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王法啊,非礼啊打人啊!唔唔……”
姜宝凭借自己个子高,一把捂住大嚷大叫的路小雪,严声呵斥:“你到底在干什么!”
受制于人,路小雪还不至于傻乎乎的以卵击石,立刻举起双手投降。
“不闹了?”
路小雪连连点头。
姜宝松开她,又抬头四看,“不和你说了,每人五个俘虏任务,再见。”
这样看来,这人应该是特种兵啊,他们是在做什么训练,那他肯定知道凌烨君在哪,路小雪不死心,“那你知道凌首长人在哪吗?”
“我怎么知道!”姜宝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应该是政委打来电话,前脚走的,你运气可真不好。”说着也不管路小雪了。
眼睁睁看那人眨眼间隐蔽起来,面前又只剩下空荡荡的训练场,路小雪叹口气,我还真是运气不好。
经历了不少波折,没想到最后人都没有看到。路小雪认命的转头,结果这一转头,就看到刚刚自己找的人正大步往这边而来,似乎是没注意到她。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路小雪眼睛一亮,就要迎上去,但想到自己这会儿的装束,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想看看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她竖着耳朵听身后凌烨君靠近的脚步声,但也许是太远了,听不真切,紧接着下一刻,她的肩膀一沉……
随即温暖传来,她错愕的转头看,不偏不倚的对上凌烨君的眼睛。
好涨太多了出来好不
那好看的凤眸里似乎有点不耐,又有点不悦,“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路小雪半天没反应过来,本来他给她衣服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感动,虽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感动……
但随后就是气愤,她想到自己这会儿只是个女兵,只留了个背影给她,没想到这人随随便便就把外套给陌生女兵。
而听到这话,她才彻底懵了,什么情况啊这是,“你……知道我在这里?”
凌烨君觉得头有点痛,“回去说。”
“好啊好啊,不过你已经能走了吗?”
“嗯。”凌烨君应,又看到她白嫩嫩的脸上有点红,脸上似乎有点手指印,他指了指她的脸,“怎么回事。”
路小雪一愣,随即哦了一声“刚刚有个人非礼我。”
凌烨君:“……”
“你不相信?”路小雪脚下一顿,特别严肃的看他,“他可能是看到我貌美,所以捧住我脸就一顿猛亲,我给了他一记扫堂腿,他就跑了。”
这谎言实在是太撇脚,如果是其他也就算了,但她那模样明显就是受欺负了,只不过不是她嘴里说的囊肿欺负。
凌烨君伸手放她脸上,宽大的手掌几乎捂住那巴掌大的小脸,他麦色的手背肤色和她白皙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忘问:“这么捧的?”
怎么突然使美男计了啊!路小雪痴痴的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胡说,手印不是这样的。”他按照那浅浅的痕迹比划了一下,“那人捂你嘴?看角度,应该是在背后,个子比你高不了多少。”
“……”好吧,丢脸的事迹看来是瞒不住了,等他推理出来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这一决定交代,路小雪肚子里可是全都是苦水,“叔,我觉得你们部队实在就太奇怪了,长官们一看到落单士兵先问哪个班,这是规定吗?”
“没有。”但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训练时间游荡,不抓你抓谁,他没被她一两句给蒙混过关,“脸怎么回事。”
路小雪伸手去挽他的手,“嘿嘿,叔,你在担心我对不对?”
凌烨君抽回手,“别拉拉扯扯。”
嘁!路小雪撇撇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我来这边找你,然后就莫名其妙一个过肩摔,我说我找你,但那个人估计以为我是你的追求者,可劲儿对我冷嘲热讽,还摸我,我就叫了,我一叫,他就捂我嘴,力气大的不行,要不是我踩了他一脚,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怎么说都跟夜晚深巷里那些变态跟踪狂一样。
到底是自己一手带的兵,虽然才半年,但秉性怎样他都知道,何况这是部队,路小雪说的肯定半真半假,于是他挑眉,“摸你哪儿了。”
想着那个人虽然对她态度不太好,但她没来部队前,那小哥应该都是用这样的方式帮凌烨君赶跑军区里一个个妹子的吧。
好涨太多了出来好不
这样一寻思,那人也不是太罪大恶极了,不过那样的语气……
那小哥该不会自己对凌烨君有意思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路小雪立刻挺胸,指了指自己胸口,坚定无比,“他摸我这!”
