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时,不再欣赏街旁的风景,我总是低着头,走起直线。
我发现,我的步伐,越来越急促;我的路线,越来越笔直,少了多余。
我的动作,不再有为何而做的想法,甚至少了情感,只是单纯的吃饭生活。
便是如此。
我唯一保留的情感,便是思念。
也只有当思念涌上来的,我才能稍稍感到自己活着。
自己还有体温。
似乎在大学毕业前一年,我便开始了这样的步调了。
那时是大三升大四,与琴轩离开,似乎都是同一年。
都是2005年。
琴轩,这样的我,算是成熟稳重多了吗?我想了许久。
当睡眠越来越沉,我心灵更加深处的东西,似乎也慢慢被掏空了。
於是,我便毫无压抑的,想到了琴轩。
她的姿态,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明。
第二次遇见琴轩,是在高雄。
那次是学测前几天,我和朋友到高雄一日游。
尽兴地玩了一天后,我们准备启程回家了。
突然有人提议,回去前,先庙里顺便拜一下。
看来,虽然考试在即还胆敢出来玩,但他们还是怕死的,最后还想求个心安。
这便跟掩耳盗铃的故事是一样的。
有一个贼,到庙里偷大钟,不小心让钟响了。
他吓了一跳,便赶紧掩住耳朵,以为这样钟声就听不到了。
但其实这只是求心安罢了,听不到钟声的只有他。
其他人闻声都赶来了,结果便看到一个白痴在那里摀着耳朵,轻而易举的将他绳之以法这些人就跟那个贼一样,以为烧香拜拜之后,神明就不会看到他们出来玩了?但他们一群人还是去了,只剩我一个人在原地等他们。
并非我特别不怕死,相反的,我才是最怕死的那个。
我悲哀到连见到文昌帝君的勇气都没有了。
如果我是偷钟的贼,我大概连靠近大钟的勇气都没有,更不用说把它弄出声音了。
在原地等了他们一会后,我开始闲晃。
那时开始下着细雨,很细微的,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於是我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