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幸运,越努力
演员:文章
我是一个土生土长的西安人,80后,没上过高中。我邻居家有一个孩子,7岁,想学芭蕾舞,我陪着这小孩去学芭蕾舞。到了那儿以后,有个老师就一直盯着我看。她说你这形象长得跟洋娃娃似的,应该去搞文艺啊。邻居回来就跟我爸妈说了,我就在我爸妈的劝说下去试了,之后老师就把我留下来,说:“这孩子不错,留下吧。”于是,我就上了陕西省艺校。
我很幸运,在艺校里拍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电视剧,是一个中学生的戏,叫《青春正点》。拍戏的过程中,我知道了中央戏剧学院、上海戏剧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还有北京电影学院。我们组里有两位演员,当时演我们的老师,一位演员叫果静林,一位演员叫刘威葳,他们对我说:“你一定要去干这件事,考大学,要上这几所学校,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大家认可的演员。”后来我听了他们俩的话。
来北京之前没觉得参加艺考是一件特别难的事儿。走进中央戏剧学院校园的时候,我傻了,操场上几乎没空地儿,看着每一个姑娘都漂亮,每一个男生都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又帅,就觉得自己备受打击。考试时,有一个人出来问我考号是多少,我说我是2237号,他说:“好,37号同学,你们两个人扮演两口子吵架,就在这儿吵架。”然后就过来一女孩,那个女孩一过来就疯狂地打我骂我,我当时就傻了,结果那个考场留下复试的只有我一个人——也许老师觉得这个人太可怜了。后来,我又很顺利地通过了三试。
当时,北京电影学院和中央戏剧学院我都过了二试,但就这两个学校而言,中央戏剧学院是我想去的地方,我做了一件很冲动的事情,就是在志愿表上的八个志愿里全部填了中央戏剧学院。我妈拿着那张志愿表看着我就哭:“你怎么可以这样!”她说:“你只要填上另外两所学校,即使将来没被中央戏剧学院录取,你还会有地儿去,如果你只填一个,可能就得在家再待一年。”我说我宁愿再待一年也要去中央戏剧学院。
在回西安的前一天,晚上十点半,我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我考上了!那一刻,我哭了。
第一学年放假回到家,我很忐忑。我们学校当时是那种电汇的学费,我说:“妈,该去汇学费了。”我妈说:“好,我去汇学费了。”我在想:学校会不会把单子退回来,或者把学费退回来?如果退回来,我就惨了。开学后,到了学校,我又想:学费会不会在报名的时候被老师退回来?也没有。我也顺利地在学生证上盖了章。我又想:是不是真的要等开学典礼之后才来处理我们这些学生呢?因为我知道我们专业有6个不及格的。
后来我们才知道因为中央戏剧学院是一个非常有人情味儿的地方,在这一年里,老师会对每一个学生都有一个比较全面的了解,觉得大家适不适合吃这碗饭,所有老师都说文章普通话挺好,就是学习态度的问题。后来我们这6个人都被学校留下了。我开始认真地去学台词,认真地上声乐课,认真地交表演作业。第三学年的上学期,很荣幸地,我的台词拿到了全年级第一名,我的表演也获得了一个很高的分数。
不管我是如何选择的这个行业,我是怎么考上的大学,我觉得:第一,我是幸运的;第二,我觉得我不能辜负一种幸运。所以我才要努力,我很幸运地认识了很多帮助我的,鼓励我的,包括用各种方式去不喜欢我的人。我很感激这些人,因为没有这些人,我很难去看清楚我自己。
经历了这么多,我要跟你们分享一句话就是:只要你想,你就必须要去做。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年轻人,我们必须要拿到这个时代的话语权,才能去展示我们的梦想。
西湖醉
到过杭州的人应该没有不去西湖的吧。可是诸位,西湖在你们眼里仅仅只是一湖碧水,数十拱桥,百艘游船,万株垂柳吗?如果仅此而已,为什么还要来西湖?
