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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党V
同一件衣服,左边是08年的汤灿,右边是18年的汤灿。
汤灿没死,她现身了。
这个满身昂贵翡翠、红极一时的民歌女星,最终因为与众多高官们的暧昧关系下落不明,一度传出已被枪决。
如今的汤灿,满脸憔悴,让人很难联想起当年的天后“美人”。这个从湖南小城株洲进京的女子,也算一段传奇。
一
2011年末,汤灿被中纪委带走调查,消失在公众视野中。当时她的助理曾经公开辟谣:“有关汤灿被中纪委调查的消息,是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微博,在网上对汤灿造谣。是不真实的!请大家不要相信。”
但号称民歌四小旦的大明星汤灿,从此就销声匿迹了。她从调查、抓捕、判刑、服刑直至释放,都没有过正式消息。
汤灿在湖北咸宁的女子监狱中服刑,化名“邹艳”,罪名是“经济犯罪”,所以不知内情的人根本不知道汤灿就在这座监狱。
在这座有八个监区、十六个分监区的女子监狱里,汤灿的身份也较为保密,很少抛头露面,接触过她的人不多。她在监狱中干些杂活,还曾给监狱里的文艺演出队做过指导,她在此服刑的消息也就在女囚中口口相传散开了。
在湖北监狱中服刑一段时间后,大校军衔的汤灿也曾被带回北京,配合调查军方的“大老虎”案。
可能因为配合“打虎”有功,2016年春节前,汤灿获得减刑出狱,但依旧无影无踪。
罗昌平曾经透露,在汤灿的情夫名单上,有被判死缓的前深圳市长许宗衡;曾短暂担任央视台长、版署署长但此后再无下文的焦利;被判无期的开封市长周以忠;被判死缓的中将谷俊山;周永康的秘书、中央政法委办公室原副主任余刚;因癌症死亡被免遭起诉的军中大老虎徐才厚……
在这些人中,余刚被传出与汤灿登记结婚。谷俊山被传出曾和汤灿一起求子。焦利则被汤灿雇人在车库围堵恐吓,然后又举报焦利。故事多又多。
那些年里,党政军各界,都有汤灿的相好。2010年9月13日,汤灿被“北京军区战友文工团”特招入伍,授大校军衔,文职级别3级,专业技术5级。这和她军中的老虎朋友们,自然有着莫大的干系。
曾有媒体报道,汤灿出道这么久,“几乎没有绯闻”。现在想来,不是没有,是没人敢说罢了。
二
1975年,汤灿出生在湖南株洲的一个平凡家庭里。一说他生于1973年,因为属牛,所以小时候又叫牛牛。她的父亲姓易,毕业于哈军工,因为她的祖父是俄罗斯人,所以汤灿常称自己有“八分之一的俄罗斯血统”。汤灿随母姓,母亲家乃是中医世家,从医院退休后,母亲的中医诊所在当地小有名气,两个姐姐也都承袭家传从医。
在北京飞黄腾达前,可以说汤灿过的是苦日子。
汤灿本来的专业,是幼师。初中毕业后,汤灿到了株洲第三职业学校(后来改名株洲市幼儿师范学校)念了三年幼儿师范。上幼师时,2400块的学费都还差400才能交齐,最后不得已,她妈妈从手上捋下结婚戒指,出门卖掉才凑够了学费。
中专的生活条件也并不好。曾经一度,汤灿要和百多个女生一起睡在大礼堂,而她的床位,就在开门就有风沙灌进来的大门边上。
在幼师的时候,汤灿常常参加学校的文艺演出,一次主持节目,改变了她此后的命运。
三
1991年,湖南省要搞一个大型文艺汇演,湖南师大艺术系一位姓李的副教授到株洲审查节目。这次由汤灿担纲汇演主持,据多年前的媒体描述,“她颀长的身材,秀丽的面容, 白里透红的脸庞上嵌镶着一双明亮的双眸,一头秀发倾泻双肩,举止优雅, 光彩照人。”
“这女孩的艺术感觉不错,如果经过更深入的专业训练,她会很有前途!”教授随口对三职的一位老师说。第二天,那位老师把这段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了汤灿。
不甘平凡的汤灿不久后就一个人搭上开往省城长沙的长途客车,去寻找这位教授。但人家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于是汤灿从省文联找到省群众艺术馆,又找到湖南师大,最终找到了教授的家,但是老师却出差了。
淌着眼泪的汤灿最后往门缝里塞了一张字条,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听老师说您觉着我的艺术感觉不 错,会有一定的发展。我非常想学习 声乐,非常想拜您为师。”
回到株洲第二天,汤灿接到了李教授的电话,约她下次再到长沙。此后的一年,每周汤灿都会从每个月八块钱的零花钱里挤出一张车票钱,前往长沙,接受了初步的声乐训练。
幼师快毕业时,汤灿听说武汉音乐学院要在群众艺术馆设报考点 , 便去报了名,虽然报考老师感觉她的基础比较浅 , 但是仍决定让她试一试 。
文化课汤灿考了第一名,专业课由李教授亲自弹钢琴伴奏,最终汤灿如愿考上了大学,身揣着170块钱,来到了武汉音乐学院声乐系。
在很多专业歌舞团演员的同学中,汤灿并不出众。大学四年,拿了些不痛不痒的奖,毕业后怀揣着梦想,来到了北京。
四
1996年,汤灿考入了中国歌舞团。
初到北京,日子仍然拮据。那时候中国歌舞团的宿舍不够 , 汤灿的铺盖只能放在办公室 , 晚上睡觉,白天办公时 , 她就只能出去晃荡。
后来歌舞团分了筒子楼的一个十平米的小房间给她,没有独立的卫生间,没有厨房,做饭只能在屋门口搭的一个炉子上烧。在这里她住了三年。
这与十年后汤灿的豪宅形成了鲜明对比。
汤灿2006年的房子,有三面都是落地大镜子的练功房,地上铺着地毯,可以随时练瑜伽;墙上镶着铁杆,可以压腿练形体;楼上楼下共有四个衣帽间,上衣、裤、鞋、包、饰物、演出服等都是有专柜储存;楼里有专门的视听室,装着隔音墙,无论是弹钢琴练声,或者用麦克风试唱都不会影响左邻右舍;卧室旁,还有一间小小的书房。
这套房子位于北京朝阳公园附近的天安豪园,这个高档住宅楼,每套房子的面积都在200多平方米,现在价值约2000万。
此时的汤灿已今非昔比,在网上疯传的一组照片中,她有着各种精品翡翠,琳琅满目,比这套房子更值钱,被称价值过亿。
有着那么多掌权一方的男朋友,这点钱对她,算小钱。
五
如今出现在照片中的汤灿,再没有了往日的华贵和美艳,眼袋、皱纹和瘦骨嶙峋血管凸起的手,看上去更像一位广场舞领队。若不知她,谁能看出她曾经的风光和富贵。
2009年时,汤灿对媒体承认有了新恋情,她说:“完整的人生应该结婚生子,我现在已经有目标了。婚姻生活一定会比一个人生活更快乐,我打算今年结婚,明年生孩子。”
9年过去了,结婚生子她都没能如愿,今后的路,可能要重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