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谨之根本不理他,沈毅把一张三百万的支票递给他:“陈制作人,我们总裁的意思是,要《凤倾天下》完完全全的属凌越。”
他的神情冷峻,言语间的警告意味十足。
看了眼手中的支票,陈文海尴尬的笑着:“谨少,这……这个数实在是买不下版权。”
那么大集团的总裁,怎么出手这么小气?
三百万,打发叫花子呢!
“据我所知,陈制作人当初买下《凤倾天下》,也不过区区五十万而已。”
凌谨之眸光冷冽:“如今我可是多给了二百五十万。”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文海觉得凌谨之是在骂他是个二百五。
凌谨之手指轻扣着桌面:“陈制作人,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刻意的停了下来,让陈克文紧张的直吞口水。
“更何况,你污蔑我夫人靠主动让导演和男主演潜规则上位,这笔账我可是还没跟你算呢!”
轰!
陈文海的脑袋彻底炸开了。
他只这样污蔑过一个人,就算凌谨之没有说出他那位夫人的名字,陈文海也知道她是谁。
双腿发软的他直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就算再让他投十次胎,也绝不会想到那个宁格格竟然是凌谨之的夫人。
如果知道的话,就算再让他投胎十次,也绝没那胆子去对付宁格格!
可是那个宁格格也是,明明就有这么尊贵的身份,还在那里装什么低调?这不是成心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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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陈文海想到曾经听到过的一个传闻,凌谨之和纪燕城是过命的兄弟。
所以纪腾出手对付他完全不是因为一个区区艺人,而是因为那个艺人是他兄弟的老婆!
陈文海两眼一黑,似乎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凌谨之点燃手中的香烟,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一而再的欺负我凌谨之的夫人,陈文海,谁给你的胆子?”
“谨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陈文海重新站了起来,点头哈腰的认错:“我真不知道宋小姐就是少夫人,如果知道的话,就算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为难她!”
突然灵光一闪,立刻道:“都是误会,我是因为被杜心怡那贱人给利用了!”
这种时候,他为了自保,唯有将锅甩给了杜心怡。
沈毅挑了挑眉:“知道少夫人的身份就不会欺负污蔑她,可换成一个普通艺人,就可以任由你随意污蔑打压了?”
陈文海拼命的摆着双手,眼中满是惊悚:“不是,不是,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
陈文海都要哭出来了:“谨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凌谨之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凤倾天下》的版权,我要定了!”
这时候的陈文海也不想背靠他这棵大树,也不奢望着能和凌越一起靠着《凤倾天下》来赚钱,现在对他来说最要紧的就是保命!
所以立刻在桌上的文件中签下自己的名字。
直到凌谨之离开后,陈文海彻底瘫在椅子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那张三百万的支票上的数字那么的刺眼,刺的他连心口都疼了。
他所有的身家就只剩下这三百万的一张支票,什么都没有了!
回到车内,凌谨之问沈毅:“杜家那边怎么样了?”
专注开车的沈毅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凌谨之没有再说话,沈毅跟了他这么多年,做事他放心。
果然是如沈毅所说的,杜氏那边很快就传出诸事不顺的消息,不仅许多合作商取消了合作,就连他们这次出的那批货都出了问题。
仓库突然起火,新生产出来准备发往东南亚的那批家具全都被付之一炬,偏偏杜氏完全没来得及买保险,让杜氏元气大伤。
杜清德一夜之间就像是老了十来岁,焦头烂额的全无应对之策。
而银行也不肯再贷款给杜氏,那些原本合作良好的合作商也都落井下石,不仅取消和合作甚至还在这种时候来催款。
杜清德觉得,这其中似是有什么人成心为之,就是冲着报复杜氏来的。
公司是父亲留下来的,在他手里发扬光大,这么些年他付出了所有心血成了如此规模,可是一夜之间,就这样要完蛋了。
那个背后要搞垮杜氏的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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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一个合作伙伴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没有头绪,于是将实情都说了。
听完之后,杜清德的心反倒是更沉了。
凌谨之如果真的要对付小小杜氏的话,那他真是没有还击之力。
可是他和凌谨之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为什么要对付他对付杜家?
深思熟虑之后,杜清德还是拨通了凌谨之助理的电话。
约好了见面时间,挂断电话之后,杜清德心里有一种感觉,就是那个合伙人是故意将实情透露给他的,而凌谨之似乎是一直在等着他的电话。
可是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去求凌谨之。
哪怕他不肯放过杜氏,他也要知道,让堂堂裴大少这样咬着杜氏不放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一家中式的茶艺内,杜清德见到凌谨之,那种强大的气场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就是一个晚辈,可是杜清德根本不敢小看他,也不敢轻视他。
凌谨之的手段,他是听说过的!
“谨少,不知我杜清德可是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还清谨少能明示。”杜清德开门见山的道。
凌谨之倒了杯茶,唇角微微上扬,然后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并没有。”
他这回答让杜清德愣了下,困惑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谨少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杜氏?”
“杜总没有得罪我,但却得罪了我未婚妻。”
凌谨之眼底含着宠溺的柔情:“身为未婚夫,我总不能让她平白受那些委屈坐视不理,杜总说对不对?”
他得罪了凌谨之的未婚妻?