“你确定?”
“我确定!”
“你现在身上的是军装,你现在是个军人,要是对领导有半句隐瞒欺骗,可是要受罚的。”凌烨君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并不严肃,而是隐隐含笑,也许是因为她那坚定的决定污蔑一个人的表情很可爱。
“惩罚……”路小雪立刻就想歪了,表情一秒变娇羞,垂下头去,绞着手指,“不……不要嘛,人家还在来姨妈。”
提到这个凌烨君就无语,他刚刚走是因为八连那边打电话来,说是有个新兵叫路大雪,自称女兵二班的,但他去找了一下,二班说没这个人。
一听路大雪这个名字,凌烨君还能不知道是谁?肯定又闯祸了,他头疼的去领人,结果扑了场空。
他倒没有对那些人隐瞒,直说她是自己的妻子,如果再看到她,就先留下人再联系他。
于是,凌烨君新婚小妻子混进部队的事情迅速传开,他那小娇妻身体不适,来姨妈了,这估计也不少人都知道了。
他就有点不解了,女人来那事儿不应该是很羞涩,很难以启齿吗?怎么跟得了奖似得,到处炫耀,半点不害臊,想着,他抬手就给她一个脑镚儿,“整天瞎想什么。”
路小雪倒吸口气,用力的搓了搓自己吃痛的脑门,很不开心的瞪他,“你干嘛突然对我家暴!”
“没,活动下手指。”凌烨君神色自若。
阿西……路小雪不服了,还能有这个理由,那我给你一巴掌行不行?毕竟我也得活动一下手肘,不然麒麟臂生锈了就不灵活了!
但她当然只能在心里想想,闷闷的答:“反正那人就是非礼我了,你爱信不信。”
不管怎样,当时没人在场没人证啊,敢觊觎她路小雪的男人,就要有被绝对击败的觉悟好不好。首先第一步,就要让他知道,这人……已经有主了!
就算要警告别人,也该是他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士兵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见路小雪非要这么说,凌烨君也没辙,“应该是不小心捧到的。”
“哎……身为我老公,你竟然这么风轻云淡。”她一脸失望。
“那你想怎样?”
“我去认人,你揪出来揍一顿啊,就算不揍你也给教训教训啊,口头批评是要有的,不然出去要是成了流氓怎么办。”
凌烨君手抬手摘了她的帽子,揉揉她扎好的发,“好,回去批评。”
“你还不知道是谁呢!”
“我猜猜,个子比你高一点,头发很短,皮肤很黑,穿着迷彩服,身手很不错?”
路小雪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美女是露出狂黄文
凌烨君笑,这形容放在部队哪个人身上都适用好吗?但趁着他小妻子犯迷糊的档口,他说:“我心里应该有数了,队里就属他最流氓,对身边同事都动手动脚,估计是把你认成同事了。”
“也对……他说在做什么任务来着。”路小雪认可的点点头。
竟然意外的好哄啊,凌烨君侧头看路小雪,金色的夕阳落在她脸上,光滑的肌肤细细的绒毛,五官精致又素净,竟然有点诱人的样子。
不过路小雪解决了这事还不算完,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你们特种兵里是不是有个叫做酱包的女兵?”
“姜宝。”他纠正。
“一个意思一个意思,话说,她来头很大吗?女的也可以进特种兵队吗?”
“这个不太好说……”凌烨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不怎么重要,“你怎么知道她?”
