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大又粗弄得我好爽》第一章:下朝忙完回来,便先来瞧我,见我整天躺着乏味,又说故事给我听。
他说了好些有趣的故事,一个劲儿的逗我,见我笑了,才安心的回去忙自己的事。
我从哥哥那里听到更多关于青王的事,在北卫里,青王怎么说话、怎么行事、怎么待人、怎么行礼……哥哥说得眉飞色舞,我脸上虽不表示,心底也很是欣喜。
我这么一病,父王对青王的态度似乎好了些,也不挡他来看我了。
他经常来。
但我们总是一个躺内室、一个坐外堂地说话,中间隔着几层帐子和好些人,话是由七针白薇她们一层一层的传过来,我再一层一层的答回去,他总是说些偶染病疾,且重体健的礼数话,我也只能答些一切无恙,有劳使君之类的。
我没见着他,连他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都没听到。
岳在厨房里就想要但每次听到他来了,我就觉得格外开心。
我真想同他说,他送的银丝藤花就在我这儿呢,我再不使脾气乱扔了,我会好好的存着,等病好了,再戴给他瞧。
但这话我不敢说,我怕他听了会笑,只得暗暗地放在心底。
有一回,影姑姑替我们传话,等青王走了,她拿了一封信笺进来,笑着放在床边,把我扶起,执过烛来照着,让我慢慢看。
我拆了,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莫忘嘉明殿之约。
我看了便高兴了,知道青王还是记得的。
他允过的话都会办到、不会忘的。
半夏给我瞧病,她的医术极高明,慢慢的我就真正好了,起坐行走,一切无碍,原本病得变了色的削瘦脸颊,逐渐丰润起来。
但父王很不放心,他不让我出漪水榭半步,只让半夏好好顾着,怕我吹吹风就又病了。
半夏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医,她说她原本在东京附近的山里隐居,祖上世代行医,从小便学医理,学着学着也就通了。
医者讲求缘分,我们是有缘的。
我住山里,青王快马派人来寻我,说是公主病了,让我来瞧瞧,才下山的。
半夏下针极准极稳,一点也不痛。
她替我诊病的时候总是笑笑的,同我说一些山里的事。
我喜欢她说的那些事,山中的风啊云啊水啊雾啊、耸入天顶的树和四季变化,都是我在屺山中所见所闻所熟悉的。
我们很谈得来。
你不行医吗?住在山里怎么行医,不过就是给山里的穷人家瞧瞧病,自己研究医书罢了。
她谦虚地说,我给公主医好病,不算什么,只因为我也是个女孩儿家,可以这般亲近公主罢了;那些奉医、大夫都是男子,他有几颗脑袋,敢说要替公主解了衣裳的下针哪!我很喜欢半夏,她说话的模样和态度都好,对我也好。
我问她怎么识得青王,她说,她和父亲从前也住上京。
我父亲出事惹祸,一家子都赔了进去,是青王给说话,才放过的。
她温柔地瞧我,神色却满是忧愁,这些年来一直想着要报恩,现在能给公主治好了病,我心上也就安了。
你娘呢?我问,还有其他家人呢?都死得差不多了。
她淡淡地说,我是唯一活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