杜清德想破脑袋也实在想不到自己何曾得罪过年轻的女性。
凌谨之干脆提醒他:“听说杜氏是《凤倾天下》的最大投资商,所以杜小姐才能在剧组横着走。”
杜清德并不是个蠢人,否则不可能将杜氏做大。
杜心怡在《凤倾天下》剧组唯一得罪过的只有宁格格。
难道说,凌谨之口中的未婚妻就是宁格格?!
杜清德浑身就像是被凉水给浇透了,冷的他直打颤。
看他的表情,凌谨之嘲讽的笑了:“看来杜总是想到我未婚妻是谁了。”
随即收起笑意,神情冷冽:“杜心怡,哪里来的自信能把我未婚妻踩在脚下?”
凌谨之的质问让杜清德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就那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娇惯了些,对她更是有求必应,可没想到就因为这样让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惹上了凌谨之的未婚妻。
难怪纪燕城会如此重视在意一个艺人。
他早就该想到,有这种待遇的女人,身份一定不普通。
“杜小姐竟然说我未婚妻卖身上位。”
凌谨之放下手中的茶:“她是觉得我凌谨之就这么无能?”
杜清德想要解释,但真的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杜心怡是怎么对付宁格格的他都知道,而且他还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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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谨之冷笑出声:“据我所知,杜氏是令尊创建的,杜氏的品牌在东南亚极具口碑,杜总也是个极重声誉的商人,只可惜生了个愚不可及的女儿,毁了杜家两代人的基业,毁了你与令尊的心血。”
说着不忘调侃:“看来富不过三代也是有道理的。”
他就是要离间他们父女的关系,就是要让杜清德知道,杜氏之所以毁了,全都是拜杜心怡所赐!
杜清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失魂落魄的刚坐下来,杜心怡就从楼上冲了下来。
“爸,宁格格那个贱人竟然买水军黑我!以为有纪腾给撑腰就了不起了吗?想要回剧组,也要看看她够不够资格!”
然后咬牙切齿的诅咒:“敢和我做对,我要让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到女儿眼底的阴狠,杜清德的心都是跟着一颤。
他脑海中响起了凌谨之的话:“即便不是我的未婚妻,令嫒这样对付一个新入演艺圈的新人,仗势打压信口污蔑,她有没有想过这可能就会毁了一个女孩子的一生!”
杜心怡买水军黑宁格格说她潜规则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可他却选择了纵容,他想着自己一生忙于工作,从小就亏欠了女儿太多,如果能用钱满足她让她开心,那又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被污蔑的那个女孩子的人生和事业该怎么办。
杜清德突然觉得自己挺失败的,竟然养出了这样一个不知分寸,心思狠毒的女儿。
听到杜心怡还要买水军黑宁格格,他想也不想的扬手就甩了她一记耳光。
正说的高兴,这一巴掌将杜心怡彻底给打懵了。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杜清德,那控诉的眼神让杜清德心头也痛了下。
这是他唯一的女儿啊,从小到大,他不要说是打她了,就是连句重话都没有说过。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会将她养成这种娇纵蛮狠的性子,他就应该对她严加要求,哪怕是揍她几次,让她知道什么叫害怕,也不会这样的全无底线。
杜夫人从房间出来,正好看到丈夫打了女儿,立刻冲上来,将杜心怡护在怀里:“你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打孩子?”
回过神来,杜心怡挣扎着从母亲的怀里出来,尖锐的嚷着:“我要走,这个家我再也不会呆下去了!”
杜夫人立刻阻止她:“心怡,这都大半夜了,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都行,总好过留在这里被打死!”
看到她恶狠狠的眼神,杜清德心底生出的愧疚情绪荡然无存,怒声对妻子道:“你让她走,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
不仅是杜夫人,就是杜心怡也愣住了。
她原本就是借着离家出走来威胁杜清德的,可是现在人家都不在乎,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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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心怡极为不解,父亲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杜夫人也意识到了丈夫的反常。
杜清德指着杜心怡:“问问你的好女儿,她做了些什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让人家找上门来寻仇了。”
杜心怡也忘了脸上的疼,摇头否认:“我没得罪过谁呀!”
在她的认知中,永远都是别人得罪她。
杜夫人轻拍着她的背:“心怡,你再好好想想。”
杜清德索性说开了:“你抢了宁格格的角色也就算了,干嘛还要买水军去污蔑她?”
听到宁格格的名字,杜心怡不屑的冷嗤:“我当是什么人,我就是黑她了又能怎么样?什么货色,也敢跟我抢角色!”
“什么货色?”杜清德眼中尽是冷意:“你这话让凌谨之听到试试,信不信让你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他不相信仓库会突然失火,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就是可以肯定,仓库的那场大火一定是与凌谨之脱不了关系。
可是不要说是猜测了,就算他手里有证据又能怎么样,他根本不是凌谨之的对手。
杜心怡不解的眨眼:“宁格格和凌谨之有什么关系?”
凌谨之、纪燕城、秦炎玺可是B市名流圈中的三大极品黄金单身汉,像凌谨之这么尊贵的男人,能和宁格格有什么关系?
杜清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女儿的确是蠢,可以说是蠢的没边了。
杜清德冷笑了一声:“宁格格是凌谨之的未婚妻,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杜心怡彻底被这个消息给吓到了,呆呆的怔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她想起之前凌谨之发布了订婚的消息,同一时间,宁格格手上也戴着订婚戒指。
难道他们两个真的是一对?
不可能,她绝对不相信!
像是发疯了一样的大叫着:“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凌谨之的未婚妻?凌谨之怎么可能看上她?”
看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的疯癫,杜清德心中倒是舒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