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月第一次见证了蓝家的办事效率,蓝宁才出院回家,就见蓝家大宅已经张灯结彩,金碧辉煌一片喜气洋洋。
“呵呵,”那个大男孩儿不下车却望着窗外傻笑,“呵呵,烟月……”
烟月眉眼温柔,只看着身边的大男孩,“蓝宁,司机等着你呢。”
车门外,司机恭恭敬敬地为他们拉开车门,等候已久。
“呵呵,司机算毛啊!”蓝宁脱口而出,笑得露出八颗牙,亮闪闪的,都比得上牙膏广告了。
烟月眨眼……第一次见识到了蓝家二少爷的狂妄,看来在医院里憋屈了不少啊。
女孩儿半天没动静,蓝宁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俊脸一红,抓耳挠腮,外加不知所措。
“啊,那个……那个我平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烟月微笑:“没什么。”
还没什么?蓝宁信她才有鬼,她那眼神儿比有什么还有什么,心里更慌了。
“我真的很有礼貌的,今天情况特殊,那个什么……干嘛张灯结彩的,本少爷又还没结婚。”
本少爷?烟月又眨眼睛。
蓝宁快疯了,“不是,那个……”
老天,这可真是越描越黑,得,他也别解释了。
“王叔……”他叫立在那里,恭恭敬敬候着的司机,“抱歉,刚才我失礼了。”
司机王叔受宠若惊,“哪里,二少爷是少爷嘛。”
意思是他有足够失礼的资本,蓝宁汗,看向烟月,那女孩儿仍旧微笑着,眉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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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我这次醒来发觉你变了许多,裴烟月,告诉我为什么?”
烟月心头一紧,脸上却温柔恬静,“二少爷,快下车吧。”
干嘛避而不答啊?蓝宁甩甩脑袋,怪怪的,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女孩儿……太安静了,以前的俏皮儿诙谐都哪里去了?
烟月率先下了车,才奇怪蓝家人为什么不来迎接蓝宁,便发现那层洋楼门前,早簇拥了一杆子的人,一个个面含期待,却裹足不前。
眯眸,逡巡,视线却落入老太君那双犀利精明的眼睛里,那老人紧锁了自己的视线,严厉而镇定。
只一下,便垂了眸,收回自己的目光,老太君那双几乎洞穿她心思的眼睛,寒剑一般地犀利,小小颤抖了一下,烟月将手伸向依然赖在车里的蓝宁。
一双白皙滑嫩的大掌,只一瞬,便抓握了她的小手,紧紧的,似乎牵定终生。
“烟月,我会把我的天下都给你。”
那个大男孩漾了满脸的微笑,纯净而温柔,紧凝着自己的大大眼眸里,情意漫漫。
眼底,划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苦痛,烟月拼命地眨着自己的眼睛,却仍然红了眼眶。
蓝宁,那个纤尘不染、纯情羞涩的大男孩儿,让我拿什么……来报答你!
努力扯了嘴唇,却依然发不出声音,只是蓄了满眶的眼泪注视着那个清纯的大男孩。
蓝宁笑,牵了她的手下车,柔柔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
“我不要你的山盟海誓,陪在我身边就好,烟月,能做到吗?”
“好!”她只能发得出单音节,便将自己偎依在他胸膛,身体微微的颤抖。
蓝宁焉能感觉不到她的轻颤,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不怕,在蓝家,霸王就是我二少爷,至于别人全看本少我的脸色行事。”
“是嘛,”烟月眨去满眶的眼泪,“那么也就是说,我也要看你二少爷的眼色行事罗。”
“那倒不是,”蓝宁笑,“是本少爷看你的脸色行事,呵呵。”
说着话,已经行至大门前的一众女眷前,老太君伸出双臂,眼含热泪,她的孙子终于又活过来了,哪知那个。
见色忘老祖宗的小子,居然抱着烟月傻笑,丝毫没有扑过来拥抱的意思。
“呵呵,奶奶,我向烟月发过誓,今生再也不抱任何女人,只除了我心爱的烟月。”
啊?烟月脸红,这孩子……“哪,哪有啊!”
老太君僵住。
“呵呵,她害羞,我男人大丈夫就不再为自己辩解了哈,多体谅多体谅。”
哈哈哈……老太君忍不住哈哈大笑,连日来的阴霾,在看到自己孙子生龙活虎的那一刹那化为乌有。
目光转向裴烟月,那个女孩淡淡的温柔,眉眼乖巧,全然没了先前与自己抗衡的倔强与不羁。
烟月望了那老人,轻轻挣脱开蓝宁的怀抱,缓缓走向老太君依然张开的双臂,语气怯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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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可以抱抱烟月吗?”