路小雪前后甩着手臂走在他面前,然后转身看他,自己开始倒退,“我当初和一个长官说,我是凌烨君首长手下的兵,他就问是不是传说中的酱包。”
“姜宝。”他再次纠正,“她是替她哥参军的,各项考试都很友谊,所以被挑选成为特种兵送我这边训练。”
原来还有这么一茬的,路小雪酸溜溜,“现代版花木兰啊。”
凌烨君失笑。
“那她是不是长的很好看?”路小雪看着他。
凌烨君脚下突然大步,一把抓住她手臂,将人拉到自己身边,“怎么走路的,看着点。”
原来险些撞到了门,路小雪就着他抓自己的姿势,顺势挽住他手臂,继续问:“你说啊,她是不是很好看,很可爱又很厉害?”
“这想知道?”
“嗯!”
“好吧……”凌烨君还真的就认真的想了一会儿。
其实他对姜宝的印象不太多,从她的是女人的身份暴露之后,他和她除了在医院的时候有过对话,恰好又是他结婚回去,两人很少接触。
但对于姜保鞘,他却有印象,在高个子云集的部队,他显得有点矮,身材也属于瘦小类型,但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注意,因为他身体里似乎蕴藏着巨大的能量。
任务永远都是第一个完成,甚至完成的比其他人还要优秀。
“好胜心很强,爆发力和体力都不错。”想到她为了留下来做的事,凌烨君加了个句,“性子倔,倔得跟头牛一样。”
路小雪醋了,听到自己老公在赞美另外一个女人,是个女人都不能忍好吗?
只能说凌烨君还没经验,妻子要听他谈论别的女人,可不是为了听他夸那些人多好多好,这可是会出事。
半天没听到回答,凌烨君低头看她,“怎么?自卑了?”
好嘲讽……路小雪心里不甘极了,她是自卑怎么了,她不会手脚功夫,没有爆发力体力也不好。在他看来,和酱包比起来,她这个连跑步都气喘吁吁的简直弱爆了。
美女是露出狂黄文
但这些心里的想法怎么能和凌烨君说出来。
虽然她不说话,但凌烨君隐约觉得自己说对了,想到路小雪起初问的话,于是迟疑的补充了一句:“她没你好看。”
路小雪心里的悲愤值蹭蹭上涨,你这是在说我是花瓶吗!
不对,这容貌也是苏清浅的,不是她路小雪的,想到自己前世那瘦骨嶙峋剃着光头只能戴戴假发的样子,路小雪心都碎成一瓣瓣儿的了。
见人还生着闷气,凌烨君没辙了。
两人沉默着回宿舍,路小雪一屁股要坐在沙发上,却被一只手给拉住。
“干嘛!”她没好气。
“你那个漏了……先去换身衣服。”
Whatafackingday!
换下脏了的迷彩服,路小雪黑着脸看着那一陀红色,这才联想到凌烨君见到自己为什么直接给了件外套。脑子又乱七八糟的想着,自己这副糗样是不是被大半个军区的人都知道了。
她还沾沾自喜骗过了那么多人,没想到……
不过,这该不会是被那一过肩摔给摔出来的吧?不然……要是汹涌了,她肯定有感觉啊,只有那个时候,她才疼的说不出话来,注意力也被疼痛吸引。
好啊……
此仇不共戴天,这梁子,咱们算是结下了!
路小雪换上便衣出去,看到凌烨君穿着背心站在衣柜前,手里拿着件迷彩外套,见她出来,轻咳一声,“可以去吃晚饭了。”
到底是丢了脸,冷战路小雪也继续不下去了,何况这还是人家地盘呢,要是她谱摆过头了,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但也拉不下脸主动求和,于是她轻哼一声表示答应。
凌烨君不擅长哄人,特别是哄女人。
他最不耐烦的就是女人哭,以前朱梓妆也一样,她一哭他就头疼就想离开,不想去想她为什么哭,而自己又要做什么才能让她不哭。
是在没办法了,他就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摁,什么都不说。
女人这种生物太费解了太烧脑了,还不如拆个炸弹简单。
但他年纪都被喊做叔了,这么放任着,不哄哄……似乎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