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地鼓起赤红的双瞳,无力的宣泄她可悲的愤怒,顾承靳的笑容变得更加刺眼。
“太太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被单凌乱的盖在她锁骨下方,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上点缀着朵朵红梅般的吻痕,是他昨晚的丰功伟绩。
而她的配合,证明了他的实力。
从民政局出来,他尤为喜好“太太”这称谓,苏忆听到,只觉得浑身难受。
“你跟其他女人睡的时候,也需要对她们下药么?”她冷笑着质疑他的能力。
顾承靳眉峰轻佻,“这是第一次,今后不会了。”
这是第一次他对女人下药,要不是清楚她一定会反抗,也不至于让他派人千里迢迢带回零伤害的药。
她一脸不屑:“我以为是顾少明知没能力的专用手段,原来别的女人为了钱,谎言张口就来。”
继续明晃晃的讥讽他的能力?
顾承靳突然抽手,转身进了衣帽间里,提起一款短裙,坐回到床边上扶起她依靠在他怀里。
“你再说一个字的怀疑,我不介意在你清醒的现在证明你观点的错误程度。”淡淡的警告却透着阴冷的果决。
她识趣的闭嘴,不想在这么狼狈的时候挑拨顾承靳的底线。
“很好。”他满意地笑,亲自帮她穿好合身的里衣裤,再套上外裙。
浑身如同散架的苏忆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由着顾承靳如同摆弄娃娃般帮她处理好一切,当她勉强站直后,见到落地镜里的自己,疯了一般的朝顾承靳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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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靳,你就是个疯子!”她咒骂着。
落地镜里的自己,身着一身鹅黄色蓬蓬裙,裙摆到大腿中间位置,而上围却只到锁骨下方位置,清晰明朗的暴露出,她脖间的大片吻痕。
扶持着她怕她摔着的顾承靳站她身后,环抱着她腰间,对着落地镜里她愤怒的视线,邪魅一笑:“很漂亮,不是么。”
那一朵朵像初盛的梅花,点缀在她凝脂的肌肤上,染着低靡的味道,是刻上他专属的印记。
比起苏忆的狂怒,顾承靳十分满意自己的“大作”。
房间的温度不低,她却觉得冷到心里去,是报复,对吗。
这是顾承靳刻意为之的报复,在警告她安安分分的。
可她又无法琢磨透顾承靳的真正想法。
顾承靳已经牵着疑惑的她下楼去,当她被拉扯到大门外时,就已经察觉不对,想反抗却拗不过顾承靳的温柔力道。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顾承靳你有毛病!”
他正拉着窘迫的她到露天之外,甚至牵她坐上了车,悉心的帮她系好安全带后,才轻踩油门,忙完一切之后回复她。
“结婚对庸人而言是件大事,特别是所谓的亲戚,总是特别看重这一切,今后尽量减少见面次数,如果你想去,那也随你。”
苏忆微懵,顿时反应过来,脸色发青,咬牙切齿的怒目而视:“你要带我,回你家?”
“新房才是我们的家,那里,勉强算得上是亲戚聚集场合吧。”
疯了,全世界都疯了,顾承靳居然蓄意要带这般狼狈的她回顾宅去,那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有顾柔柔还有沈浩!
就因为自己刚才一句话动怒的他,就要这样卖了她?
压着内心的汹涌,怕在关键时候变得结巴,她尽量简洁地反驳:“请你,别这样。”
接触两三次后,她慢慢明白,顾承靳就是个自尊心超盛的自大狂,决不能逆毛,只能顺承。
“哦?”顾承靳眉峰一挑,饶有深意:“我更希望你换种场合说同样的话,而想表达的意思,却是另一种。”
她一激动紧张就结巴的毛病是先天带来的缺憾,也造成她现在终究无法在言语上胜过顾承靳。
他却过分的一次次挑拨她的底线,当车开到熟悉的顾宅门口时,顾承靳先一步下车,拉开车门后,示意她下来。
她仰视车外的顾承靳,逆光却看不太清楚,她冷冷:“你何必,做这么绝。”
顾承靳弯唇一笑却没回答,顾家佣人看到顾承靳的车,已经远远的快步走过来,用不到半分钟时间,他就会看到,狼藉的自己。
她还在与顾承靳对视,一秒秒过去的时间变得漫长,她提一口气,硬着头皮:“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惹你生气。”
说完之后垂下脑袋的她,避开顾承靳嘴角得逞的笑意,他意味深长的看她,却冷声喝止身后要来的三两个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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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五十米,现在。”
