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比赛后，老师大方请吃鸡排可乐配薯条当作庆祝，整间教室被弄的油腻腻的，连程成成的座位也不能倖免。
「秋、恋、恋！妳的油手！」程成成火冒三丈。
呃，咳，那块油渍好像是我用的。
「呵呵。」事到如今，我只能含笑偷溜。
幸好没事⋯⋯才怪。
最后谈成交易，我要帮他擦桌椅擦到段考结束。
啧啧，油渍最好那幺固执啦！
经过三天帮程成成擦桌椅，为了避免与他有奇怪的眼神交流，我每天都盯着他满满的笔记叹气。
「唉。」
听到我的万年叹气声，程成成挑眉一问：「怎样？」
「又快要段考啦，我最讨厌读书了，想进步都没办法。」昨天老妈睡前还唠叨我，说什幺进步给大奖，根本天方夜谭嘛。
他耸肩，「我也不喜欢啊。」
「哼！不喜欢还每次都前三名。」我嘟囔道。
他也哼了声：「因为我不像某人每次都背错範围啊，还偷藏别人的讲义。」
「什、什幺？」天哪！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我是程成成欸，我会不知道？」这句话说的狂妄，却也是事实。
真讨厌的事实。
「记忆力好了不起喔？爱记仇。」为了掩饰被发现的糗事，我只好极尽酸言酸语，「只不过功课好而已，就这幺嚣张。」
他笑着看了我几秒，然后莫名奇妙的说了句：「不然我教妳啊。」
嗯？
我想起了易凯瑞那家伙。
啧啧，这人肯定也意图不轨。
我瞇起眼打量他，「你该不会也要提什幺愿望吧？」
「什幺愿望？」他一脸无辜样。
「那好吧，你教啊。」有好事？不要白不要。
「怎幺讲的好像很委屈？」他撇了嘴，「不要就算啦。」
「要啦！我要我要！」
他露齿笑了一下，「求我啊。」
「拜託教我教我！」我举起双手摇晃。
他歪头思考半晌，最后才点点头说道：「好吧，就勉强答应妳。」
嗯？怎幺变这样？
好吧，为了老妈口中的进步奖，我就也勉强勉强跟着程成成学一下，吃亏一下也无妨。
就这样，为期一星期的程成成特训开始了，中午他教我那些困难的题目，温柔鼓励没有，嘲笑的可不少。
零点五倍速也越来越常出现了。
「对啦！妳写对了耶！」零点五倍速。
「嗯，这题我想一下。」零点五倍速。
「哈哈。」零点五倍速。
到底是怎幺回事？我的时间能正常点吗⋯⋯这样下去不行，我要读书！读书！
「秋恋恋！妳在读书喔？」易凯瑞彷彿看到什幺世界奇景，时不时就来凑个热闹。
「我不行读书喔？奇怪！」
他闻言后点头如捣蒜，「嗯，是很奇怪。」
「⋯⋯」
「欸，但她最近莫名有认真欸。」从程成成的口中说出，这句话怎幺一点都不像讚美？
沈住气，我点了点头，「偶尔的偶尔，我还是会想证明，证明自己也能做些什幺，也能为什幺而努力。」
语毕，一阵冷风吹过，两道白眼飞来。
咦？我讲的不好吗？
「她是以想领个进步奖的名义，实则想被某人教吧。」易凯瑞从眼前晃去，「还什幺证明不证明的，装什幺文青，呿！」
呿？我才呿勒！索性回了句：「啊！说中了。」
「什幺？」程成成和易凯瑞惊讶的异口同声。
我不理他们，低下头假算数真偷笑。
「妳、妳真的想被程成成教喔？」易凯瑞不停追问，「真的吗真的吗？」
程成成那家伙没有跟着问，但我从他停下的笔看的出他也很好奇。
呵呵，耍人真有趣。
应众要求，我缓缓开口：「说中了⋯⋯」
「我是指装文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