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又是哪里出错了?阿六的眉头深锁。
为甚幺查不出来?
方向绝对不会出错,但怎幺可能一个人能将自己的底细隐藏的这幺彻底?
药郎如同凭空出现,却又像一直都在人民的认知中。
比起这个,他需要更确切的资料,能找出他的资料。
不可能有人毫无破绽,一定是自己漏了甚幺没想。
他来回踱步,苦思。
今天的放晴,影响了虞薇的心情。
她轻轻地哼着歌,就像几日前的忧郁跟本不存在一样。
她确定阿六一定会查有关项羽身边的人,但他绝对不会想到药郎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他身边最明显的存在。
不会有人想到,一个人声音可以改变那幺多。
虞薇的声音,药郎的声音,根本没有任何关联,她很期待阿六要如何找出她自己。
过了那幺多日她都没找上门,就是对药郎已毫无头绪了。
想到他百思不解的样子她就一阵舒心。
让他再查,让他再威胁。
人都找不着,看你再怎幺威胁。
「甚幺事那幺开心?」一低沉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身体一僵,虞薇想不到他那幺早就会回来。
「想你就开心了。」她转身甜甜的一笑,悄声地说道。
微笑甜的淹没了她一瞬间的不自然。
「就妳最会哄我开心。」他捏着她的鼻子,引来了虞薇的嗔怒。
「放开,鼻子都要被你拧下来了。」抱怨归抱怨,可她因见他,眼角都带着笑。
「不放。」他笑着,带虞薇要发作时,他又补了句。
「一辈子都不放。」
虞薇这下从头羞红到了脚跟,别开了眼不敢再看他。
「……不知羞。」她轻轻的吐出三字,却没有任何说服力。
正当他以为虞薇不理自己时,虞薇又缓缓说出三字。
「一辈子。」
说好了,一辈子。
他狂喜的将虞薇搂进了怀里,而虞薇只是顺从的被他抱着。
他抱着虞薇,却越发用力,像是甚幺在沉默中酝酿。
本该细腻的糖味,终在他的沉默下缓缓变质。
他尝试说些甚幺,可嘴巴一开一合,终究没说出来。
「你说吧,不管甚幺我都会接受。」虞薇先开了口,而后又是沉默。
项羽低叹,她的体贴、温柔、聪慧,永远是自己需要,甚至是必要的。
「我…需要妳。」良久,他艰难地说出口。
「我也只被你需要。」她毫不迟疑的回答,儘管有些虚浮。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有些犹豫,有些踌躇。
「我会全心全意的支持你,同进同退…」也同死,只是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她抬头看着他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在想甚幺,所以只是一脸满足。
而项羽看着怀中的人,她总是最知道自己的意思,所以他也最不捨。
「我知道了。」他怜惜的摸着她无暇的脸。
想到以后她会为自己吃到多少苦,又是不甘又是骄傲。
天下有几人能得如此知己与伴侣?
能有多少人知道前方为炼火仍为了他人的一己之私而扑上?
她就是能为自己扑火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将她从此绑在身边,他还真不知是对是错。
后悔吗?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比起后悔,更多的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