苏忆应声抬头,只见顾承靳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件短款开衫,她被牵出车门后,在旁若无人的情况下,顾承靳背对着门口,遮挡住她的全部,再优雅的帮她,套上开衫。
而这准备好的一切,只为了让她,对他说上一句服软话。
暴露出的皮肤被完整包裹在开衫里看不出任何异样,她依旧忐忑,被顾承靳牵到顾宅里头,这一次,却多出许多陌生面孔。
坐在主沙发上的四个长辈模样的男人,旁边沙发坐了几个同样年岁的女人,再一边的便是三两个年轻晚辈,包括视她如眼中钉的顾柔柔。
顾柔柔双目赤红,像要把苏忆五马分尸,视线落到苏忆和顾承靳十指相扣的手时,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她眼里,是被背叛的绝望和愤怒。
苏忆忽觉异常讽刺,施暴者居然摆出一副受害的姿态,她软弱的眼泪,成了她救命的护身符。
一直以来,顾柔柔在整个顾家都是极受宠爱,她是独女,所有人都让着她,这一次的家庭聚会,也是顾柔柔捅出顾承靳和苏忆结婚的事。
“承靳,虽然现在顾氏事你在掌管,但结婚这么大的一件事,怎么也该向家里通报一声,我们顾家不会接受一些,来路不明的女人。”
主沙发正中间的男人,正是顾柔柔的父亲顾成山,顾成山心疼自己女儿,也愤怒顾承靳的专断独行,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弟弟,却比自己捷足先登掌了顾氏大权,他早就怀恨在心。
“是啊,我们顾家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要像公众交代的,到时候别人问起来,我们怎么回答。”
帮腔的是顾柔柔的母亲陈凤,她之前听闻自己女儿跟一个孤儿在相处,还是个结巴,她就十分反对。
结果顾柔柔表明自己是抱着戏耍的心态她才没有干涉,哪想到这个看似可怜的女人居然是蛇蝎心肠歹毒之妇。
不然怎么会攀附顾柔柔不成功,还缠上顾氏当家的。
“苏忆,女,二十二岁,江城本地人,以高考第一的分数就读江城大学金融系,每年已压倒性高分夺得各项奖学金,学术报告多次被刊登在金融网站上,反响很大。”
顾承靳冷声,讲苏忆家底倒背如流。
她亦目瞪口呆的看他,怎么会……他调查她?
陈凤愣一下,反问:“你什么意思?”
顾承靳眸色幽深:“这是我太太的全部事迹,今后她若考研成功再读博,我会另行通知。”
他们要求的根底,全部都在这里。
在场人脸色多少有些变化,特别是顾柔柔,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就是她的小叔,哪能料到,却被那个恶心女人荼毒。
抓狂的她,歇斯底里的吼:“小叔你别相信她,她就是个烂女人到处鬼混,表面上看起来多清纯,她的一切成绩都是被导师睡出来的!”
不可以
苏忆稍稍垂下眼帘,想假装未闻顾柔柔的话。
她们虽然决裂,但她曾经是自己唯一的朋友这个身份,还是会深深的伤害到她。
比起她,顾承靳显得没这番好脾气,阴翳的眼光一扫,顾柔柔乖乖闭嘴,却一脸不甘。
“美国北部的那所封闭式军事化管理的大学,人文环境各方面都还不错,很适合柔柔,通知书三天之内寄到,你准备一下。”
顾柔柔瞪大眼睛,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珍珠:“小叔你,你要送我走?我不去那所学校,那所学校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里全年无休,甚至未满一年不许亲人探访。
见自家女儿受了欺辱,也深知自家兄弟说一是一的性格,顾成山打起了圆场:“承靳啊,还是说说你结婚这件事情,我们其实,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顾成山说得委婉又明朗,他们明知道顾承靳已经跟苏忆登记结婚却要他再考虑,无非就是想让他,甩了她。
“对啊,至少得身体健康吧,还是个残疾,说话还结巴,多掉价啊。”陈凤帮腔酸言酸语的回,女人总是不计后果的踩敌人的痛点。
而陈凤,这一次,赌得太大。
“太太在某些时候的确不如嫂子伶牙俐齿。”顾承靳面无表情,淡淡道:“那日在香山别墅,听闻嫂子表现不错。”
“香山别墅”四字一出,陈凤脸色惨白像马上要晕厥过去:“你,你怎么会?”
“对了,香山别墅区毕竟是暴发户聚集地方,为了以防万一,会在家里各处安装摄像头,有些画面如果现在调度,总是会看得到的,嫂子要亲眼看看吗?”
陈凤冷汗直冒,在顾成山和顾柔柔探寻的锋利视线下,扭过头闭上了嘴。
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顾承靳,心里慌凉绝望,他怎么会发现,自己有姘夫在香山别墅?要是被成山知道,那她,这辈子都完了!
顾承靳淡然,冷眸一扫,落到顾成山身上,怡然点头,示意他,只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