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劝秦军医离锺将军远一点,你的命相越来越薄,顶不住锺大人的阴气。」
秦时予一听,心下火光,却又暗暗感到不安,寒声说道:「时予听不懂月丞相的意思。阴气什幺的乃道家之论,我学的是医术,对这门学问完全不知晓。」
月落听秦时予装傻,也敛起笑容,一字一句慢慢地对秦时予说:「秦大人,我不知道锺将军是发生什幺事,可是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人气,全是尸体味。
你跟她在一起,就算她无心,她也会一点一滴吸收掉你身上的阳气,只怕三年内你就要死在她手里。
你可知道她身上揹了多少条人命吗?」
这话直戳秦时予死穴,秦时予当下立刻翻桌,桌上的杯盘全部摔在地上成为碎片,秦时予左腿一踢,将翻在半空的桌子朝月落踢了过去,月落脚下轻移,闪过桌子,那大桌直接砸在柱子上摔了个三瓣。
「月落,我不知道你为什幺突然要来找锺玉娃的碴,锺玉娃是我天朝大将军,一生为天朝尽心尽力,下朝之后只是普通女人。
你身为一国宰相,不应该来管这闲事。我不知道道士是干什幺吃的,我只知道害人最多的不是鬼怪死者,而是活人。你有那闲暇时间,不如去多理朝政,辅助陛下,而不是在这边搞自己人内斗!」秦时予一番话说得怒气横生,一身轻浮公子味全数消散,铁青着一张脸,执起棋盘上的三枚棋子,扬手一挥,朝月落三大穴打去。
月落这边不慌不忙,袍子一撩,右腿像是踢毽子一样,踢落那三枚棋子,冷然道:「秦大人对锺将军爱之深啊。」
秦时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吼一声,翻掌朝月落面门击去,掌风凌厉,月落见秦时予动了真格,也不敢小觑,忙伸手去挡。两人拆上数十招,拆得正厅屋樑桌椅全数砸烂。
忽听得一阵寒冷女声阴恻测地从门口飘来:「我好心要南璇替你们準备上朝衣服,你们在这里拆我屋子干嘛?」
声至之时人也同时到来,锺玉娃一身宽敞黑衣,手上颈上衣料包得甚紧,轻而易举介入秦时予和月落之间,分别抓住两人的手。
秦时予和月落见锺玉娃硬是闯进两人间,急忙想要收招,然而锺玉娃闪进太快,两人招式又急,急煞不住。
秦时予心下惶恐,月落也是慌忙,却见锺玉娃似笑非笑,手分抓两人手腕,两人阳刚内力顿时化为乌有,当下皆是傻了眼。
突地月落脸色一变,牙根一咬,锺玉娃微笑鬆开二人手腕,退至旁边,轻声说道:「秦大人赔我一桌碎碗盘,那断樑横柱以及坏桌就有劳月大人了。」
秦时予余气未消,怒声道:「玉娃,这些东西都由我来赔,但是我今天非打这小子一顿不可。」
锺玉娃没有问秦时予和月落打架的原因,心下却是猜到两三成,她向秦时予微笑道:「你不用打他,他现在根本就打不了你。你们两个乖乖换上衣服,一起上朝去。」
秦时予还要说,却见月落跟着锺玉娃笑道:「锺将军说得是,月落这就去更衣。」
锺玉娃向正厅右侧一指,温言道:「南璇备好了衣服在那儿等你,你转出去右边数来第三间便是。」
月落朝锺玉娃一揖,转身出厅。
锺玉娃见月落离开,连忙走向秦时予,问道:「你有没有伤着?」
秦时予忿忿说道:「玉娃,那小子对妳出言不逊,妳还护着他,妳知道他刚才说了什幺浑话吗?」
锺玉娃淡淡说道:「他说什幺我不在乎,反正他这几天也打不了,他的手断了。」
被锺玉娃硬生生捏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