老太君喉头哽住,这个女孩儿……怀中,那女孩儿温温软软的身体,已轻轻地偎紧了她,那么的娇弱,那么的……冰冷!
唉,看来自己死后要下地狱了,向来冷硬的老太君眼睛忽然涩涩的,用只有她们两个才听得到的嗓音,贴在烟月的耳边轻轻道。
“抱歉,裴小姐。”
“奶奶叫我烟月好吗?”
“好,好,烟月!”大掌拍了她瘦削的背,老太君眼眸湿润,一手拉了蓝宁的手,将他放在烟月的掌心,大手包裹了小手,紧紧地。
“烟月,我家宁儿就交给你了,从此你就是蓝家的孙少奶奶,蓝家族谱上将刻上的名字。”
这一声交付,沉重得像座大山,压得烟月几乎透不过气来,只是怔怔地望着自己包裹着蓝宁的手。
蓝宁好看的眉梢扬起,只轻轻一带,便将烟月无力的身体拉入自己的怀抱,唇角扯起戏谑的笑意。
“奶奶说反了说反了,应该是将烟月交给我才对,我是男人啊,为女人扛起一片天的男人!”
说罢,握了拳,在众人面前一副铁血男儿的架势,大家笑。
蓝夫人依然一脸冷静:“裴小姐,欢迎你。”
蓝宁的母亲则温婉优雅:“烟月,谢谢你。”谢谢她将自己的儿子活了过来。
烟月一一颔首见礼,只是没见……那个人。
“奶奶,怎不见我哥?”蓝宁其实早发现了有人缺席,纳闷儿,少见啊,这家伙一向很关心自己的。
蓝夫人淡淡道:“说是今天有个重要的合约要签,晚上一定回来吃合家宴。”
“哼,要钱不要情分的家伙。”蓝宁吸吸鼻子,“走,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
蓝宁也不生气,只揽紧了怀中的女孩儿,抬脚往洋楼里走去。
蓝熠瞪着面前落成小山一般的文件,摸着鼻子叹气,伸手按下内线。
“李畅进来一下。”
秘书长李畅敲门进来,表情紧张,近来总裁的脾气不大好,哦不,不是近来,他一向脾气都不怎么样的,只是近来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集团员工个个见他仿若老鼠见猫般,大气儿不敢喘一下的。
“总裁!”站了小半天了,她老板就只是摸鼻子瞪眼,外加一张冷气机一般的酷容,那叫一个阴霾。
记得,自己不欠他钱吧!李畅小小声地嘀咕。
蓝熠头也不抬:“冷雲的手机通了没?”
李畅叹气:“没有!”
历眸陡然抬起,冷光迸射,吓得李畅连连后退,也就是自己,换作别的秘书早吓趴下了。
“总裁,这冷总监不接电话,我们也没招是不是?手机都快打爆了!”
“出去!”挥手,蓝熠没好气赶人。
李畅得令,跑得那叫一个快,谁愿意和他呆着啊,简直就一冷血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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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房门一关上,蓝熠即刻拨通了另一个手机号码,冷雲私人的,平时不常用,也就是在紧急情况下,才找得着。
只是他蓝熠自尊心作祟,不愿意罢了。
手机嘟嘟了老半天,还在……嘟嘟,不会吧,戾眼半眯,蓝熠快疯了,操起手机甩向门口的方向。
说来也巧,门板才被人推开,来人只觉眼前一不明飞行物,来不及闪避,这年头……ufo都以光速来计时的,他一大活人哪里闪得开,吧唧……不偏不倚,正中鼻尖。
再然后,来人咣当一声摔倒在地,一七九的大个子,四仰八叉的,哼都不哼一声地晕了过去!
我汗,该晕的是自己才对吧,蓝熠想骂人,也没空啊,救人要紧。
一个箭步冲上去,大长腿一甩,又吧唧,就一脚踹了过去。
“你个死小子,我呼了一天了,都不应,这时候送上门来找死啊!”
那死人却动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动,直接就跳了起来,上前一把揪住他老板的衣领。
哦不,这厮已经不是自己老板了!
“姓蓝的大冰块,你才找死呢,信不信我现在就拍死……你!”
