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儿媳妇日到爽》第一章:半夏柔声安慰我,不过,蓥少爷不是说了吗,他得了陛下的赏礼,都是你的。
哼,有什么了不起,才不希罕赏礼呢!我赌气地说。
心里知道是去不成了,虽然有些失望,但想一想就明白,自己出得可真是一个馊主意,倘若被拆穿了,别说是哥哥,怕连父王的脸上都过不去。
我不想给父王和哥哥添乱,自然作罢。
但在大射礼前一日,宫中陛下传话来,让我随父王哥哥进宫观礼去。
第三十七章许多年许多年后,我还经常会想起那年秋季的大射礼。
那或许是年少时代无忧无虑的最后终结,之后的人生,我再没那么快乐过。
少妇色27P影姑姑让我先穿一层素白纱衣,再穿上黑色的厚罗礼服,礼服上用金线绣着花鸟图样,裙料极厚、层层覆盖,最后再挽上一件单丝披帛,结配腰带、玉饰。
七针替我梳了短双鬟,让头发松松软软地披下。
公主成年了,该戴个簪子。
她开了发饰盒子让我选。
我想一想,让白薇替我取过匣子,找出那串银丝藤花。
影姑姑替我插好了头饰,让我对着铜镜照了又照,在耳边轻声地说,公主长大啦,出落得多漂亮,如果柳小姐还在,见着你这模样不知道会多开心呢!我知道影姑姑又要感伤了,她总是无时无刻谈起母亲,看这个、看那个,想想这个、想想那个……我所经历的一切,彷佛都与母亲有关。
我愈是接触九重宫阙、愈是亲近陛下和父王,就彷佛与母亲更加亲密。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愈是听得多了、愈是明白一些事物,我就愈觉得,自己离母亲其实非常遥远。
穿戴整齐,我登上陛下派来的辇车,早父王和哥哥一步先进宫。
在瑶华宫下车,引进内殿。
陛下穿着上黑下?的鷩衣、头戴冕冠,见我来到,非常高兴。
蓉儿,你病好全了吗?她牵着我的手问,我听瑀说,直到夏末,你还一直卧病呢。
已经好全了。
我赶紧答道,只是父王不让出屋,所以多躺了几日。
怕不是上次瑀带你出宫去,染了什么时疫吧?闹肚子疼了、头痛了?陛下连连问着,神情关切,嗳,真不该让瑀这么带着你乱跑了。
偏偏那孩子性子执拗得紧,说要这么办了,拐个弯都不成。
下回万万不可了,我好担心,就怕给你爹知道。
我楞了楞,不知道该不该把父王已经知道的消息告诉陛下,话到嘴边转了几转,却说不出口。
我怕陛下听了会害怕──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她会害怕。
陛下又同我说了好些话,问我给治病的大夫是谁,叫什么名字?我说是青王给找的女大夫,从东京来,叫半夏,现在跟着我,不回去了。
半夏?半夏?陛下想了好一会儿,口中喃喃地念着,脸上忽然显现出惊吓不安的神色,她按着我的手,低声地问:那叫半夏的女孩儿,几岁了?二十来岁了吧。
想了想又问,陛下,您认得半夏嘛?陛下收敛了不安神气,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不识得,只是问问。
她抚摸我的头发,打量我的衣着,微笑地说:这模样好,有大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