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平时的顾晓萌是一只桀骜难驯,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此刻就是一只温顺的小奶猫。
安稳的窝在他的怀里,时不时,脑袋还在他的胸膛蹭上两下。
事实上,此刻她根本是无意识的,只是觉得自己昏沉沉的,还特别的热,因为难过,不停的在他的怀里调整着姿势。
很快,宋易南就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她不但额头烫,连身体都开始烫起来,热热的温度,摸在手心里都是烧灼的。
“萌萌?”低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只得到她轻声的“嗯?”
“除了热,还有哪里不舒服?”轻轻的握着她的一只手,感觉她连掌心里,都渗出了汗。
只是摇着头,紧咬着下唇,她没有开口。
心里有些担忧,弯下腰,小心翼翼的撩起她的长裤,露出里面光洁的小腿肚子,并没有红痕,显然并不是毒素发作了,看她的样子,也不痒。
只是纯粹的发烧?想了想,将毯子裹紧了一点,“忍一忍,我带你回家。”
顾晓萌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宋易南在说话,说的什么,也听不真切,只是觉得这种感觉很舒服,也很安心。
身体的热度,好像只要贴着他,就会缓解一些,调整了一个姿势,一只手随意的搭在他身上,所触之处出奇的结实平坦,让她忍不住将手又往里探了探。
脑中轰然被炸过一般,一片空白,宋易南低下头,看着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从他方才被解开的衬衫扣子处探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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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她紧闭着的眼睛,就知道这根本是无心之举。
虽是无心,但是那柔软的小手在他的身上滑来滑去,不停的摸索着,很快就让他的身体变得同样炽热起来,紧绷直身子,试图平复那躁动的心。
“萌萌,醒醒?”他决定唤醒她,不能让她再这样沉睡下去,否则的话,会发生什么,他不肯定。
“唔,不要吵!”好像他是一只讨厌的苍蝇,紧皱着眉头不耐的说道。
“顾晓萌,别睡了!”哭笑不得,宋易南坚持唤道。
孰料,他这一声不但没有叫醒她,反而让她把他的衣服当被子,更往里钻了几分,“都说不要吵!”
身体被她紧紧的贴着,那股躁动不安,就更加的明显了。
真是要命!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总算是到了家,他依旧抱着顾晓萌,车门打开,瞬间空气涌进来,人的神智也清明多了。
“宋先生。”司机垂目,不敢直视。
车内的画面可谓香艳无比,宋易南前襟的扣子开了两颗,顾晓萌就这样安稳的睡在他的怀中,一只手从扣子开了的地方伸进去,脑袋整个的埋在里面。
宋易南目不斜视,抱着她快步的走进去,一直上楼。
“叫毛峰来!”送她进了房间,头也不抬的说。
“宋先生……”迟疑了一下,身后的人道,“毛医生昨天就去外地了,这个,您是知道的。”
怔了怔,他还真把这茬给忘了。
“那就去外面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来!”他隐约有了些怒意。
“是!”应声出去了。
屋子里只余他们两个人,打开空调,转身看了一眼安躺在床上的顾晓萌,伸手拉开薄被,想要给她盖上。
就在这个时候,她却突然睁开了眼,四目相对,一时居然莫名的尴尬。
“宋易南……”她叫他的名字,软软糯糯,好像小猫儿一样。
干咳了一声,别开眼,宋易南脸色不太自然,“叫三叔!”
“为什么要叫三叔?你又不真的是我叔叔!”她嗔怪的笑,那笑容竟有几分女人的妩媚,少了小女孩的娇俏。
“顾晓萌,再跟我嬉皮笑脸,我可就要罚你了!”故意板起脸,一脸严肃的说。
现在的她有点不太正常,柔软的……自己好想将她扑倒!
坐直身体,试图跟她拉开些距离,端起了长辈的架子。
一条妖娆的手臂,如蛇一般缠上了他的颈项,缓缓的勾着他的脖子,力道微微的,将他往自己的一侧拉,“你要……怎么罚我?”