到过上海看过黄浦江。虽然上海滩腥风血雨风起云涌,可黄浦江异常平静,并不宽阔的江面上数百只船来来往往,一片繁荣景象。到杭州看钱塘江可就没有了这般味道。钱塘汹涌,呜呜咽咽,为防大潮建起了很高的堤坝,往下一看数米之高,给人一种惊惧感。我去的那天正赶上黄云密布,天风欲雨,站在堤坝上往对岸看去一片朦胧。钱塘江江水翻滚,低声啸吟,幸亏有钱江大桥像一条巨链一样捆绑着它,否则要将江面上唯一一艘小渔船吞没。哦,好有气势的钱塘江啊!
同居这有“人间天堂”之称的杭州,钱塘江似乎配不上杭州的灵秀,最符合杭州气质的还得是西湖。西湖水虽被圈在湖里,却不失灵动,仿佛一个秀丽婉约而又灵动可爱的江南深闺名媛。有人说西湖是杭州的眼睛,有了西湖,杭州这个美女才眼含秋波顾盼生情了。的确如此,有了西湖的杭州才叫杭州。正如苏东坡的那首《饮湖上初晴遇雨》写道“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我想如把杭州比作西子,西湖的淡妆浓抹也总使西子相宜。是啊,无论春夏秋冬还是清晨夜晚,西湖都有不同的景色来打扮杭州这位佳人。春游苏堤春晓,夏有曲院风荷,秋有平湖秋月,冬有断桥残雪;早上柳浪闻莺,中午花港观鱼,傍晚雷峰夕照,夜里南屏晚钟,真是无一刻不游弋不沉浸不醉心在美景之中。杭州人太奢侈,我们外地人难得一见的“断桥残雪”,居然就在他们的公交站点上。这也就怪不得南宋皇帝乐不思乡,“直把杭州作汴州”了。
可如果仅看到这些,我觉得你还只是把她当作一位秀色可餐的佳人而已,美则美矣,但终究还少了些韵味,配不上朦胧江南雨烟里浸润的那几分灵气和才气。西湖之所以是西湖,就在于她的灵气和才气。多少文人墨客、僧道仙侣、侠士妓女,甚至帝王将相也来分一杯羹。这样的天宝地灵,群贤毕至也就不觉得稀奇了。可难得就难得在他们一来就不想走了,就投身于开发建设保护,并且漫不经心的就在中国文化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结果你一笔我一画的就补全了中国文化的印象。他们的先来后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不小心把西湖抬进了中国文化的殿堂。
还得先说苏东坡。
虽然他来的比较晚,但是西湖是在他的手上才真正活起来的。这位杭州市民的老市长,一生之中两次到杭州做官,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有意安排。苏东坡不仅是大文豪大诗人,而且还是工程师水利专家。他为了保障杭州城市供水,测量水位,疏浚西湖,这些看似毫无稀奇的工程举措在大诗人的手下却魔术般的出现了“三潭映月”的美景和花红柳绿的苏堤。这就是诗人的杰作,连进行功利性的疏浚工程都做得如此有诗意。
正所谓才子佳人。自从苏东坡这位当世第一大才子来了之后,才让西湖这位佳人顾盼生辉流转千年。造物主真是神奇,如果不是苏东坡,谁又能真正的去打扮品读这位丽人呢?在苏堤的入口处,我看到了气宇轩昂、手把书卷、衣袂飘摇的东坡塑像,忍不住的投去了钦佩又感激的目光。奇迹的造就就在一瞬间,遇上了就是奇迹,错过了就是泡影,差一分一毫都不行。之前白居易也到杭州做过官,而且先筑了白堤。白居易也是大诗人,也够风雅,可是并未真正获得西湖的芳心。西湖把这芳心留给了300年后的苏东坡。试想没有苏东坡,西湖也许就像一朵睡莲,沉睡千年也不向世人展现她的倾城容颜。西湖有幸遇上了苏东坡,东坡有幸遇上了西湖,我们今天的游客更有幸,可以漫步苏堤吟着东坡诗句赏着西湖美景。岂不有幸?
