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区清露哀叹道。
甭叹气了,为了你腹内的孩子,好好保胎,执掌中馈的事儿还是先让母亲去管着吧,等你把孩子生下来。爷再让母亲把执掌中馈的大权放还给你,你意下如何?林若水柔声问道。
既然爷已经有了决定,那就听爷的话吧。区清露笑着答应了。
既然芸姨娘已经成不了自己的威胁,这执掌中馈的大权暂时给了婆母管着,她也不能反对,况且该安插的钉子,她安插的差不多了,她居住的正院基本固若金汤,确保她生产的时候不会出任何差错的。
清露你真是善解人意。林若水对于她毫不恋权,微微有点诧异。
爷,夜深了,你可要挑哪位姨娘区清露的视线看向窗外渐黑的夜色,问道,问出口之后,她心中才觉得多么的酸溜溜的。
不必了,今个爷睡正院。林若水斩钉截铁的说道。
爷居然主动睡正院?
区清露有一瞬间的迟疑,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喜笑颜开了。
老太太听到了林若水主动留宿正院的消息后,高兴的合不拢嘴。
东昌侯府后院的那些姨娘们更是一个个撕碎了数十条锦帕。
次日一早,雪停了,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楚包听说林若水押着罪魁祸首来了,只是那个叫做鸠嬷嬷的老妪,明显是被杖责过的,奄奄一息的样子,莫非是顶罪来的?
林世子,你若要交代,应该把这老妖婆子送去大理寺啊,送到我的府上做什么?楚包冷冷的瞄了一眼老妖婆,没好气的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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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说的对,既然我来都来了,能让我见一面娉婷吗?林若水心里惦记楚娉婷,便问道。
进去吧。楚包想起楚娉婷的交代,便昂起下巴让他进去了。
楚娉婷此时并没有因为生产的原因而使得自己没精打采的,相反,因为空间灵泉的滋润,她的肌肤一如婴儿般的白皙娇嫩。
一袭银红织金缠枝纹褙子,青莲色百褶裙翩然落地。头发梳成了灵蛇髻,额头前端用了翡翠珠帘抹额,发尾系着银红缎带,整个人显得光彩夺目,梨涡浅漾的脸上全是动人的笑容。
娉婷林若水讶异了一下,不自然的清咳了几声后喊楚娉婷道。
我在呢。楚娉婷笑了笑,便唤他坐下,笑道:你来见我所谓何事?
对于楚娉婷的客气,林若水迟疑了一会方才俊容含笑道:你昨日生产,今个这气色倒是不错,我原本不该来,只是昨晚清露她动了胎气,我是想问你讨个安胎的好方子才才来的。
林若水心里知道自己和楚娉婷再无可能,但是他还是好想见到楚娉婷,见到了之后对他来说是一种淡淡的幸福,开心在心中便好。
原来是要保胎的好方子,你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了,怎的特地亲自来一趟?楚娉婷一边笑着说话,一边让人去取来了笔墨纸砚,马上挥笔写了一张安胎的良方,唤凝香把保胎的方子递给了林若水。
娉婷,茶花宴上花狸猫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我我很抱歉,鸠嬷嬷做下的坏事,是瞒着清露的,清露也很后悔,希望你希望你林若水忽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区清露还没有那个胆子敢害我,估计是和宫里头某人脱不了干系,你放心吧,我楚娉婷并不是小心眼的人!楚娉婷淡笑道。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不过。多谢。林若水倏然优雅起身,朝着楚娉婷拱手作揖道。
你别谢我,管好你那东昌侯府便是了。凝香,送客!楚娉婷抬手揉了揉眉心,冲着林若水喊道。
林若水见楚娉婷并没有想和自己再说下去的意思,便识趣的告辞离开了。
楚包见林若水骑马离开了,方才拐过抄手游廊去见楚娉婷。
他走了?楚娉婷问道。
他大清早的弄来了一个老虔婆子,说是那个老虔婆子背后使坏才导致你早产的。楚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
应该是被人指使的。楚娉婷猜测道。
区清露?楚包狐疑了。
不会是她,她可能心中对我有怨,但是绝对不会是她,应该是另有其人。楚娉婷从沉香托着的托盘里拿起一盏奶茶,用勺子微微的搅动,眉梢微皱,说道。
姐姐的意思是指宫妃?楚包下意识的问道。
嗯,你该知道树大招风的理儿吧。楚娉婷笑道。
确实知道。楚包颔首。