稍稍偏了下头,宋易南看见一张离自己只有数厘米远的脸,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晶莹如樱桃般的红唇,带着几分甜美的笑意。
顷刻,他的呼吸都凝滞了。
“顾晓萌!”这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叫出来的,“你吃错药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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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恍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她的样子,一把拉了过来,抬手就摸上她的额头,“难道那药……”
自己只以为对方不可能会要顾晓萌的性命,断定了那不会是穿肠毒药。
却没想到,那也许不是毒药,却也未必是解药!
丽萨不肯痛快的交出来,他略施小计从她的身上搜刮而来,便料定了那药丸一定是解药。
他应该……先试一下的!
“萌萌,我是谁?”拉住她的一只手,一脸紧张的问。
她现在的神智,应该是不清明的。
咯咯一笑,顾晓萌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你说你是谁?你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了,还要问我?”
心急如焚,他想要去问个究竟,可是发现自己连对方的号码都没有,除了特定的联网视频频道,他几乎无从下手。
“宋易南。”叫着他的名字,她如无尾熊一样的攀了上来,环抱着他,“抱抱我。”
声音可怜兮兮的,像一只委屈极了的被遗弃的小动物。
那一声叫的宋易南差点就心软了,下意识的双手就环绕住了她,怜惜的揽住。
但是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回应,因为她的小手,顺着他衬衫的衣角开始往上钻去。
“宋易南,你身材好棒!”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害臊,脸都不红的。
“萌萌,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的狼狈,这个小丫头,他宠如生命的小丫头,轻易的便能撩拨起他的欲念,可是,他不能动她!
至少,还不是现在!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我喜欢做的事,你不喜欢吗?”她笑嘻嘻的问,两只手丝毫不带停顿的。
宋易南濒临崩溃的边缘,实在不能再纵容下去了,纵使现在她是受到药性的控制!
二话不说,直接提起她的后领,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莲蓬头一开,冲着她的脑袋,劈头盖脸的冷水就浇了下来,淋得她湿漉漉的。
被这样突然一淋,她拼命的挣扎着,可是被他一只手按得死死的,只能一边扭动一边尖叫,“宋易南,你干什么?我不玩了!”
“玩?好玩吗?”他怒气冲天,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气自己,“忍一忍,这种药过了药性就不会有事了,萌萌,你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你不会就这样屈服的,对不对?”
试图唤醒她,看着她这样,自己的心里是很难受的。
“呜呜呜……”她突然哭了起来,放弃了挣扎,哭的很伤心的样子。
怔了怔,很快宋易南松开手,丢开了莲蓬头,“怎么了?”
“你好坏,你欺负我,呜呜呜……”哭的如同个孩子一样,头发湿漉漉的垂在肩膀上,身上的衣衫全都湿透了,紧紧的贴着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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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南知道,只要视线往下一分,对他来说,都会是一种极大的考验。
“乖,等下大夫就来了。你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心疼的将她抱起,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自己听。
重新回到房间里,用被子将她裹了起来,紧紧的抱在怀中。
是他太大意了,只是不明白,丽萨为什么要给顾晓萌用这种药,对他们来说,并不存在任何好处啊!
如果没猜测错的话,这应该是催情药,可能还经过了一些改良,否则的话,萌萌不至于会像失去了理智一般。
好不容易,她总算是安静了下来,不再折腾,也不再尖叫,偎在他的怀里,乖巧的让人心疼。
一点声音都没有,低头看了一眼,还以为她睡着了,却见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吻了吻她的头顶,心念百转,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或许,是应该告诉她真相的时候了。
“宋易南……”她低低呢喃。
似乎从没有一日如今天这般频繁的叫着他的名字,叫的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亲昵。
以往,她都是中气十足的连名带姓的叫他,也同样是这三个字,可跟现在,是完全的不同。
每一声呼唤,都让他的心被狠狠的拧了一把,“什么?”
