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时间又到了我最期待的日子。今天是我和圣宇的四个月纪念日,虽然约早上九点,但我六点就起床开始在厨房忙着。这幺早起,只为了等等见到圣宇我可以亲手拿给他我自己做的饼乾,看他开心的笑容,那幺这一切都很值得。
想到这些我的笑容越来越大,在厨房自嗨着。终于一切都準备好后,也差不多7点了,我把厨房整理整理,饼乾包装好后,满意的往浴室走去準备洗澡。我的心情十分愉悦,很想赶快见到圣宇,不过我知道这时间他还在睡。洗完澡后把头髮吹乾、换好衣服化好妆,也差不多该出门搭车。越来越接近见到圣宇的时间,我有些紧张。
其实每一次见面我都会紧张,不晓得为什幺莫名的心跳加速,看见他的笑容就会觉得很幸福。就算以前对我在差我也都不在乎了。
传了讯息告诉圣宇我已经出门搭车后,我戴上耳机準备去桃园。因为圣宇,我从一开始不知道怎幺搭火车到现在已经熟透方向,从害怕坐到南部去到现在已经习惯,爱一个人究竟可以改变多大呢?
『往新竹的旅客请到B月台』往月台的方向我听见了广播,我加快脚步,幸好赶上了火车才不用再多等一班。火车摇晃着,身旁坐了一个洋溢着兴奋表情的小男孩,他水汪汪的双眼望着我怀里包装好的饼乾笑着,我朝他笑了一下,期待着等等见到圣宇的表情。
好不容易,终于到桃园了,我赶紧走到出口,刷了卡后到火车站出口。还不见圣宇的身影,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小时过去了,却还没见到圣宇的身影。拨了电话转语音信箱,传了讯息不读不回。
「该不会睡着了吧?」我心想着,却不知道为什幺心里有股特别不安的感觉。我安慰自己别想了,今天是四个月纪念日要开心。我一个人在太阳下等了许久,再一次拨电话给圣宇,好不容易他接了,却只说了句:「宝贝你去xx旅馆外等我。」
当我听见了旅馆后,我先是讶异,接着是不安。「为什幺你在旅馆?」我问。
「昨天没回家我跟我兄弟来旅馆睡觉睡到现在,房间比较里面收讯不好所以没接电话,这里离火车站很近弄好了再去找妳。」圣宇解释,听见是跟男生我就放心了。因为圣宇所以桃园的路我也算熟,我走到他说的位置后,想说给他惊喜,我独自一人跑上旅馆内。电话里圣宇说再比较里面的房间,我往里面走去,却看见有一间房门没有关好,本是好意想帮他们关好门,可这时,我却听见熟悉的声音......
「等等在去找她嘛......在陪我一下下......」是一个女孩的撒娇声,「不行啦,若唯在等我了,让她等太久她会起疑!」
这声音,我怎幺可能会不知道是谁呢......我心里闷着,静静地走进去,在我面前的,是那幕我最不想看见的画面。
我看见,是圣宇光着上半身,搂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那面孔我不可能认错的,是梁允乐。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背对着我,享受着对方。
感觉眼眶热热的,我的手颤抖着,怀中的饼乾鬆脱落下,发出了声响。在我面前的两人转过了头看到我,脸上都充满着讶异的表情。
「若唯......?」圣宇叫唤着我,我的眼泪直直落下,最后只说:『对不起,打扰了。』连饼乾都没有拿,我狂奔下楼。只听见在跑出来前听见了圣宇叫着我的名字,此刻怎幺突然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噁心......
在旅馆门外,我蹲在地上放任自己哭着,心里剧烈的像撕裂般疼痛。原来亲眼见到比从别人口中说出口还痛,真的很痛......
「若唯......」我听见圣宇在身后叫我,我颤抖了一下,接着是头也不回的打算直奔向火车站回台北,但当我要走的前一秒,手已经被圣宇抓住,他抓得没有很紧,但我却已经没了力气反抗......
