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眼里,老鼠总是一件坏事。不然怎么会有“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说法呢?
它总是在你的房间里偷偷摸摸、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比如它会咬你的衣服,在衣柜抽屉里筑巢;或者睡觉的时候在屋里互相玩耍,让锅碗瓢盆东倒西歪,乒乓作响;兴趣来了,还会咬断你的电话线或电塞线,让你的二僧百思不得其解,久久找不出原因。
虽然它的百米速度不一定比人快,但它的打洞和穿透缝隙的能力比人强得多,所以人要抓住它绝非易事。通常都是几个人翻箱倒柜,汗流浃背,追逐拦截,最后被它逃脱。因此,人们常常讨厌他们,但他们却无能为力。
所以有人发明了笼子和夹子来诱捕老鼠。但是老鼠和它的动作一样灵活,你很难用同样的工具抓住第二个猎物,所以不流行。幸运的是,人们逐渐发明了老鼠药,真的起作用了。老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多少就死多少,于是在闹市区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新的职业——卖老鼠药。
但是老鼠的窝一般都是设置在比较隐蔽的地方,给毒鼠带来一定的困难。难的不是怕不出来吃,而是吃了找不到身体。过了三五天就腐烂发臭了,只好捂着鼻子翻箱倒柜找,然后带走。我觉得这是最讨厌老鼠的地方。这给毒鼠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很多人干脆让活老鼠骚扰而不是让死老鼠抽烟,只好毒一次。这样,老鼠终于便宜了。
老鼠虽然被人讨厌,但经过一次杀鼠行动,我对它们有了不同的看法。
我们结婚的时候,整个房子都重新装修了,大部分家具都是新的。但不到两周,老鼠就开始进入这个“新世界”。一开始我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只在公物房和厨房里做些小事,比如咬洗衣机的排水管,然后把厨房里的一些骨头和鱼骨搬回书房。我习惯了,所以不在乎。渐渐地,他们的活动范围开始在大厅的电视柜下扩大,成为主要的活动场所。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大厅里有没有人,都可以随意玩耍追逐尖叫。渐渐的,他们在厨房、公物房、大厅里来来回回。见面多了,也熟悉了,他们是小两口。我们两个每天为了生计而努力,而他们两个过着安逸富足的生活。
过了一段时间,事情又开始升级。有一天,他们趁我们不注意偷偷溜进了我们的卧室,我和我老婆捶床敲柜子,都没办法出来。我老婆属于怕老鼠的那种女人,所以我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我再也受不了了,就郑重的向老婆宣布:买老鼠药,坚决根除鼠害!
老鼠药买好了,一切按计划进行。房子很快就静了下来,过了两三天,渐渐的就臭了。我知道要生效了,我确定目标在他们的大本营——电视柜下面,就把电视机、CD机、花瓶都搬了,然后叫了几个人去搬柜子。突然,我被里面的场景感动了:一只老鼠的尸体已经腐烂、长大、发臭,而另一只没有死,只是静静地躺在一边,移动东西的声音似乎并没有打扰它。不知道是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还是脑子还没转,我已经看着平时讨厌的敌人从我的脚下溜走,哪怕很慢,一步一步回头。
我捂着鼻子收拾完现场后,房间又恢复了平静,逃跑的老鼠没有马上回来,这似乎是我的预料。
过了几天,我打开书桌的抽屉找我的证件,发现里面有一个排列整齐的鼠窝,里面有七八只红色的幼鼠,都是红色的,还没有睁开眼睛,一只只都快死了。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毁了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特别让我震惊的是,一只老鼠死了之后,它又狠狠地打了另一只,连我自己的孩子和生命都被忽略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但我的心情并不轻松,因为我知道老鼠终究会来,等它们再来的时候,我能不能用同样的方式对付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