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走了呀?当我收好东西,转身开门时,室友阿助问道。
“是呀。”你胆敢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本来电视看的好好的,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我面前,虽然你姓夏,但你不是大禹;既然你不是大禹,便不能三过家门而不入;既然你不能三过家门而不入,便留下吧!“你没救了。”我抛下一句话,便离去了。
这家伙逻辑有问题啊?再说我明明进去拿过东西了,何以三过家门而不入?出门不久,老天似乎回应着我的眼泪,雨又哗啦哗啦的落下了。
这次我并不想躲雨,加足马力,我冒雨冲到了研究室。
进门的那一刹那,我像只刚离水的鱼。
之前因为如此感冒过,我得谨慎些。
赶紧脱去外衣,拧干后悬挂在室内。
自己则擦干了身体,打着赤膊,煮起咖啡。
要是现在这样的光景被她看到了,会是什么反应?她是否会这么说:哇!打着赤膊煮咖啡,又阳刚又优雅,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我想我被阿助那个白烂搞到快崩溃了,不然脑中怎么会有这种不干净的东西?说起来,我开始自己煮咖啡,便是受她的影响。
不知不觉的,遇上她之后,价值观、思维、甚至举手投足,都渐渐看得出她的影子了。
这是单方面的同化吗?又或者,是双方面的涵化?她是否也受我感染了?她是否偶尔也会想到我?她上辈子好香一定烧了不少,才有幸遇到我这号大人物。
不久,咖啡煮好了,便开了音乐。
在神圣的实验室如此享受实在大不敬,看来该烧香的人是我才对。
然后,我靠在椅子上,松懈了身子,拿下眼镜,闭起目来。
已经十月了啊!这阵子的我,频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似乎越来越在意时间了。
才惊觉时光流逝的迅速,往事便如台风过后的急流,像我侵袭而来,瞬间淹没了我的思绪。
然后,她的名字浮现在我的意识中。
琴轩。
琴轩2她是个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女孩。
说是率性,也好;说是直爽,也好。
但也可以说是直性子。
虽然如此,但在她的身边,我却感到一种时间缓慢了的氛围。
令人不自觉地放松了急促且繁忙的心情。
似乎在她直爽的个性下,依然保有恬静的气质。
第一次遇到琴轩,是在刚升高三上不久。
那天,天气很炙热,但她的表情略胜一筹,是超高温的火热。
如果这时谁碰到了她,臭皮囊或许会化为碳粉。
我在图书馆读书,拚着学测。
看着她抱着书,从门口走进来,四处张望一下,怒目找着剩余的空位。
我也望了一下,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