「若唯听我说。」圣宇的眼神透漏着抱歉。在他眼里的我,怎幺显得特别狼狈。
「如果你要道歉的话就不必了。」我含着泪,说着。
「若唯对不起,相信我我是爱妳的!」我笑了,打从心底的笑了。圣宇说爱我呢,他说他爱我。他真的很爱我。
「圣宇,四个月快乐,我们分手吧。」我淡淡地望着他,静静地说。我想被伤够了吧,我再也没有任何信任感,我能说什幺呢......
「妳说什幺?」圣宇瞪大双眼,望着我。
「我们......」话还没说完,圣宇用力抓着我强硬把我带入刚才他和允乐待的房间,此时允乐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要开口时,圣宇说:「给妳三秒滚出我的视线。」允乐张大双眼望着我们,说:「圣宇......」
「我叫妳滚妳听不懂?」允乐沉默了几秒,最后黯然离去。允乐离开后把门关上,圣宇望向我,我却把眼神移开。
「看我。」圣宇低声说,我却不为所动。
「戴若唯,看我。」在喊了一次,我依然低着头,不看他。下一秒,圣宇硬把我的头抬起来,然后把我压在墙上强吻着。
这时候我才有了力气,想把他推开。但他的力气终究还是压过了我的力气,我的眼泪不断流着,圣宇看见了我的泪,才放开我。
「若唯......对不起。」圣宇看着我,我却不知道我该说什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一点信任,我也没了心力再继续爱他。
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我以为他是真的想通了才对我好。好笑的是终究还是我的自以为。
我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不停地掉。圣宇缓缓起身,温柔的擦去我眼中的泪,然后轻轻地抱着我。他身上熟悉的香味让我的眼泪掉的更兇,而他只是不断说着对不起。
「别用你牵过她的手,擦去我眼中的泪。别用你吻过她的嘴,对着我说抱歉。是我太不成熟,他能给的比我多。你又何必哽咽,又何必狼狈......」我在圣宇的耳边轻轻唱着。
「若唯......」我缓缓抬起头,红着眼眶伸出手触碰胜宇的脸庞。我说:「对不起,是我没办法让你爱我,你还爱她吧,不要对我说谎说你爱我了,去找她吧......」
「戴若唯,我爱的是妳。」
「够了圣宇,不要说你爱我,只显的我更狼狈......」
「对不起我真的是一时冲动,受不了她的诱惑......」
「你爱我,就不会再跟她有任何牵扯。去找她吧,趁我还很清醒前。」我微笑,留下圣宇一人在这,我转身独自一人离去。
我走到火车站,并没有马上搭往台北的车,而是坐在车站内,眼神空洞的望着桃园的天空。今天的天空很清澈,却和我的心相反。
眼泪已经停止,疼痛感却逐渐蔓延开。其实有时候决定离开一个人,是準备遇到更好的人的开始。这种话我也会说,却怎幺样也做不到。能说什幺呢,不就是犯贱吗?
从我离去开始,圣宇打了不少通电话给我,我一通也没接。传了几十封讯息给我,我一封也没读。我自己清楚的知道,真的爱我怎幺会捨得我哭?真的爱我,怎幺会背着我和前任出去?真的爱我,怎幺会让我过着不安的每一天?
真的好累......和圣宇在一起真的好累......我还能坚持多久?当初的我天真的想着,只要我够努力,他一定会爱上我,很爱很爱我。
事实却不见如此,付出了全部、给了自己,把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不断的包容、忍耐、退让、忍了他给的一切伤害,也忍了他无理取闹的脾气,原谅了他所有的过错。只因为自己的执着,可笑的执着。
甚至花了所有时间在他身上,最后换来的却是自己的愚蠢、天真。我还能说什幺?
如果,我从此消失了,这些疼痛都会消失,对不对?我望着铁轨,有了一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