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平,这次的爆炸凶手你知道吗?”白修带着质问的口气。
他之所以这样问,也是进展太慢,而同父异母的弟弟白清以此作为借口,来挑唆那些长辈们的观念想法。
“不是我让人下的手。”熊平回答道,“我是很想找一个机会干掉他,这个人总是妨碍着少爷的计划,但牵扯到一位当红的明星,如果秦川和这位明星一起被炸死,这件事的影响会更大,一定会深层的追查到底,我不会冒这样的风险。”
“不是你,最好。”白修冷声道,“你上周日,在一家咖啡厅和我那个好弟弟见了面,至于说了什么我就不仔细问了。我一直相信你,这次的爆炸事件让我很恼火,秦川如果死了,恐怕杨家的千金短时间都不会接受我,我看得出来,她心底里对这个人有了一定的依赖。我还一直纠结他还活着,还是直接死掉,这个时候我更希望他能多活一段时间。”
“少爷是说,有人故意想要破坏你的计划?”
“很有可能,也有可能是打着杨家主意的人,据我所知,有不下三个势力的人下手过,全都失败了,其中也包括白家,秦川是个极大的隐患,他就像是羊圈外面守护的一头孤狼,想要吃羊不先撕碎它就没有机会下嘴。”
白修的话锋一转,“把这个凶手找出来!我不希望有人在我背后搞花招。”
挂断电话,他急忙从林中钻了出来,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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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几人碰了面,杨可馨立即在附近的商店买下了一整套的衣服,拿来直接给秦川换上。
助理康妮也做好了各种准备,不一会柳夏在一家小宾馆洗了个澡梳妆好走出来,郑百华正在应付记者媒体,她需要现身亲自说明那样才能把舆论的风向转过来。
唐佳凝陪着柳夏过去,秦川等人则留在山下的一家烧烤店门外等着。
“秦兄不愧是干保镖的,恐怕当时只有千分之几秒吧,能够避开危险区还要精准地跳到湖里去,恐怕很职业的保镖在这种条件之下也办不到。”白修点了扎啤烧烤,给秦川压惊。
“小事情,怀里抱着美女什么事都能办成,如果换成了老白你,我肯定把你背着后面挡着。”秦川一口灌到底咂巴着嘴,“英雄救美这种事我最喜欢了。”
杨可馨这次没有翻白眼,看到秦川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控制不住主动扑上去,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还一边又捶又打。
“我刚才看到,柳小姐看你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八成是被感动到了,这可是个不错的机会哦。”白修碰杯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刚才我急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也直接跳下去找你。”
“老白,你啥时候也这么酸了,泡菜吃多了?”秦川嘿地笑道,“家里那么有钱,还学我一毛不拔,这次你难得请客吃饭,不行我可得多吃点,做男人要大方豪迈,不要把钱都放在车子、夜店、买房子上面。”
明摆着就是说自己不务正业,白修也不斤斤计较,微微一笑,“秦兄教训的是,我请客吃饭是少了一点,以后有什么要求能让我帮上忙的尽管提。”
“行,你那辆常开去夜店泡妞摆酷的名牌跑车,借我开几天。”秦川嚼着肉串务实地说道。
白修哈哈大笑,“那辆红色法拉利是吧?我有段时间没开了,秦兄不是说太招摇了让很多人不爽嘛,怎么你也想要开?”
秦川白了他一眼,“废话!买不起呗,我要是能像你一样有钱,不对,我如果能买得起哪怕一个轱辘,我一定要让人把它用上改成独轮车,每天蹬着去上学。”
杨可馨嗔道:“土包子!你就这么点出息啊,我爹地给你的酬劳买这种车,估计买十辆都够了!”
秦川完全不知道老头子一次性领走的一年合同酬劳金是多少,听到这句话牙根恨得痒痒的,这个老东西现在八成还在国外度假呢,前段时间去赌城拉斯维加斯玩几手,自己在燕京出生入死,他整天旅游看外国妞的大白腿,真是太过分了!