西湖得此天作之合,除了东坡这样的大才子的品读吟赏,当然更少不了自身的丽质天生。西湖的秀丽可是说是由来已久,最能代表西湖气质的我想不是白娘子,而应该是早东坡700年就守候在湖畔的苏小小。
苏小小虽是个妓女,但更是个才女。苏小小才华横溢,渴望爱情,曾写下过“妾乘油璧车,郎跨靑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的凄婉诗句。可能是由于爱情理想的破灭,她卖身为妓,把自己的芳华青春献与天下,而自己的生命时钟也永恒的停在19岁。她说她感谢生命停在19岁,她希望死后埋葬在西湖边。苏小小配得上西湖,西湖自从有了苏小小的守候才变得更灵秀温婉。
我一直有一个不太敢说又直觉强烈的观点:中国古代女人的魅力只存在于名妓身上。这些青楼女子不仅通诗书,擅琴艺,长歌舞,解风情,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们虽处青楼却依然有着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独立思想,给人一种虽出污泥却不染其身的高洁。人惟其有独立精神与人格才可爱,尤其是女人。中国古代的女子都被束缚在“三从四德”的枷锁中沦为了男人的附属品,似乎成了一个个玩偶。这是她们最大的悲哀。苏小小跳出去了。她有独立的人格,她不依附于任何男人,她不想夫贵妻荣更不想母凭子贵,她不让自己囿于伦理的框架,敢于把生命分享燃烧,甚至连她逝去的年龄都让人值得怀恋。19岁,风华绝代的年纪却香消玉殒,怎不让人惋惜,怎不让人伤感,可是苏小小很满意。她觉得死在了一个让所有人追怀惋惜的年纪,成全了生命的千古风华。的确,对她来说,19岁死比90岁死更值得。至少我们今天一想到苏小小,首先浮映在眼前的是她19岁的秀丽容颜,秋波流转,远山含情,翩若惊鸿的莲花一样的女子。在苏小小的墓前有这样一副楹联我很喜欢:“湖山此地曾埋玉,花月其人可铸金”。是啊,这外貌花月一般的玉体里却有着比金还坚硬还可贵的人格,真堪称女人之至境。
这样的女子怎会寂寞?这样的人格怎能不打动群英?不光是男人喜欢这样金玉般的女子吧,我想。女人也会发自内心的赞赏和仰慕的。这不,700多年后人们把侠士武松的墓迁来陪伴。武松容不下潘金莲,但我敢断定武松和苏小小一定能成为至交,因为他们都有坦荡磊落的人格。又过了700多年后,鉴湖女侠秋瑾也来到了湖畔与之为邻。我想这大概算得上惺惺相惜吧,都在最美的年华里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自己的理想。有了他们陪伴在苏小小旁边,西湖的秀气、灵气、才气之外又平添了一股壮气、豪气、侠气。
对于如此美丽的西湖,还有一类人是一定不会放弃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此钟灵毓秀的西湖还接纳了两位皇帝:康熙和乾隆。他们多次下江南巡游,有一次就干脆把行宫---文澜阁修在了西湖边,无端给西湖添了股王气。
在我看来,西湖是不需要王气的。原本生机盎然的西湖,如果皇帝一来肯定会变成一潭死水的。幸好这两位皇帝知趣,住了不久就走了,留下了一座文澜阁用来存放《四库全书》以泽被江浙士子,倒也算嘉惠仕林了。虽然之前有许多大文豪留下过大量的诗书翰墨,但怎么算也无法超越《四库全书》的分量。这一来,西湖这个灵气秀气才气豪气侠气的奇女子又多了一份书卷气。有了这份书卷气,西湖不仅秀丽清新更见端庄优雅。
写到这本来是要收尾的。但一想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虽然是虚构,但却特别符合中国人或中国文化的审美心理。凡是湖山胜境怎可以缺少仙神佛道的光临呢?西湖于此不仅不缺,反而大放异彩。白娘子和许仙相会的故事让西湖不仅增添了一股仙气,而且还有了爱情的浸润。林和靖的“梅妻鹤子”虽然清高却不免清淡。白娘子和许仙的爱情虽然离奇却充满了烟火气。否则,偌大个西湖虽有文人墨客、侠士妓女、帝王将相、僧佛道隐,却和平凡的烟火气搭不上边,那可就真要留下遗憾了。幸好断桥的盈盈粉泪抚平了这点疏忽。
