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雨本来只是最底层的员工,通常打杂之类的工作就是轮到他来做,
一次看到他那吃力搬着重物的时候,看着他就像是看到子平一样。
而且虽然体型与子平相近,但看来他还比子平更瘦弱,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奇想,他在与人事部主管沟通后,
将褚雨调来当自己的私人祕书。而之后褚雨也为了不要让重用自己的温爵失望,
非常的努力,一手包办处理所有温爵的公事与私事。
这一天温爵在酒吧喝的烂醉,正好褚雨打来要跟温爵回报事项,
于是他便来这把温爵带走,在车上温爵吵着不要回他那讨厌冰冷的家。
「回去干嘛!那裏什幺都没有!没有林伯!没有子平!只有一个脾气大的很的大老爷!大老爷会说你回来干嘛!我们了不起的温家没有你这种不要脸丢人的儿子!」
温爵讲的话褚雨是有听没有懂,虽然他很努力想理解,还是不明白温爵是在讲些什幺,但有一件事情却是他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就是现在的温爵似乎受到了某种很强烈的打击,而褚雨也因为温爵这样而为他感到难受。
饭店里,褚雨搀扶着温爵到床上,把他安置好后,褚雨转身要离开,
错把褚雨当成子平的温爵却一把抱住他,没有準备的褚雨顿时倒向了温爵,整个人压在了温爵身上贴的极近。被抱着的褚雨能感觉到温爵身上的体温,那瞬间他平常掩饰起来对温爵的恋慕全数瓦解,褚雨其实跟这个男人一样渴望着他。就在褚雨还停留在感觉与温爵近身接触的感觉,一双大手开始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知道温爵想要做什幺,褚雨虽然同样想要这幺做,不过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这幺做。
但温爵只说了三个字后,他便停止了抵抗,任他长驱直入。
「相信我。」
温爵的话像一把打开褚雨心门的钥匙,他用极小声的声音说出他的答案。
「我相信你。」
另一边子平本来想託林伯把支票还给温爵的父亲,却得知林伯已经离开温家的消息。回到老家的林伯,慢慢整理着屋里的东西,子平也帮忙着。
「就跟你说不用过来了,小子还真是不听话呢。」
「怎幺会突然?」
「就…年纪大了,不想再继续伺候别人了,反正钱也存够了,想过过安稳平静的老人生活而已。」
听得出林伯语气中的迟疑,知道林伯不可能捨得离开温爵,但林伯却又那幺说,子平猜到一定发生了什幺。而这时间点又这幺巧在温爵的父亲找过他这段时间发生,他理所当然地想到肯定是跟他们的事情有关。在子平一再追问下,眼看子平大概也猜到了,林伯也不再隐瞒,把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跟子平讲了。
「抱歉,林伯,都是我们害的!」
「傻孩子!抱歉什幺!我反正也到了早该退下来的年纪了。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老爷的错,这件事没有什幺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不过看你这个样子,老爷还是去找你了对吧?」
虽然早猜到温健可能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在商场的作风也是向来如此,所谓的先礼后兵,他可以先好好耐心地跟你讲,但不顺他的意后又是截然不同的态度。但让林伯没想到的,是温健会对一个这幺年轻的孩子做的那幺狠,即便他知道身为一个父亲的心情,也免不了怪他做的太狠。
「这个人实在是…老爷给你的那些钱,可能是种补偿,他向来如此,嘴巴上强硬,却是不忘了为别人想,那些钱若你真不想要,也不用一定要拿去退还给他,谁知道他见了你又会说出什幺让人心寒的话。你只要不去兑领这张支票,他也就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伯没有说出口的,是温健把这张支票留在子平身上的用意,猜想以子平这样单纯地个性,应该是没有想到这层去。不过他知道就算如此温爵也不会相信温健讲任何子平是贪图温家钱的这种话,比较担心是子平送还支票反倒被温健讲成还想要更多钱的说法,来对他造成打击。
「我知道自己只是个代替品,但没关係,我愿意,
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没有资格喜欢像你这幺好的人。
但虽然觉得很抱歉,我还是不能控制的喜欢上你了,你放心,
我不会缠着你不放的。」
看着温爵熟睡的脸庞,褚雨像是捨不得离开,
痴痴的看着他的脸,最后才百般不捨的离开。
就在他走后,装睡的温爵才张开了眼,其实他几乎跟褚雨在同一个时间醒来,
就在他还想着不知道该怎幺办的时候,褚雨醒来了,他只好赶快闭上眼假装还在睡。
一觉醒来的温爵,总算发现自己做了什幺事情,但他也实在无法拍拍屁股就走人,尤其实在听了褚雨说了那些话之后,那顾影自怜的模样让他想起子平,两人同样地假装自己很坚强,却同样的其实并没有那幺坚强,一股怜惜之心油然而生。
「嘿!我的老同学子平唷,我来看你了呢。」
几天里都联络不到子平,于是秉杰自己不请自来了,
看着子平一副要死不活的惨样,他突出惊人之语,这才引起了子平的注意。
「怎幺?跟温爵分手了吗?」
而他这招也着实的异常有效,立刻把魂已散到九霄云外的子平给拉了回来,看着他睁大眼珠极为讶异的表情,连秉杰也意外造成的效果如此之大。
「你……在说些什幺?」
不清楚秉杰是真的知道了,还是只是在开玩笑,他小心的应对着,虽然他是觉得被知道就知道了,但还是顾虑着温家在社会上的地位。
「好啦,别想了,我就老实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了。」
「什幺!怎幺会?那你之前?你是故意的?」
看着秉杰肯定的说着,子平真的吓到了,突然想到之前秉杰的意有所指。
「呃,对啦,想说你们自己没开口,我也就装不知道算了,
不过我想彦翔应该也发现了吧,大概只有品振那画画狂没注意到而已。」
「彦翔也?怎幺可能?」
以为没人知道的子平,现在发现好像知道的人还不少,只有自己以为没人知道。他想起之前为温爵接风聚会后,彦翔要离开前,对他说要他跟温爵两个人一直都好好的,那时觉得他的语气跟表情都很奇怪。
现在经秉杰这幺一说,他比照当时的情况,可以感觉到当时彦翔的表情像是在说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不过现在仔细想来,彦翔在国外也那幺久了,不仅看多了,也多的是同性恋的朋友,他会轻易发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想彦翔应该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过我可是知道的早很多呢,你还记得我的兴趣是观察各种事物吧,而我观察的事物包括你跟温爵。」
「哇,所以你到底是什幺时候开始知道的?」
「这个嘛,其实认识你们的第一年我就有在怀疑了,不过我想当时你们应该也都还没知道彼此的心意吧。
突然想起秉杰曾经跟他说过无数次暧昧的话语,当时没有多想,
现在忍不住要问。
「那你之前……一直说我俩就在一起那话是?」
「怎幺?你以前都没想过要问,怎幺现在突然想知道我的真实心意了?难道你?」
看着秉杰似真似假的口气表情,子平真的摸不透他到底是怎幺想的。
「不是不是,我真的没有对你有什幺超出朋友外的关係。」
「真的没有!你发誓!」
看着子平被自己误导而认真着,秉杰像是玩上瘾了。
「没有没有!我发……不对!凭什幺我要发誓!你又耍我!」
结果被秉杰这幺一闹后,子平本来沉闷的情绪也不知道飞哪去了,心想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他决定还是要打起精神来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