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斯菡心痛而凛然的说完这几句话,转身跑出病房。恰在此时,潇潇暮雨肆意而起,这样一个寥落而多愁的秋天,注定不是美好的季节。
“斯菡怎么对你的,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你好好想一想。”杜望嫌恶的扔下这一句话,也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金墨墨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在他的心里,谁也比不上肖斯菡,谁也比不上。
“斯菡,这样淋雨,会生病的,咱们回去吧?”漫天风雨里,他将身上的风衣脱下来,为她遮出一片雨的天空。
脱下长款风衣的杜望,里面只穿着最简单的衬衣和西裤,他将风衣高高举过肖斯菡的头顶,愈发显得他身材颀长,笑容真切又温暖,一派风流贵公子的模样。
见肖斯菡看向他,杜望的唇角抿的更紧,笑容更加温和,他也许不是肖斯菡心中深深藏着的那个人,可是他只要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不信她是那样铁石心肠。
“何云寒,他为什么会那样狠心赶走墨墨?”肖斯菡手指微微握紧,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露出冷冽的光芒,似是自问,又似是在问他。
直到越来越多冰凉雨水打在她的身上,身上凉了,她这才想起,他原本就是冷酷无情的魔鬼啊!
呵呵!她不该对他期望那样高!
“肖小姐,杜少爷,请打伞。”周成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恭敬的递上两把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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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望带着浅浅的笑容看了一眼送伞的周成,又似乎漫不经心的环顾着四周,他现在一点也看不清何云寒这个男人,他肯定就在周围……
肖斯菡亦是眸光一闪,抬眼望向杜望时,眼底那抹挣扎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毅然:“我不会要他的雨伞的。”
说罢,肖斯菡接过周成手里的一把雨伞,冷冷的扔在地上。
下一刻,她眉目间的寒芒又重几分,冷冷的眼风扫向四周,很快,就定格在二楼窗户口出的一个身影之上。
虽然隔着雨帘,但是她仍然从那单手插着口袋的姿势中认了出来,那样居高临下的凌人气势,那样不怒自威的傲气冷凝,即使隔着千重山,万重水,她都可以想象,他正以怎么样一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何云寒,我总以为在你的心底,我是有一些特殊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对任何人都是无情的!”
二楼的男人身子纹丝不动,也许他听见了,也许他没有听见,只是漠然的看着地上那把雨伞,复杂的眸光里,有痛楚漫上来。
彭!
雨中的肖斯菡似乎不解气一样,抢下周成手里的另一把雨伞,朝着二路的何云寒就扔去。
何云寒看着飞过来的泄愤似的雨伞,冷静寡淡的脸上不由得浮出些不真实的自嘲,这还是他魂牵梦绕的小太阳么?
哦,不,他的小太阳早就死了,这只是她的替身,肖斯菡……
这样的雨天,他该去扫墓的……他的小太阳,最怕打雷下雨的……
“少爷,您的伤还没有好,您不能出去!”
保镖们拦不住何云寒,何云寒就像是一道鬼影一样,冲进雨帘,踩着肖斯菡扔下的雨伞而过,却没有勇气看她一眼。
“快跟上少爷打伞!”周成再也不顾肖斯菡,命令保镖们打伞的打伞,开车的开车,直奔墓园而去。
“回去吧!”杜望看着神色怔怔的肖斯菡,夜色渐浓,她还是舍不得他的背影……
“走吧!”肖斯菡轻轻笑了笑自己,看着地上满是污泥的雨伞,一腔感伤终究烟消云散,争得过活人,却争不过死人……
快速打开车门之时,旁边停着的一辆车的车灯骤亮,刺得两人睁不开眼睛,一个眼神空洞却嚣张的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假装优雅的打着伞,实则整个形象显得几分诡异与森然:“肖斯菡,别来无恙。”
肖斯菡眯起眼:“方少青,我们似乎前几天才见过面。”
“是啊,前几天是为了原如君那个小野种,今天见面,同样是为了一个小野种,只是另一个小野种而已。”
“你什么意思?”方少青的话触动了肖斯菡的某根敏感神经,眼皮不由得一跳,“不要张嘴闭嘴小野种。”
“哈哈!我又没有说你和杜望的小野种,你紧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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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青,你被人拍到那样的视频,不知道有没有怀上一个小野种呢?”杜望桃花眼一眯,镇定自若的反击着方少青。
这样用来的讽刺别人话,实在是太小儿科了,杜望以前不对方少青说,那是一个男人不屑对女人说,可是现在,方少青口口声声都在戳着痛点侮辱肖斯菡,杜望再也忍不了。
方少青脸色陡然改变,要不是杜望是个男人打不过,她非要冲上去揍他一顿不可,现在,嘴巴也恶毒的不行:“别人的孩子你都认,你可真是喜欢捡来的孩子啊!”