白修招手向服务员又要了两杯,“没问题,秦兄借车不会是又想要和谁比赛吧?”
“我是这么没追求庸俗的人吗?”秦川气愤道,“好车都是用来载女人兜风的,很多人某方面速度不行,就想要在赛车上找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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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感觉自己躺着也中枪,他从高中时间就开始玩车了,而且还着迷过很长一段时间。
“秦兄做保镖,一定见到过很多有钱的大富豪吧?”
“还行。”秦川放下扎啤杯,看到唐佳凝一行人走过来,三两口把剩下的烤串吃光。
唐佳凝走过来,舒了口气说道:“媒体那边总算都摆平了,明天还有半天能够拍完,郑导提议大伙都住在这边不要回家了,警方已经掌握了很多信息和线索,搞不好凶手就是参与拍摄过程当中的某个人。”
“什么?”杨可馨大惊。
“事情还在一步步查。”唐佳凝看了白修一眼,指着身后跟着的一名警官,“他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白修站了起来,“唐姐,不会再怀疑我吧?”
“除了郑导、馨馨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人。”唐佳凝一字一句说道。
“秦兄,你的想法呢?”白修依然微笑着,丝毫不觉得这份怀疑很让他气愤。
“埋炸弹的人肯定不是你。”秦川肯定地说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那么笨的人,即便是发生爆炸也肯定不在事发现场。”
“警察同志,我们去一边谈吧。”白修礼貌地说道。
唐佳凝坐下来拢了拢头发,有些疲惫地说道:“根据警方的调查,凶手很可能混进了我们中间,动机很奇怪,我觉得不是朝着柳夏来的,所以很可能是……”
“朝着我。”秦川说道,“其实这么说也是不正确的,是朝着杨家,手段是一次比一次狠辣了,以前是玩车,玩枪现在连炸弹都用上了,我如果死了,是不是把我引荐给杨家的老头还可以再那一笔报酬?”
“这个……是有的。”
“多少?”
“非常多。”唐佳凝只知道这次杨家是花了大价钱,而且是纯粹靠人情才能把这笔钱花出去,说句不好听的,杨名图去拜会的那个人就算是把金山银山摆在他面前,都未必能请得动。
杨名图是何等人物?
商界传奇,改变商业模式和格局的龙头,从来都是别人去求他,这个充满傲骨和智慧的老头能让他看在眼里的没有几个人,但养大秦川的那个人算一个,而且是能够让这位孤傲的老爷子放下身段和地位,推心置腹的一个知心好友。
唐佳凝以前都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人,能够让杨名图折腰,秦川来到燕京后所有的表现她已经看到了,完全颠覆了自己对保镖的固有印象。
秦川直接爆了句粗口,老子活着这么耍我办成了事儿还克扣薪水,死了还在利用老子再狠赚一笔,干完一年立马退休,隔三差五这么折腾真是让人烦透了。
眼下,还是得找出这个凶手来。
天渐渐黑了,经历过爆炸事件整个剧组的人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接受完调查,暂时都没有发现任何把柄。郑百华把大伙交到一家老字号的土菜馆吃完饭,气氛慢慢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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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旅馆不大,所以这群人要分成几批入住,柳夏带着助理直接跟着秦川几个人去了西面的一家。
秦川和白修一间房,洗完澡他正按着遥控器盯着电视发呆,有人很急促地用力拍着房门。
“出事了!”是唐佳凝的声音。
秦川跳下床,急忙来开门,白修正穿着睡衣对着镜子臭美,听到这句话也急冲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秦川急声问。
“郑导手底下一个叫王贵的道具师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时候?”
