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短产生回音的距离是十七公尺。
但现在我们两人面对着面，距离不到一公尺，对话却在彼此的脑海里迴荡着。
「我喜欢妳。」
「我知道。」
「那为什幺……？给我一个理由。」手指渐渐地攥紧，指甲深陷肉里。
「不值得。对我们两个，都不值得。」
「妳知道我的个性，我不怕摧毁。」
「如果你想让我难过，那你儘管去吧！事实就是事实，不会改变。」她摆摆手，转身离开，留下的是一片空白，与徒留我的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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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璇的脸看似圆了不少，「看来陈清璇妳最近被学长宠得很好吶！」孟笑轻靠桌子，嘴里咬着保久乳的吸管，手撑着头说道，语气带了些揶揄。
「甚……什幺啊？」
「是养得很好，看看，这脸又肿了几圈了？」谬谬捏了捏清璇的脸颊，果真被她掐出不少肉。
「喂！」清璇不满的拨开谬谬的手，「妳们可不懂，这是幸福的象徵！」
「是、是、是！幸福肥是吧？」孟笑问道，接着和谬谬异口同声，「那也就是肥嘛！」她们大笑，有默契的击掌。
「妳们到底是不是朋友啊？」清璇一脸不屑，「不知道是谁又告白了一次？重点还是当众的！而且听说，你们这次真的在一起了？」
「妳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众』那根本就是意外啊！」说起这个，孟笑又想起孙叡辰裸着上身、额头轻靠着她的景象。
「不就是当众告白吗？孟笑妳脸怎幺变那幺红？不会……那件事之后还有后续？妳老实说，妳到底跟孙叡辰在一起了没？」
这种时候孟笑真的不禁要叹息，谬谬妳可以不要观察那幺仔细吗？还有妳的逻辑推理要不要那幺强啊！
谬谬似是看出孟笑脸上的问号，转了转手上的原子笔，「其实是沆沆跟我说，你们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至于什幺事……」
孟笑紧张的嚥了一口口水。沆沆该不会全盘托出、把她完完整整的卖了吧？
「她没有交代，说是保密。」
孟笑鬆了一口气，「没有什幺后续，我现在也没跟他在一起。」
「意思是，妳之后会跟他在一起啰？」清璇眨眨她的大眼睛，带了一点期待、八卦的神情。
「……」该说对？她可没把握。说不对？那他们现在的关係到底算什幺？孟笑已经无言以对。
孟笑将眼神淡淡望向那发出爽朗笑声的一群人，孙叡辰和班上的男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幺，连眼里都噙着笑意。
他倏然发现孟笑正盯着他瞧，先是一楞，接着头微微向前倾，然后微微一笑。孟笑知道，他是在做与上次相同的「头咚」姿势。但那个笑容，有些……温柔？
这一连串的动作到底有什幺含义？尤其是最后那个笑容，孟笑真的无法理解。
一到放学，本来孟笑是要去画室的，但孙叡辰死拖活拖将她带到莫叔的店，说有话跟她说。孟笑只好拜託苏燰帮她请个假。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幺？」
「我今晚有表演喔！」孙叡辰对她眨眨眼，「听莫叔说，妳很喜欢听我唱歌？」
「是又怎样？」孟笑装的一脸淡定，其实心中澎湃不已。
一是期待再次听到他的歌声，二是……现在是全民卖她的节奏吗？不只沆沆，连莫叔也是？
孟笑往莫叔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在收拾一桌面。
孙叡辰见孟笑的视线不在于他，就弹了一个响指，要孟笑重新将注意力摆回他身上。
「我準备了一个惊喜送妳。」
「惊喜？我只期待不要是惊吓就好。」孟笑拿起桌上的苹果汁。
孙叡辰突然从对面向前倾身，手撑在桌子上，和孟笑只隔了一个指节的距离。
「就算是惊吓，只要妳喜欢，不也挺好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