“杜望,不要理她,既然她不想好好谈条件,咱们走。”
肖斯菡恢复常色,杜望会意,打开车门就让肖斯菡进去。
“等一等!”方少青停顿一秒后,咬紧银牙诅咒般警告,“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我随时让金墨墨身败名裂!”
“让她身败名裂,你以为你真的敢么?”肖斯菡不禁反问。
当初用裸照威胁金墨墨,让她里应外合害肖斯菡,只能说方少青还没有蠢到家,现在何云寒和肖斯菡都知道内鬼是金墨墨了,方少青竟然改用裸照大张旗鼓威胁肖斯菡,只能说方少青脑子是真的秀逗了。
“我凭什么不敢?”
“如果你敢,我立刻让原如君说出方远山更大的丑闻,我保证他不会是蹲监狱,而是直接枪毙!”
肖斯菡不是吓唬方少青,原如君看着被严重打伤的儿子,对方家父女恨之入骨,基本已经陷入没有理智的状态,如果再有小宝十分喜爱的肖斯菡轻轻一挑拨,只怕到时候即使不顾及天圆地方集团财产,原如君都有可能去告发方远山更大的罪名!
“她敢!”
“她为什么不敢?”肖斯菡冷笑,“即使不靠着天圆地方集团的财产,她都可以带着儿子活,最起码,她们母子还有我,还有何云寒那个盟友。可是你有什么?失去了天圆地方集团的财产,你就得去死!一个声名狼藉的贱女人,嫁都嫁不出去!”
方少青有些惊恐的往后踉跄了几步,手里的雨伞都差点扔在地上,眼珠闪烁了两下,最后却是闪着一抹笃定的精光:“我不信原如君会不顾及财产,她才没有那么傻,她不会去告发更大的罪名的!”
“信不信由你,只要你敢打金墨墨的主意,我就敢让你分文皆无!”
肖斯菡不再与她废话,实在是身上的衣服太湿,难受的要死,她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做的已经做了,如果方少青还有一点理智的话,就不会去做这个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杜望将车里的暖风打开,肖斯菡依旧冷的刺骨。
“金墨墨已经背叛了你,背叛了姐妹情,你何必这么费心费力帮助她?她值得么?”杜望恨铁不成钢,这样善良的肖斯菡,他宁愿她现在冷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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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叛的不是我,而是她自己,是感情,我可以原谅,可以帮助,以后却不会那么容易再亲密。”
“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告诉一下张水琦?”杜望试探着说,实在是,金墨墨的改变,与张水琦不能说没有关系。
“我会告诉水琦哥的。”肖斯菡沉声说道。
肖斯菡和杜望经过昨晚,都消化了这个震惊的消息,只有张水琦似乎还在怔怔的状态里。
由业香和张水琦的表情出奇的一致,都是叹息完了一脸的负罪状。由业香还好,从她下飞机还能想着去买补品给住院的金墨墨,就知道大体心思还在,而张水琦,直接一言不发,面色憔悴。
走到病房的门口,两个小护士正在叹息:“真可怜啊!怀着孩子竟然自杀,啧啧!要不是吃了太多的药,一个月的孩子,没准还能留下。”
“你不知道么?孩子的爸爸都没有出现过,真可怜!除了两个朋友,连家人都没有!”
“唉!”
张水琦手里的水果哐啷落地,与此同时,小声嘀咕的小护士看见肖斯菡和杜望,快速灰溜溜的走了。
肖斯菡慢慢将地上水果一个个捡起来,装入果篮里,深深的看着他,薄唇微勾,别有深意的一笑:“你一定以为我也会谴责你,可怜她,对不对?”
张水琦疑惑的看着她,一路都躲避着肖斯菡的眼神,现在,难得眼神不再是那种一路走来的死气沉沉。
“我不会谴责你,可怜她,相反,我会谴责她,可怜你。”肖斯菡字字句句,发自肺腑,听到杜望和由业香都是一愣。
“谴责她是因为她太执着,明知道你心里没有她,她还是一直等着你,因为你一个高调欺骗的礼物而失魂落魄,因为你一晚上没有勇气打电话道歉而深夜街上游荡,遭遇不测,可怜你是因为你太瞎眼,对你那么痴情的女孩你视而不见,对自己的感情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永远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肖斯菡的话掷地有声,连由业香都不禁为她赞叹,张水琦是真的脸色变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早就流下来,简直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朵。
“都是我害了她!”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想让人看见他的脸。
由业香心疼儿子,见儿子自责,恨不得替儿子:“斯菡啊,由姨想要留下来照顾墨墨,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呢?”自己儿子对不起人家闺女,她想来想去只有留下来赎罪了。
“由姨,我和水琦哥就够了,我再请个护工。”肖斯菡心疼年纪大的由业香。
“既然要请护工,干嘛不就让我留下来呢?”由业香强烈的反对,“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好人家的闺女!”
