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那个身影愣了几秒,还是没有回覆我的叫喊。
我放大音量,再喊了一次:「喂!」
那人终于回过头,一脸疑惑的问:「我吗?」
我先是翻个大大白眼,表示「这个教室只剩你跟我我若不是叫你那岂不是太可怕了吗」,然后指着他说:「对啦,就是你!易凯瑞你过来!」
「干嘛啊?」
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只好尽可能摆出最和善的脸孔。
看我的!拨个浏海清个嗓:「那个啊⋯⋯凯瑞啊⋯⋯能不能过来一下呢?」
他不领情的呸了一声:「好噁,妳不适合装可爱。」
「⋯⋯」不用你说,我自己也觉得怪噁心的。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走过去比较快,虽然气势都没了,唉。
「怎幺样?」
「我想跟你讨论一件事。」
他挑眉表示请说。
「别再欺负程成成了。」
「什、什幺?」
「首先,我要澄清一下,这并不是那种我的男人只有我可以欺负的概念,而是公有共享的概念你懂吧?」我开始比手画脚,「专家说过共有财的悲剧是很可怕的,所以我们要一起维护,偶尔欺负一下,不能让他枯竭,就像⋯⋯捕鱼啊!捕鱼!不能一次补太多啊!」
呀!这全是有社会专长的表姐无聊时的随口一说,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讲那幺多,妳到底想说什幺?」易凯瑞一脸茫然。
好吧,这比喻的确牵强。
「总而言之就是,」我深吸一口气,「你别再散播程成成的谣言,那真的重伤到他了。」
「咦?」
「怎样?」
「我凭什幺要听妳的?」
轰!我头顶开始冒烟了。
「因为我好不容易等到教室剩你一个,还费尽心思把大家都赶回家了!」
「那又关我什幺事?」他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
「因为你⋯⋯因为你乱说话嘛!」
他贼贼一笑问:「妳怎幺知道我是乱说的?」
不行,这人太过分了⋯⋯「不然你拿出证据啊!」
他迟疑了一下,哑口无言。
哈!我秋恋恋可不是省油的灯,可没那幺好打发的。
思考了一会后,他才又再开口:「那我要交换条件。」,那窃喜的表情搞得我毛骨悚然。
「条件?」
「这样吧,妳给我一个愿望,外加帮我买礼物送吴亮绮。」
我不明所以。
于是他开始解释,把我当小宝宝一样解释。
「愿望,指的是一个人想达成或得到的东西,用在妳我的条件之间呢,就是当我需要妳帮忙的时候,妳得替我做一件事,而礼物呢,是因为我不能再告诉吴亮绮关于程成成的事情,所以妳得帮我完成老师交代的作业。」
「嗯。」
「什幺?妳这幺简单就答应了?」他吓了一跳。
我没有回答他。
「喔、喔那好吧,就这样啰。」他拿起外套,一边用疑问的眼神看我,一边倒退着往外头走。
我呼了口气,看着窗外剩三三两两的人群,问他了一句话:「不过易凯瑞,你为什幺要传程成成的谣言?」
他先是停下了脚步,再来回丢了一个问句:「别说我了,那妳呢?妳为什幺要帮程成成说话?」
为什幺呢⋯⋯
是啊,我为什幺要这样做?
「五年后吧,如果那时候还有联络,我在告诉你。」
他哼了声:「不想说就算了,还什幺五年后。」
「不想听就算了。」我翻了白眼。
彷彿讲好的,我们往不同方向离开了。
当时谁都没料到,五年后我们还真的见了面。
儘管当时我说五年后再说,只是敷衍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