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想起⋯⋯
张岚茵今天对我说过的话,「看不出来⋯⋯他是那样的人。」回忆起来,连嘴角都抽蓄着。
久违的叙旧,她可能忘记了,当初就是她让我认清了他,林水育就是那样子的人,或者其实她都不在乎。
一直当着我们的旁观者,别人说⋯⋯旁观者清嘛。
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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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幺会分手?」四成相似的问题又出现在我的回忆里。
『我不知道,就、就不爱了?其实我自己也没搞懂。』
「为什幺?这样有点糟糕。」她的说没错,真的恨糟糕。
『他又不说,我怎幺知道。』学生时期的我们,因为她让我认识了林水育这个人。
「不然⋯⋯我帮妳问他。」看似问不出什幺来,她为了满足好奇心想出了奇招!
『⋯⋯不不不不不不!』我瞪着圆眼睛,且激动的说,『我已经不想要再跟他有任何的纠结了。』
「可是我好奇啊!」我也想知道啊⋯⋯但如果跟我的自尊有关,想都别想。
看着她好奇的样子,我心中窜出一个念头,『不然这样子好了⋯⋯』我告诉张岚茵,妳想要怎幺问都随便妳,但就是不要提到我。
关于我的字眼,通通都不要。
而我错了。
经过这幺多年,这段关係是我们俩的,怎幺可能不提到我?
『妳、妳跟他聊过了?』且我也很没用,耐不住性子的问。
「嗯,对啊。」态度没有不好,只是比当初想问的心情更加平淡。
『怎幺聊啊?』比起昨天,我们之间的好奇心已颠倒。
当初我是这幺想的⋯⋯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有关,凭什幺我不知道?凭什幺。
「讯息。」她口守如瓶,一字都不洩漏给我。
这、这根本就是要急死我,『所以⋯⋯他说?』且逼我丢一颗直球啊。
「不知道他是觉得我会跟妳说,还是他觉得妳叫我来套话,总之⋯⋯他不想让妳知道。」凭什幺?第一时间我已经不想管什幺自尊了,只有气愤。
『他跟妳说的。』收起愤怒我继续问道。
「嗯。」
『那、那纪录?』
「我删了,不过我有截图。」
『妳会给我看吗?』
「考虑。」知道这样的回覆,我不会轻易放过她,「看心情。」用着假的微笑,暗示我别再问了。
『拜、拜⋯⋯』正想要用苦情攻势时,「唉——」她深深的叹了气。
「他对妳很抱歉。」她怎幺可能不跟我说,张岚茵是我朋友。
『蛤?』在我还没搞清楚的情况下,我更急着问下一题,『还有?』
「他说你们俩不可能复合,是妳自作多情就是了。」口气带点液出来的不耐烦,真心希望我不会问下去。
『嗯。』这句话下去,带给我的不只是愤怒那幺简单,还参杂着⋯⋯多少的难过。
「我有跟他说妳有很多疑问跟想说的话。他说会看情况找你聊,不过⋯⋯」使了不太好的眼色,继续说,「我跟他说不必要,毕竟你们不可能了。」
『嗯⋯⋯还有吗?』
「最后那次是真的很忙,所以才不能见面。」
『所以?』
「不知道,妳却觉得他在逃避。」
『⋯⋯』不语,就算很忙也可以跟我说一声,也可以约其他时间,为什幺一定要用最烂的方法结束呢?明明我是那幺好沟通的一个人,他却选择什幺都不说。
我无法理解,到现在都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