肖斯菡一边不著痕迹的将母子二人的神态都看在眼底,一边带着他们往前走,哪知道,刚走到病房的门口,就听见里面尖声的喊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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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锐喊,一个小护士夺门而出,手里的东西砸了一地,怒气冲冲的满楼道抱怨道:“什么病人啊!我们是护士,又不是受气的!”
什么情况?
肖斯菡一惊,赶紧扯住气愤的小护士连连道歉,小护士火气消了一点,这才翻着白眼道:“昨天夜里来了一个女人,跟她说了一些话,病人的情绪就不好了,怎么都不肯配合着打针输液!你是家属,赶紧劝劝!”
“是,是,谢谢了!”
肖斯菡和杜望无声对视一眼,能让金墨墨情绪这么激动的,只有方少青一个,心中都有点后悔昨晚没有留下人一直看着金墨墨。
由业香心中疑惑:“斯菡,昨晚来找墨墨的女人,是谁啊?”
身在B市的由业香也许不知道天圆地方集团的继承人,但一定知道何云寒的前妻,肖斯菡说了这层关系后,由业香果然恍然大悟了。
“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啊!”说完,还有些同情的看了肖斯菡一眼。
“走吧!”肖斯菡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带头进去了金墨墨的病房。
“都出去,都出去!”病床上的金墨墨将头深深蒙在被子里,也不看进来的人是谁,直接就尖着嗓子赶人出去,“谁也不许进来,都出去!”
肖斯菡三个年轻的还能挺住,由业香一见这场面就撑不住哭起来了,都是自己儿子做的孽啊!
“金小姐,你看看我!是由姨啊!我是由姨!”
“我不看,我不看,我谁也不看!”金墨墨捂着被子依旧狂喊。
昨晚方少青被肖斯菡打发走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后半夜又驱车来到医院,扬言将金墨墨的裸照发给瘫痪在床的金妈妈。
金墨墨惶恐万分,可是又死命的撑着面子不好意思打电话给肖斯菡和杜望,只能瑟瑟发抖的悄悄打电话给了家里的保姆,保姆说确实是有一个女人去过家里,至于说了什么,她也没有听见。
现在,保姆电话打不通,推测可能出去买菜了,金墨墨一早没有联系上金妈妈,心情十分不好。
“这个座机放在我妈伸手就能够得着的地方,保姆不在家也能接的,我妈妈一定是不理我了!”金墨墨哭得撕心裂肺。
金妈妈是那样传统的人,如果真的知道女儿的裸照在别人手上,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墨墨,你为什么不早说呢?”肖斯菡气急败坏,眼神都能杀死金墨墨,保姆有事情出去,谁知道金妈妈一个人在家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发生什么事情?
经过肖斯菡的提醒,这下金墨墨更加不淡定了,要是金妈妈不是故意不理她,那就更加不可以想象了!
“斯菡,你们快去看看我妈出什么事情了!”金墨墨再也顾不上与肖斯菡的隔阂了。
除了上了年纪的由业香留在医院陪着金墨墨外,肖斯菡、杜望、张水琦三人便都直奔金墨墨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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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没有应答,杜望便一脚踹开了门,简单的家里,一进去就闻见里面污浊的空气,而那个传说中的保姆也不在家,家里没有一丝烟火气息。
“金阿姨!”肖斯菡首先冲进金妈妈的卧室,顾不得瘫痪的金妈妈早晨是否擦洗,扑上来就摇着金妈妈的身子,“您醒一醒!醒一醒!”
张水琦和杜望也都意识到了危险,直接背起昏迷的老人就往医院赶去。
急诊室外,三人的脸色都是异常难看,这个消息,真不知道要不要跟也在这家医院住院的金墨墨说。
“病人脑部大量出血,没有及时送医,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家属要做好心里准备。”
医生冰凉的话,正让得到消息的刚刚赶来的金墨墨听了个正着,金墨墨只觉得脚下一软,立刻倒地,不省人事。
“大夫,病人晕倒了!”