“宋易南,我喜欢你。”她一字一顿,清晰的说,虽然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得清清楚楚。
如一记重锤砸了下来,他身体僵直了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怎么回应,她是清醒的,还是在药性控制下说出的这句话,就看到她缓缓的抬起头来,一脸认真的看着他,接着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灿若星辰的眼睛,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宋易南一时间脑袋放空了,再也听不到其他,看不见其他。
“别胡说。”
他不知道是怎样找回自己的声音的,干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好好休息。”
“可你这样裹着我,我好热。”
刚安分了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挣扎,试图挣脱开他的束缚,还有紧裹着她的被子。
“一会儿就不热了。”他的气息温温的喷洒在她的颈项间,惹得她咯咯的笑,“好痒!”
宋易南一怔,下意识的就要去摸她的脚,“又痒了么?”
“不是那里,是这里!”她娇嗲的说着,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耳后。
这样,就变成他的手,捧着了她的脸,滚烫的触觉从指端迅速的蔓延,扩展到他的心底,好吧,她果然是很热的。
这简单的碰触,让顾晓萌眼神也起了变化,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情不自禁的更贴着他一切,“宋易南,这样好舒服。”
微张的唇,渴望的眼神,对宋易南来说,这是极大的考验和诱惑,放在她耳后的手指动了动,不受控制的来到她的下颌,轻轻的捏着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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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天生便会,浑然天成!
顾晓萌闭上眼睛,自然而然的贴了上来,主动送上自己的鲜美,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用力站起了身,迅速走向门口,把门给打开。
灌入的新鲜空气让他头脑冷静了很多,而顾晓萌则因为他的突然离开猛然往前一个落空,扑通撞倒在床上。
“唔!”捂着被撞痛的鼻子,她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宋易南有点儿心疼,但是强迫自己不要过去,否则的话,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大夫怎么还没来?”提高声音,隐约带了点怒气。
“爷!”恰巧此时,江业也赶回来了,匆匆忙忙的上楼,“已经遣人去请了,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眉心微蹙,他道,“都已经打点好了?确定没留下尾巴吧?”
“爷尽管放心!”应了一声,江业面色略有点尴尬,垂下头往后退了一步。
“还有什么话,说!”看他的反应有点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待江业开口,就察觉衣角被拽住了,然后一只小手从身后环过来,“宋易南,你对不起我!”
翘着唇,一脸委屈,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
轻叹一声,他咬了咬牙,回手就是一个手刀,直接劈在了她的后颈处,顾晓萌瞪着他愣了一下,然后就昏了过去。
“爷您……”看得目瞪口呆,江业绝对没有想到,主子会对顾小姐动手,那可真是他的心尖儿。
“我们应该是中计了。”宋易南一直在苦思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因为顾晓萌的不安分,他就没工夫好好去想,“那药很有可能是催情药,所以她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没有理由,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业短暂的震惊过后,提醒他道:“爷,或许换个思路,这么做,对对方有什么好处?”
“毁名誉,出丑闻,取消她的继承权。”沉吟了一下,很快,宋易南就得出那么一个结论。
紧接着,他的脸色变了变,抬起头微敛眼眸,“现在,立刻叫人把这宅子给我彻底的搜一遍,有没有监视器,有多少,全都给我翻出来,立刻!”
“是!”江业迅速的去办了。
看着昏倒在自己怀中的顾晓萌,手指揽紧了些。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房子已经被尽数彻查了一遍,宋易南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形形色色摆了二三十个大小不一的针孔摄像头,脸色阴沉的仿佛如暴风雨将来。
“江业。”他淡淡的,唤了一声。
“到!”迈前一步,大声的回答。
“你知道该怎么办?”睨了一眼,他语气极为平静。
“爷尽管放心,我一定把身边所有的人全都彻查一遍,绝不会放过这个叛徒!”他脸上满是自责,出现了这种情况,也是自己监管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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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颔首,宋易南站起身,“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别再让我失望!”
背脊下意识的挺直,江业答道:“保证完成任务!”
