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年前的某个午后,患精神分裂的炼金术师站在画布面前,挥笔画下无数个裸女、神兽和振动棒形状的建筑。
虔诚的天主教徒,药剂师的丈夫,炼金术师,这些标签似乎都不及“一个爱画屁股的老淫棍画家”更适合博斯。人们在他的作品《人间乐园》里发现了无数个屁股。
下钱的屁股
烧焦的鸟飞出屁股
被虐待青一块紫一块的屁股
插着菊花的屁股
其中的一对屁股上藏了一张乐谱,居然是可以被演奏出来的,还原成乐曲后它的名字是《500年前的屁股之歌》,点下面听。
3:30 The 500-Year-Old Butt Song 来自黑市
中世纪开始人们就对这么多瓣屁股的热情不减,但仔细想想,一幅有200个裸体的画里,出现20个屁股其实也并不奇怪。
《人间乐园》被收藏在马德里的普拉多博物馆,有个西方艺术史专业的姑娘常常去,“看一次怕一次”
尽管如此她还是抵不住诱惑,每次飞大了都跑去看一次,“你必须get high了再看《人间乐园》,否则根本无法与精神层面对接,那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没法用语言形容。”
《人间乐园》由三块屏风形状的油画组成,分别为天堂、人间、地狱,关上两扇屏风后,画面上就是一个混沌的球体,代表了创世纪的第三天,没有昼夜之分。
屏风打开后,三联画从左到右,分别是“伊甸园”、“人间乐园”、“地狱”。
别妄想把它作为电脑桌面,你会被作品里一模一样的对你微微笑的人脸逼疯。
“细微的差别中透露出同一种隐藏的气质,仿佛是上帝无穷无尽的分身散落人间观察自我。”有个密集恐惧深度患者说。
画里随处可见同性、黑人白人、人兽在交配
机械与物的结合体在和动物、女人玩群P
“伊甸园”里出现的上帝手势,在“地狱”里重现。
中幅“人间乐园”里出现的破碎蛋壳,在“地狱”里以一个蛋壳树人的形象再现,有人说这个蛋壳树人是博斯植入的自画像。
长着鸟头的地狱王子坐在黄金马桶上生吞人体,同时完整地把人拉出来。
利用高科技,有人用VR做了一个《人间乐园》应用,戴上眼镜你就能坐在一条鱼背上进画里逛逛。
“我的脸蹭过无数个屁股,人们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性交,但是骑在鱼背上我不能停留在某处太久,顺着河流我不由自主地漂到了地狱。”Vincent摘下VR眼镜,还没脱离高科技带来的晕眩。
在这个在线博物馆,原作被还原成222兆的电子油画,每个白色标签都能放大看细节和介绍。
这幅作品的细节多到令人发指,在压缩它的时候我的电脑死机了三次。每一个细节都能被但拎出来做成艺术品,有人把画里的猫头鹰马戏团、食人地狱王子做成了树脂模型,读不懂画,还能把这些模型摆在家。
有人用emoji表情包模仿这幅画的细节做了一幅《emoji乐园》。
动起来的时候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emoji乐园中博斯的自画像树人
还有不计其数的致敬版本。
这个...应该算行为艺术吧
当然信息量这么庞杂的一副画给周边提供了丰富的土壤,《人间乐园》成了商人和艺术家的灵感素材池。
有个《人间乐园》的死粉用原图印了12个手机壳,仍有一部分被遗留在外
为了体验高度密集的信息量带来的快感,有人做了《人间乐园》的周边拼图,想靠拼图起飞的朋友可以自己买来试一下。
与普通拼图不同的是,每一小片拼图都是神兽的形状
不可否认的是15世纪的《人间乐园》影响了后世无数的艺术家。在博斯活着的时候他的作品火过一次,直到20世纪达利为代表的超现实主义出现,博斯才又一次进入人们的视野。尽管达利根本不承认博斯这个超现实祖师爷,并当众说很讨厌博斯。
乔治·卢卡斯吸取《人间乐园》的灵感创造了《星球大战》里的尤达大师
美国犯罪小说作家Michael Connell把洛杉矶写成了“人间乐园”,他小说的主人公,那位侦探,就叫做博斯。
《人间乐园》一直被皇家收藏,它的确切年月无从考究,人们只能从制作橡木画板需要的时间推测创作时期。中联“人间”画面中出现了对菠萝的较真实描绘,而菠萝是1492年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才为欧洲人所知,因此人们又猜测作品创作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之后。
围绕博斯有许多未解之谜,比如他一生都没有离开过家乡荷兰,却画出了这些地球上都不曾存在的生物。又比如他家境殷实,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却画出了这些异教徒的作品,同时安然无恙地享受作为一个艺术家应得的尊重。
有历史学家发现,在博斯的时代,这种充满半人半兽的画是符合一定规范且能为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所理解的。在后人看来百思不得其解的隐喻,也许在那时稀松平常。
是时间的流逝让人们失去了想象力,以至于那些隐喻变得陌生,也使对《人间乐园》的解读变得越来越故弄玄虚。
今年是博斯逝世500周年,给了博斯当地人一个完美的嘉年华借口。人们化妆成骑着飞鱼的美人鱼、醉酒的牧师、淫乱的女人,以及各式各样的怪物……人们乘坐游船在桥洞里观看天堂和地狱的游船之旅,就像500年前博斯笔下呈现的那样。
现在把手机横过来,我把《人间乐园》放大后截成了一长条,感受一下从天堂到地狱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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