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宗政烈都没搭理我。
车内始终保持着低气压,搞的我怀里的花儿都有点蔫。
徐凯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我们一眼,盯着我怀里的花儿给我使眼色。
车开进别墅小区的时候,宗政烈终于斜睨了我的一眼,冷哼:“呵,男朋友,五星好评,我怎么不知道你交了男朋友?”
我无语,终于明白徐凯给我使得眼色是什么意思了。
敢情宗政烈是误会我背叛他了。
将花儿往他的怀里一丢,我指着卡片,说我也不知道这花儿是谁送的,让他别听骑手瞎说,并把廖伦加我微信的事儿告诉了他。
哪知他听完以后,脸色更臭了。
然后,又不理我了。
好言好语换来了这样的态度,我顿时有些来气。
将花往怀里抱,我道:“明明是你点名让我作陪廖总的,我尽职尽责,又哪里做的让您不高兴了?”
抱了好半天,我都没把花抱过来。
仔细一看,宗政烈的大手紧紧的攥着花束末端,掐的花束瑟瑟发抖。
他脸色阴沉,也不理会我,降下车窗玻璃就将花精准的丢进了就近的垃圾桶。
车窗玻璃徐徐升起,将窗外的灯光隔绝,那张俊脸再次笼罩在一片阴暗当中。
我脸色微变,故意道:“好好的花,扔了干什么,与其浪费,还不如插在花瓶里让它们多活几天。”
宗政烈终于爆发了,他眼睛一眯,精准的锁定住了我,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按在了座位上。
我剧烈的咳嗽了几下,久违的恐惧感瞬间袭来。
他身子前倾,冷冰冰道:“你在我跟前浪叫有情调,在别的男人面前浪,那就叫打我脸。”
“白子悠,如果不想死,就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廖伦不是你能撩得起的人,就你那点雕虫小技,我不放在眼里不代表别人也会对你这么宽容。”
猛地松开长指,他将我扔在一边,推开门便下了车。
嘭的一声,车门被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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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促的呼吸着,好半天都是缺氧状态。
提着比基尼和我妈做的小菜,我怏怏的下了车,脑子里反复回想起宗政烈刚才说的那些话。
对我这么宽容……
“呵,”我冷笑,自言自语,“你对我哪里宽容了,你对我,从来都只是凭心情而定,不是吗?”
进了别墅,客厅里没人。
徐凯开车走了,我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的突兀。
将小菜都放进冰箱里,我抱着手提袋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何去何从。
就这么坐了大概半小时,我实在无聊,便往书房走,打算逮空画设计图。
结果刚上楼,就撞见了从次卧里出来的蓝思妤。
四目相对,我们都有点尴尬。
我尴尬与她这个正妻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则尴尬身为正妻,却住次卧。
她握着门把手的手僵硬了好一会儿,才掖了下头发道:“我来这儿取个东西,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跟着掖了下头发,说烈总找我有点事儿,他这会儿正忙,我闲得无聊,想问她方不方便把书房借我用下。
我的话给了她作为女主人的尊严,她很高兴,热情的带着我往书房走,还给我介绍了下书房里的摆设用途。
其实这个书房我早就很熟悉了,可看着她极力在证明自己是女主人的言行举止,我心中难免有几分同情,便尽量配合着她,维护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离开书房前,她又偷偷暗示了我离开宗政烈的事情。
目送她关上书房门,我坐在椅子上,拿着笔,心里的负罪感与愧疚感越来越浓。
离开宗政烈的决心从未像此刻这样浓重,哪怕超越他无情伤我的时候。
我加快了画图的速度,全神贯注的将精力投入进去,希望能尽早的结束这次的工作,以便离开他。
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的良知与底线早就成了别人利用我的木偶线,一次次被他们拉扯着在圈套里兜圈,直到伤害了真正爱我的人都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