行文至此,我的心已经彻底醉了。西湖的一湖水就像一湖酒,虽溶化了种种原料却依然不动声色,而香气早已飘了千年。别说是伸出手掬一捧细品,就是在湖边走走恐怕都要醉意微醺。
西湖,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湖。
给失败插上翅膀
一个毫无乐感甚至连乐谱都看不懂的人,竟能演奏钢琴、小提琴、拇指琴、吉他等十三种乐器。拥有这种“特殊”技能的他,并不是“音乐天才”,而是个曾经患有严重脑震荡的“残疾人”。
康纳斯出生在美国科罗拉多州丹佛市一个普通的家庭。从小他就是一个活泼、好动的人,喜欢参加各种竞技运动,尤其是看到曲棍球比赛时,他的眼中总是充满了憧憬,他梦想能够成为一名职业曲棍球运动员。
为了进一步靠近梦想,康纳斯每天都要花大量时间练习曲棍球。为此,他常常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疲惫不堪,但一想到梦想就在眼前,他又充满了斗志。然而,在一次比赛中,意外摔倒的他头部重重着地,结果,被诊断为脑震荡。从此,他不得不放弃心爱的曲棍球。
面对双重打击,康纳斯一蹶不振。他不再是那个为了梦想可以倾其所有的追梦者,他的人生也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然而,又一次“意外”,不仅将他从低迷之中解救出来,也为他重新点亮了又一盏照亮梦想的灯。
一天,坐在钢琴前面落寞、发呆的康纳斯,无意间用手指触动了键盘。没想到五音不全的他,竟能弹奏出别有韵味的曲子。这不仅令他欣喜若狂,也为他那黯淡的人生带来了一缕希望。此刻,他决定找寻另一条通往梦想的道路。
于是,他开始钻研那些被他视为“天书”的乐谱。往往一个简单的音符,对于康纳斯而言都异常困难,他必须反复揣摩才能将其熟记于心。有时,刚刚熟悉的乐谱一转眼就几乎全部忘光,他必须再次重新熟悉。康纳斯没有退缩,他拿出了练习曲棍球时敢于迎难而上、困难面前不低头的精神。
康纳斯还主动学习各种乐器。有时,为了弹奏一首完整的曲子,康纳斯甚至要练习上百次。这时,他那双本就粗糙的手,更是被自己折磨得面目全非,而他不但不觉辛苦,反而乐在其中。
正是凭着这股执著的劲头,康纳斯熟练掌握了十三种乐器的演奏方式。那一首首普通的曲子,在康纳斯的演绎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曼妙动听。
渐渐地,康纳斯对音乐有了另外一种情感,它不仅成功帮助康纳斯摆脱了阴霾,更让他从中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和满足。他说:“我很感谢那次意外,虽然让我无法成为一名曲棍球运动员,但却使我从中学会了放弃。有时,放弃并不代表失败,只是为了下一次的华丽转身在积蓄能量,而当这种能量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定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成功。”
俗话说:没有被打垮的勇士,只有被吓倒的懦夫。失败对于有勇气的人,无疑是块垫脚石,会助其更接近成功;对于胆怯的人而言,却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最终,会将其梦想断送。给失败插上一双翅膀,它定能带人们飞抵任何希望到达的高度。因此,放弃看似是种失败,实则却是最接近完美的成功。对于康纳斯来说,一段失败的经历,恰恰成为他未来成功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