“七八分钟前,他的室友去楼下超市买烟,回来就见不到人了。”唐佳凝说道,“我问过了,男人说他下楼买烟的时候,好像看到街上有一个背影有点像,在一家台球厅门口和一个人碰面,然后向北面去了。”
北面林间有些散户,民宿就这么一小片东西向的两条街道,向北去就要进林子了。
“报警了吗?”白修问道。
唐佳凝点了点头,“警察已经开始搜找了,王贵的手机、钱包都没带,是两手空空出去的。”
“我出去看看。”秦川说道,“让柳夏和大小姐几个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晚上危险的事儿可多得很,唐小姐你也留下来,等我电话。”
“好的。”
“老白,你来不来?”
白修打心底里不想去,在唐佳凝面前露怯,那可就是面子问题了。
秦川走出旅馆门口,导演、剧务、编剧等人抽着烟都在外面。
郑百华对秦川打心底里地感激,如果柳夏不幸出了意外,自己可真的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一看到他出来了把手里的烟丢掉,超前迎了两步。
“我刚才给王贵的家里打了电话,他的老婆说王贵有天晚上回来脸色惨白,脸上还带着轻伤,回家还喝了一瓶白酒醉醺醺,夫妻狠狠地吵了一架。”
王贵跟着郑百华也有两年了,好赌钱和女人,所以挥霍无度,有时候欠债被打也没什么。郑百华又道:“据他老婆讲,王贵前段时间去过好几家医院检查身体,我了解他,喝酒有点凶伤了脾胃,其他的一直都没毛病。我刚才已经把这些讲给警察了,说他是凶手我还真的有些不太相信……”
“他是去会见什么人,这么晚上,郑导可知道点什么?”
“他的夜生活挺丰富的,但这里没什么可玩的,只能等警察的结果了。”
孟财神抽着烟,叹了口气,“老郑今年事业是越来越好,但倒霉事也是一件接着一件,前几个月跟着你的一位武术指导死了,这次王贵再出事……都有点让我感觉你都快成灾星了。”
郑百华心里直感慨,其实他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才是灾神,两次合作两次都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命里倒霉,还是事在人为。
秦川和白修一直沿着街道朝前走,也有工作人员三五一组打着手电筒在四处搜寻,两人索性加入进去渐渐脱离街道朝林子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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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都在谈论王贵,褒贬不一,这位道具师坏毛病很多,但为人还不错绝对不坏,定时炸弹是他埋的,这太让人感到震惊了!
但这种结果似乎又像是真的,道具师才最后可能干这种事。
秦川忽然翘起了鼻子,用力地吸了吸,“老白,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白修用力地吸了两口,“好像是有一股怪味,有点像是什么东西腐烂后发出来的那股味道。”
“是他!”秦川猛地朝着北面冲去,“他可能已经死了。”
白修紧追过来的时候,在一块开阔的地方孤零零地上躺着一具尸体,秦川正蹲下身捏着鼻子观察着。
随后跑过来的工作人员都吓傻了,白修抢过手电筒照亮,不看不知道,王贵嘴巴张的大大的,地上有好几摊带血的呕吐物,他的脖子及以上的脸部都发黑,死状奇惨。
那股腐臭的味道就是从呕吐物里散发出来的。
“他吐血吐的很严重,死前强烈地挣扎过。”白修用手电照着周围的泥土,“有两对不同的脚印,应该是他和会面的人从街道一路来到这里,秘密商谈什么事情,没有谈妥被强灌下了毒死掉了。”
“不对。”秦川摇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去过湘西?”
