洁衣看他一脸嬉皮笑脸,一点也不当回事的样子,忍不住认真说,“我认真的,如果真早一直在一起,就必须得到双方家庭的认可,没有父母的祝福,是走不远的。”
黎正熙收起笑容,知道她是拿之前卓之云的家庭做对比,忍不住心疼的说,“你不用这样,在我这里,没有什么家人,一切都是我说了算,没人能让你受委屈。”
丁洁衣却摇摇头,说,“这不一样的,我没有亲人,无所谓。可你明明有亲人,就算母亲和妹妹对不起你,但你父亲好像并没有这样吧?尊重他,也是尊重你,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黎正熙深深看着她,忽然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相依。
“这大概是我吃过的,最简陋,也最好吃的一顿饭了。在医院的走廊里。”黎正熙感叹道。
丁洁衣甜蜜蜜的贴在他的怀里,嘿嘿傻笑。
幸福不是任何事情,幸福就是一起吃顿饭,聊聊天,你开心,我也开心。
等到两人吃完饭,进去看黎辉和梅梅时,却见饭菜撒了一地,梅梅就是不肯吃东西。
黎辉疲惫又无奈,只好端着碗一直求她。
丁洁衣觉得很心酸,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忍受这种折腾,真是让人痛心。
梅梅啊啊的吼着,像是在表达什么,可惜黎辉并不懂。
丁洁衣凑过去,又听了一遍,忽然问,“她是不是南京人?”
黎辉转过身,惊讶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黎正熙也奇怪,连他都不知道。
丁洁衣又仔细听了会儿,对他们说,“我妈妈是在南京长大,所以我对当地的乡音挺熟的。她虽然不能说话,但声带没损毁,只是脑子不清楚,不知道那些字该怎么发音。她啊啊啊,估计是想说,她不想住院,可能不喜欢白色的房间。”
黎辉更惊讶了,有些不敢相信。
黎正熙倒是有自己的见解,丁洁衣以前是专业播音员,自然对声音比较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