又有医生过来紧急抢救金墨墨,急诊室混乱一片,整个一上午,每个人都身心憔悴。金妈妈一直处于重度昏迷状态,任凭怎么抢救也是在生死边缘挣扎,金墨墨也是一会儿哭晕,一会儿清醒。
谁都没有注意到,躲在急诊室不远处的一个柱子后面,何云寒派来的人正悄悄关注着一切。
“少爷,咱们要不要对方少青采取措施?”周成请示道。
这个方少青,不光有胆量泼硫酸、裸照威胁、更有胆量对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下手,真是不是一般的狠!
“先不急。”何云寒嘴角牵着一抹邪恶的冷笑,方少青是要收拾,只不过,他突然很有兴趣,要是他不下手,肖斯菡那几个没有什么势力的人,会用什么方法收拾方少青呢?
方少青这个祸胎早晚要死,只是金妈妈似乎有点冤枉。
“周成,无论花多少钱,一定要让人治好她。”
其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金墨墨会有胆量自杀,方少青有胆量去见金妈妈,金妈妈又受不了打击送医院……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他确实有些措手不及!
“云寒哥哥!”费天晴每次随着何淑舫来病房,小脸都红扑扑的,完全一个谈恋爱小女生的状态。
“你又来干什么?”何云寒的狭长冷眸厌弃的扫了费天晴一眼,除了她是费望涯干女儿的身份,她撞得肖斯菡流产的事情,也是他不能忍受她的原因。
“云寒,我打算扶持天晴做何氏集团新一任的慈善代言人。”何淑舫并不知道楼下急诊室的一切,笑着对何云寒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费天晴。
费天晴惊愕的眨着眼,然后娇羞的低下头,她都没有想到,太意外了。
慈善代言人?接替薛树桥的形象?何云寒冷眸瞬间露出一抹锋芒,冷气逼人,想都没有想的反对:“我不同意。”
费天晴的头瞬间低的更深,她明白何云寒还在怪罪她撞得肖斯菡流产的事情,也明白干爹与他这个亲生儿子似乎水火不容,她一直都乖乖的忍着,她相信干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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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起慈善代言人,她真的有些心虚的……她还从来没有接触过慈善呢!
“何阿姨,其实我觉得,斯菡,似乎更适合一些。”这不是假话,也不是巴结何云寒的话。
“天晴,这都是你干爹和何阿姨的意思。”何淑舫语气有了几分施压的意味,“连你也想违背你干爹的意思?”
“不是,不是……”费天晴嗫嚅着解释着,干爹的话她最听了。
何淑舫这才轻轻松一口气。
何云寒是绝对不可能听话的,要是费天晴也不听话,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才能顺利撮合他们两个。
正在这时候,一串响亮的鞋子声音登登登由远及近。
下一刻,肖斯菡如入无人之境般闯进来,直接无视何淑舫和费天晴,一见何云寒就冷声质问:“何云寒,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一个无情的举动,因为你昨天赶走了求助的金墨墨,金妈妈知道金墨墨自杀,就在前五分钟,已经死去了!”
死去?这两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何云寒的心上,砸的闷疼,他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费天晴惊得手捂着胸口,听见金墨墨的母亲死去的时候,就本能的露出悲伤神色:“谁?谁死了?金小姐的母亲?”
何淑舫先是一愣,定了定神觉,又得似乎与他们关系不大:“斯菡,我们正在讨论何氏集团新慈善代言人的事情,你这样随便闯入,是不是不太好呢?”
“慈善代言人?呵呵呵!”肖斯菡听见何淑舫这话的时候,已经撑不住冷笑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屋里的三个人,“眼睁睁看着别人求助不理,这与亲手杀死一个人有什么区别?还谈什么慈善?真是笑话!”
何淑舫的脸立刻一阵白一阵红,笑容有些挂不住:“斯菡,我是你的长辈,连你爸爸都不会这么和我说话,你……”
“何阿姨,我尊重你的前提是你有资格得到我的尊重。”肖斯菡何说完,又蔑视的抬眼看了下依旧洋娃娃装扮的费天晴,眼眉一挑,“听说,你是新的慈善代言人?”
费天晴在她逼迫的目光下,突然有点手足无措,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讷讷的垂下了头。
肖斯菡看她没有表示,就当做默认,上前一步,弯起嘴角冷声讥诮道:“我想请问你,费大小姐,从小到大,你做过多少慈善,你去过多少家福利院、孤儿院,你了解多少先天性心脏病的知识?我爸爸的慈善捐助,你又了解多少?”
费天晴被气势凌人的肖斯菡逼问的连连后退,她只觉得,肖斯菡眼内的光芒好像两团火,将要烧的她片甲不留。她甚至都忘了,她其实根本就没有答应要做慈善代言人!
“斯菡,我知道金小姐的妈妈去世了,你心情不好,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