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是忙音。再细听屋里,也没有电话铃声响起。
季冬阳跑哪里去了,这么晚了也不回家,你不知道小凡出事了吗?
“心心,你打电话到医院问问季冬阳去了没有。”这个时间,他可能在医院里。
打电话,问过,没有去。
“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给季冬阳?”江永心奇怪地问道。
不知道号码。
这时,展颜听到屋里传出来的音乐声。
“季冬阳!季冬阳!开门!季冬阳!”里面的那个人是季冬阳!
展颜再一次用力的拍门,他出事了!
“哐当!哗啦!”
展颜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急的团团转,听声音里面一片狼藉!
“季冬阳,你开门!开门啊!”泪水氤氲了眼角。
江永心一听展颜叫季冬阳,她就明白了,里面的不是小偷。
此刻的季冬阳,喝的酩酊大醉。
从医院里回来,心,疼得紧,喘不过气。家里的白酒、红酒、啤酒,让他一气都喝了。醉了,就不知道什么是疼了。可是愈醉愈清醒,心里的那个小人儿一直挠着他的心,且哭且笑,让他恨不得,爱不得……
“颜颜!颜颜!”一字一句,皆是骨血!一言一语,皆是痛楚!如果这两个字没有颤抖,谁不会发现谁难受。
他,看她牵另一个男人的手,他发狂,他嫉妒,他永不想再见!
他,听她说另一个男人的好,他颤抖,他绝望,他永堕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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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颜颜!呵呵,你现在应该会更加恨我了吧?”她是他的!一切都要是他的!
可该死的!以前不懂珍惜,以为对她是好的,却总是错的!
十年,你的爱,令我窒息,十年,没有了你,我却无法呼吸。寄托了太多太多的遐想,沉沦,苦涩,遗憾,留恋,回忆……甚至痛苦!
她,用生命爱着他,她,用一秒钟,离开他。
需要冷静,但是心中的火却是再多的谁也浇不灭。
“季冬阳!季冬阳!”是谁呼唤他?那声音像记忆中被月光染亮的海洋,轻轻摇晃,迷蒙醉人。
颜颜,是你吗?
睁开朦胧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只有毫无生气的空屋子。随手拿起一个酒瓶扔过去,赶走迷惑他的那个声音,“哐当”一声碎了,满地凌乱。
“季冬阳!季冬阳!”更加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呵,绝对的幻听!可是又赶不走,又拿起一个酒瓶扔过去,一声响后,得到暂时的安静。嗯,好了,没有那扰人的换声,可以继续喝酒了。
刚打开一瓶酒要喝,旁边的手机“煞风景”的响起来。
好不容易站起身,找出手机,一看是秘书打来的,又是公事!不接!今晚的时间他要全部属于自己!把手机扔到一边,远远的。
“季冬阳,季冬阳!”怎么还是赶不走?季冬阳晃悠悠的走到声音的来源处门边,啪啪的拍门声终于传进了季冬阳的迷迷糊糊的耳朵里。
谁啊?漫不经心的打开门。
展颜,一脸焦急,挂着泪滴,“季冬阳!”
泪水滑落,落在了季冬阳的眼里、手里、心里!
“颜颜颜!”季冬阳呆住了。这是梦吗?一定是喝酒喝多了!
“季冬阳!你喝酒了!”展颜闻到季冬阳一身酒气,站不稳,说话也不利落。
“嗯,喝了多少啊!我嫂子都等急了!”江永心满心的怨气,为了一个醉鬼,嫂子的手都红了!
“是你吗?颜颜!”再一次的不确定,眼前的似乎又不是幻象。
“李玮凡呢?她不在家吗?”展颜看的出季冬阳喝醉了,醉得很厉害,不管他的醉言醉语,急忙擦掉脸上等的焦急的泪,扶着他进入屋内。
手臂上温热的触感,面颊上吸收的气息,眼前切实实的人,是颜颜!
“咔!”展颜刚扶着季冬阳进入屋里,门就关上了。
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偷偷照进来。
展颜回头,看见季冬阳的一只手支在门上顶着,深深醉意的眼里像是要喷出火。
“季……”
“嘘……”季冬阳醉似的摇摇头,此刻,他拒绝听任何声音。
扶住展颜肩膀的那只手慢慢地将她的身体转过来,呼呼的喘气声,掺杂着醇醇的红酒香气,与展颜慌乱的心跳,共奏,同鸣。
头慢慢的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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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话音未起,全部被他吞入了火热的唇中。身体被他压在门上,头的后部被他的大手固定住,动不得。
展颜身体挣扎,却完全动不了。
他侵袭着她的唇瓣,攻城略地,铺天盖地,像疯了一样!再多的酒都没有烧热的心在碰到她的唇的瞬间一下子沸腾起来,借着酒劲,没有分寸的、用力的吻着她!
不,不……季冬阳!大脑在痛,心在痛,他的气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具有侵略性。
“颜颜,颜颜,颜颜……”
她就是他生命的源泉、他呼吸的空气、他依赖的营养。
她躲闪,他纠缠,她逃脱,他追赶。
展颜从没有经历过如此激烈的亲吻,而且还是季冬阳的亲吻!
啊!季冬阳,心底最柔软的部分都是他的!不,心全部都是他的!
放纵吧!放纵吧!
带着些许的向往,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酒味,熏熏然,好似她也醉了,魂魄悠悠地上浮,飘散,只剩下一颗砰砰乱跳的心。
不再躲闪,不再逃避。原来这就是他的味道!
医院那次偷吻季冬阳,蜻蜓点水般的,心里像揉碎了似的,五味杂陈。
现在,她像一片洁白的羽毛,轻飘飘、慢悠悠地终于落于他坚实有力的臂弯,偶尔唇间轻溢出几声低吟,柔水滴石般,在他的心间荡起层层涟漪。
“展颜!展颜!嫂子!”被堵在门外的江永心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不知道季冬阳会对展颜做出什么举动,能指望一个醉酒的人有正常的行为吗!
怀中的人瘦得厉害,轻轻一握就能抱个满怀,季冬阳突然意识到自己怕了!害怕不理他,害怕失去她!这种空落的恐惧像一只只蚂蚁慢慢地啃噬着他的骨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宠她也好,爱她也好,不爱她也罢,到底她活生生的在他眼前,沈岙就是他的例子!他不能重蹈覆辙!
他的唇再一次附上她的唇,轻轻地,柔柔地,她值得世上最好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