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也不吃了,往床上一倒,便要装死。
慢慢的进入了浅眠,思绪的束缚也渐渐松脱了。
从研一升研二后,便开始着手毕业论文。
如果顺利,明年就能毕业。
不好意思向家里继续要钱,大学开始便自己打起工。
读完大四,便换了工作,开始兼起家教、伴读。
开始了解,现在的国中生如何白烂。
“9乘以9等於多少?”我敎的第一个学生,是个国一生。
我一进门,便问他这题,测试他的程度。
你白痴吗?问这种问题?他听了题目,不理不睬,只斜眼看了看我。
“喔。”我摸摸鼻子,有点惭愧。
这题似乎太简单了,便换了题目,“81开两次根号等於多少?”你白痴吗?“又太简单?”我吓了一跳。
我连九九乘法都不会,你问这个我怎么答?混帐!原来他连第一题都不会,我竟然还被这家伙骂了两次白痴!又想到我竟然要从九九乘法表教起,便欲哭无泪。
事实上,考研究所,对我来说,似乎是种赌注。
在这个不景气的时代,只怕工作会越来越短缺。
加上大学毕业时,将来与大陆三通,彼岸学生便也将成为我们的对手。
这消息也炒的沸沸扬扬的。
将来的对手,便不再只是台湾本岛,还有几千万个对岸的学生。
大学时期的同学们,大多都已经提早进入社会了。
有人步入职场、有人已结婚生子、甚至有人已经落得在家待业了。
但继续进修的人,多花了几年光阴,是否会有比较好的下场?或者等我们出来,是否市场已经饱和,我们处境便更加艰困?没人晓得。
我们被这一片现实的洪流冲击,却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处境如何困难。
於是,我们这一代,便如同飘零的游子,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现实的情况,无情的震慑了我们,给了我们一片不见绿洲的沙漠。
而我们能做的,便只是往前走。
如此而已。
於是,我的脚步越来越快了。
上了研究所后,我便像是一部机械,机械化的做着动作。
每件事,都少了意义、少了思考。
只是为了达成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