“大夫在楼上?”抬眼看了一下,楼梯的扶手显得有些模糊,他闭了闭眼,今天太过损耗心神。
“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正在给顾小姐诊治。”
“嗯,我去一下。还有,尽快查出丽萨那群人的据点,不能这样等着挨打,也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了。”
他的使命,只是保护萌萌,等那个人的到来,然后,让她开始全新的不同的人生,本来不想撕破脸,但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甚至不惜拿萌萌的名誉来毁灭,那就别怪他狠辣无情了!
上了楼,刚好看到大夫挂好了点滴,调整着速度,顾晓萌还在睡。
“情况怎么样?”他大步的走过来,抬头看了一下点滴瓶,“这是什么?”
“普通的生理盐水,加了一点点镇定剂,她血液里有着高浓度的苯丙酸诺龙,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也就是我们俗语所说的催情药成分,好像还有一点点迷药的成分,但是没有这种药的先例,也不是特别确定。不过万幸的是,她本身的身体素质就不错,我现在帮她冲淡血液里的药性浓度,希望她醒过来,随着本身身体的血液循环代谢,就会好起来。”
大夫解释的还算很详细了,宋易南点点头,“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这个……不太好说,但是这种药的药性解了以后,应该不至于有太大的影响。”
“好。诊金下楼去拿,但是记住,今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明白吗?”说话的时候,宋易南的眼睛时一直盯着顾晓萌的,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会等这位小姐醒来以后,确定她没有事了再离开。”
“那就,再好不过了!”他挥了挥手,大夫便识趣的先离开了。
看着陷入沉睡中的顾晓萌,没有平时的叽叽喳喳,也不再会跟他抬杠,可他的心里,却是那么的难过。
轻轻的握着她的一只小手,柔若无骨,就那么软软的,躺在他的掌心里,失去了生机的顾晓萌,让他的心揪疼。
他从没有想过,她的身世是如此的让人吃惊,三年来一直辗转徘徊,到底要不要告诉她真相,一直到此刻,也没有下定决心。
“如果可以,我想你留下来。”抬手,似乎想轻触她的脸颊,却在即将碰到的时候又顿了下,方向一转,将她耳边的发丝抚弄了下。
指尖碰到她小巧的耳垂,手感是那么的奇妙,微微俯下身去,近距离的端详着她,就在此时,她的眼睛却毫无预兆的睁开了。
就好像根本一直没有睡着一样,她猛然张开眼,就这样看着他,宋易南瞬间有一种被抓包的凌乱,视线狼狈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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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南……”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显得有些虚弱。
听到她的呼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宋易南全身都绷紧了,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来。
“宋易南,好端端的给我打什么吊水?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讨厌打吊水了么?你……你对我做什么了?”她歪头看着点滴瓶,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吃了一惊,立刻转过头来,“萌萌,你醒了?”
“废话,我没醒,跟你说话的是鬼啊!”丢了一记白眼过去,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你真的醒了!”就算镇定如他,此刻也有些情绪激动了。
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又握她的手,摸她的脖子,那种高热已经褪去,显然,她正逐渐的在恢复。
欣喜若狂,宋易南直接一把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这样紧紧的抱着她。
怔了怔,顾晓萌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不就是睡了一小会儿,为什么他好像自己跟死了一回一样。
等等……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简直不是自己,不但豪放浪荡,还主动勾搭宋易南来着,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梦,不然的话,真是丢死人了!
“喂,你要……勒死我了!”她忍不住翻白眼,宋易南是疯了吧!
……
看着画面变成一整片的雪花,一人转过身来,“主人,我们装的所有的针孔摄像头,都被对方给拆除了。相信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所有的努力,岂不是全白费了?”
坐在皮椅上的丽萨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换了新的,低下头,腰间还有被软剑勒出的血痕,宋易南,可真是个冰锥子!
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光碟晃了晃,“不要紧,就算只凭这些,也足够让顾晓萌洗不清了,到时候丢给国会,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准备直升机,我们也该回去了!”
“主人,不要除掉她吗?”显然她的手下是有些不解的,觉得事情还没怎么展开进行,就这样收工回去了?
“蠢货!”丽萨骂了一句,“我几时说过要除掉她?我们要做的是毁掉她,不是除掉!”
挠了挠头,那人不解,这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