“湘西,去过几次,那边好山好水是个旅游的好地方。”
“那只是比较外围的山水苗寨。”秦川叮嘱一名工作人员打电话叫警察,同时叫法医带上东西过来,“翻越几座大山,在偏僻的地方那里的村庄只有几百户,那边的人们把村子称作寨子,有一个古老的寨子叫做黑井。祖上传下来一套趋毒用毒的绝技,每一代的寨主才可以学,王贵不是被强行灌毒才死的,而是中了虫毒。”
“虫毒?”白修惊道。
“对,有人把虫毒种在他的身体里,刚才郑导说过了,王贵去了很多家医院,我想应该是想把身体里的毒虫杀掉,结果解决不了。”秦川推断说,“他被下了虫毒至少有一个星期了,这种毒会全面破坏人体,消化系统先会大受影响。”
“所以他是被人控制了,被逼迫才埋下那些炸药的。”白修领会道,“出手的人是湘西虫君,出自黑水寨子,又一代的寨主打开了祖上传下来的禁忌,学会了虫毒的技巧,遭到寨子人们的驱逐跑到了密林大山里,后来自成一派,自封为湘西虫君,他已经到燕京来了。”
秦川主动透露出一些秘密,“湘西虫君和黑井寨子的关系似敌似友,前段时间有几位湘西寨民出现了,死掉了两个,这些人肯定恨死我了。”
警察来了,折腾了大半夜,两人才到了住处。
警察的办事速率很快,王贵确实是投放定时炸弹的人,可惜经死了,下一步的线索是到会面的人,除了脚印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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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确定了是湘西虫君的所为,只是他住在哪里,长的什么样子姓谁名谁毫不知情,最关键的是……他到底是在为谁做事。
深夜十一点多钟。
一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带着黑色头巾的男人走进院子里,这间被买下的小型四合院已经冷冷清清,前些天还有几个好兄弟在,然而短短几天全部丧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班图心中很愤怒,对秦川的嫉恨,对湘西虫君的危惧和憎恨,他是下一代黑井寨主的候选者之一,日子原本异常平静。突然收到一封湘西虫君的写,愿意帮助自己当行寨主,鬼迷心窍地带着寨子里得力的伙伴千里迢迢地来到了燕京。
来了之后,被湘西虫君的语言和承诺所麻痹,享受了一下大都市的便利和各种诱惑,每个人都冲昏了头,被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虫毒。
任人摆布,成为了杀人的棋子,同时也成为了牺牲品,乌桌的死让他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对秦川的仇恨也随即达到了顶点。
他来到树下伸出拳头对着树干轰了一拳,叶子震落哗啦啦掉了一地。
再一次失败了,连求着湘西虫君得到了一位道具师也废掉了,好不容易搞到的炸弹都没能成功,秦川可怕的实力让他不得不危惧。
也难怪湘西虫君这个老怪物都有点危惧他,幕后的主子一直在催他快些出手,他都是一拖再拖,这次下毒丢给自己一个人,只能说算是间接出手,再一次把好好设计好的计划给办砸了。
一拳下手,皮开肉绽,他对着天空吼了一声,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这次你又一次让人失望了。”门口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当你不能显示出自己价值的时候,就会被丢掉。湘西虫君明天就会知道这些事儿,他可能会嫌你碍眼而下手。”
“是你。”班图先是一惊,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这是我和他的事儿,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呵呵,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有敌意。”男人站在月光下,头上还带着挡风的头盔,显然是开着摩托赶来的。
“你已经开始怀虫君裘离的所说的,乌卓确实不是被秦川杀死的,是我开的枪。”
班图大怒,大步冲过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
“先别急着动手,我如果不开枪的话,他就会被活捉,然后供出你。抓到了你,顺藤摸瓜就是接下来就是裘老,然后就是我的主子。我记得乌卓在药厂迎接你的同伴,看见太跑无望就一箭射死了他,他的做法其实和我的办法是一样的。”
“我不甘心!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反正我跑不掉的。”班图一把将男人推开,冷笑道,“你可以滚了。”
“哈哈,别急,我的主子已经发话了,他会给你一次复仇的机会,这是最后一次,你如果做到了,或许让你亲手杀掉湘西虫君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什么?”
“很简单,这个人不可控,他知道的秘密太多,还有他的胃口很大,永不满足。”
“那现在需要我做什么?”班图忍不住问道。
“安心等待,机会很快就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