后面的那个目标,声音太小,太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自己拍死的目标杀伤力太强,瞧瞧那双眼睛……都能发出蓝光了。
“嗯哼,你可以再大声点儿,冷大总监。”
冷雲没好气地放开他,改摸自己被砸歪了的鼻子,丫的,真是疼死了,大冰块是不是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冷雲豁出去了!
“蓝熠,你小子别以为老虎不发威你就当我病猫了,老子告诉你,今天我辞职不干了,爱找谁找谁去。”
啪,从口袋中掏出一辞职信,超大力地拍在蓝熠的办公桌上。
“签字吧。”
若无其事般整理好领带,蓝熠冷哼了一声,一把抓过辞职信,抖开。
他还真签啊,冷雲咬牙,大眼睛都成牛眼了,不给面子挽留一下吗?该死的大冰块,你今天如果敢签字,我就。
眼前忽然一花,沸沸扬扬的纸片漫天飞舞,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下雪一般的美丽!
真的很美丽,冷雲再也没有看过比这更美丽的风景了。
呵呵,呵呵呵……他笑得贼得意,不过。
“大冰块,我今天就是来辞职的,我再也受不了你了,居然当作我女朋友的面,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算鸟的朋友啊!”
“我抱歉!”
啊?冷雲呆住,不会吧,这丫也会道歉,天要下红雨了?还是太阳打西边升起了啊?
“冷雲,我为昨天的事儿向你道歉,出去喝一杯吧。”
蓝熠一把抓了挂在真皮椅背上的西服外套,率先走向门口的方向,只留给冷雲一道冷硬孤独的背影。
冷雲哪里肯干啊,“我说你丫把我当什么人了,一句抱歉什么都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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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熠回头,挑眉,“你还想要什么?”
冷雲笑的得意,抬起长腿,大大咧咧地坐到他大老板的办公桌上去了,再一划拉,小山一般高的文件就自动躺桌子下面去了。
“我女朋友没了,你赔我一个吧。”
蓝熠的眉头都打成结了,冷眸深凝,半天,从口袋里摸出雪茄来,抬手扔给冷雲一支,自己燃上一根儿,深深吸了一口。
淡淡的烟圈,在办公室的上空袅袅升腾,迷离而虚幻。
冷雲也抽得起劲,大口大口地吐着烟雾,妈的,真过瘾!不愧是英国皇家烟草,一流过瘾!
“你要什么样的女人?”
“呃?”正猛抽雪茄的冷雲愣了,“你丫还真赔我女朋友啊,我告诉你,我还就要白雅京了,这辈子非她不娶了我!”
蓝熠沉默,黯淡的双眸,更加地冷冽。
“冷雲,你说我们干嘛一棵树上吊死呢。”
“你不吊死你干嘛心痛啊,你丫就是一痴情种,我就不能痴情一下下了!”说完打开落地窗,刺骨的寒风也不客气,呼呼地就吹过来了。
冷雲得瑟了半天,吸气,吸气,我再吸气,然后双手捂着嘴巴当作扩音器。
“我……冷雲,今生今世就爱白雅京一个女人,生同床,死同穴,至死不渝!”
蓝熠垂头,额头黑发半垂,没让冷雲看见自己通红的眼圈儿,直到一支雪茄抽尽了,扔到洁净的地板上,狠狠地踩熄。
窗外,白雪尚未融化,整个x城素雅淡静,透着寒冬的萧瑟和冰冷。
一手搭在好友的肩上,蓝熠眯起黑眸,淡淡道:“不就白雅京吗,小意思,你在家等着吧。”
“啊?”冷雲瑟瑟打了半天的冷战,回头,看他老板目光冷魅,阴沉中透着无情和冷漠!
“怎么?不相信我?”蓝熠再次摸出一支雪茄燃上,云雾重重,淹没了那双冷情黑眸,只隐约看见他修长指尖,在烟雾中泛着青白的冷光。
蓝熠汗,“得,你老板还是省省力气吧,女人,还是我自己搞定就好,不劳您大冰块之手。”
乖乖,他若是拿对待他自己女人的那一套,替自己弟弟讨老婆,他可是敬谢不敏,那招儿多恨多毒啊,那位倒霉的裴烟月,铁定是恨他入骨呢!
蓝熠笑,曜黑的眸,高深莫测,酷帅地一甩额前黑发。
“去喝酒,魔域酒吧,不醉不归。”
“那感情好,不过先说好,把代理司机先找好再醉。”两人朗笑着出门,朝电梯走去。
李畅秘书长愣住,不会吧,刚刚还一个赛一个的牛叉,怎么一转眼就又成了亲兄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