反正皇上会为我做主的,我也不急着马上去查清楚这事儿背后谁在害我。我现在只想把奎哥儿养好了让他爹回来了咸阳城好好的瞧瞧。楚娉婷说道。荆国公府那边你好生让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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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收到姐夫的飞鸽传书之后就派人暗中盯着了,也已经和姐夫派来的人联系上了,就差找到张擎扬贩卖私盐的证据了。楚包马上接话道。
如此甚好。楚娉婷点点头。
晨曦中,官道上走着一只商队。这只商队不大,只有三辆大马车,六人赶车,其余三十人骑马,虽只有三十余人,却全是青壮年男子,个个身手矫健,一看就是练家子。这样的商队走在路上,等闲的山匪是不敢招惹的。
启禀侯爷,此处甘州城,离咸阳还有四五日的脚程。灭麟是和叶雀叶鹰一样跟随张润扬出生入死多年的属下,对张润扬可算是死心塌地的忠诚。
灭麟此人身材矮小,是瞧着面目机灵的精瘦男子,驰马至张润扬身边,低声说道。
张润扬今个乔装易容了,他骑着一匹高大健壮的黑马,人也是高大健壮,下巴粘着黑胡子,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上去很能震住人。
越是靠近咸阳城,大家越不能松懈。张润扬一早得了消息,听说承恩公府和荆国公府的人联手会在他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的,所以他现在是想未雨绸缪吧。
侯爷放心,大家心中都有数的。灭麟抱拳道。
这才说着话呢,突然从附近的山头上飞落了一群滚石,滚石激荡之中还有一些黑衣人,黑衣人手里都持着明晃晃的楚的长剑。
铿锵有力的嗨嗨哈嗨厮杀声里充斥着无穷的血腥味,飞沙走石,那些黑衣人一个个的出手狠辣。
张润扬一看此时的情势对自己非常不力,马上解下腰带上系着的一只葫芦,从葫芦里飞出来一些灰色的药粉,药粉随风飘散,吹入那些黑衣人的眼睛里,黑衣人一个个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全身瘫软无力倒下了。
为首的黑衣人口中的木哨一吹,腾空跃起,显然他的轻功比之那些倒地的黑衣人的轻功好上太多了。
侯爷,属下们去追如何?灭麟气得直跺脚。
去追也未必追的上,你们的轻功远不如他,他应该是我的熟人。张润扬把药粉收好,唇角冷勾说道。
是的,侯爷,属下们遵命!灭麟等人下跪道。
罢了,尽快赶路吧。张润扬很担心楚娉婷和奎哥儿母子俩,毕竟咸阳那边也不太平,就怕承恩公府和荆国公府狼狈为奸,使得朝局动荡,或者说皇上会有危险。
啾啾啾啾是灵鸽子飞到张润扬肩膀上发出的声音。
是娉婷让你来通知我的吗?张润扬一把抱住了灵鸽子,伸手摸着灵鸽子洁白的羽毛,柔声一笑道。
啾啾灵鸽子发出单调的啾啾声,但是张润扬有发现灵鸽子的褐色的小爪上绑着一根细小的竹筒。
他把竹筒里的纸条取了出来,方才发现那纸条上写着一串他从没有见过的文字,该死的,他居然看不懂。
没法子,他只能把这纸条仔细收好了随身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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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润扬展开双臂托起灵鸽子往蔚蓝的天际一抛,灵鸽子再次在空中飞翔。
水!张润扬口渴了,让人去把水取来。
灭麟闻言忙拿起一只水囊,走向张润扬递给他喝。
越到咸阳越冷,大家注意马蹄打滑。张润扬喝了几口水后,放下水囊交代灭麟说道。
是的,侯爷,属下一会儿肯定会交代下去的。灭麟笑着答应了。
嗯。张润扬简单的嗯了一声,便翻身上马,继续往咸阳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荆国公府。
张景扬,你说我是庶出的,你不也是庶出的吗?你竟还有脸来指责我?张擎扬觉得张景扬那是和自己争家产的资格都没有的。
对,就因为大家都是庶出的,凭什么你能掌控荆国公府的大权,我怎么就不可以了?我现在还国子监学监呢,你不过是仗着先前太夫人的宠才捞到了咱们荆国公府的大权,按理既然张润扬已经和咱们荆国公府断绝关系了,那么这爵位就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了。你现在连个官位都没有,荆国公府的爵位就应该是我张景扬的。张景扬大抵是太生气了,还是听了什么小人的传言,如今喝了几坛子女儿红来张擎扬面前闹腾了。
咱们虽然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不管是谁拿到了爵位都是好事儿,你怎么能听信小人所言,白白的便宜了其他人呢?张擎扬是知道的,最近咸阳城里不利于荆国公府的传闻还是很多的。
我怎么就听信小人所言了?你如果没有做过,你敢指天发誓你就没有贩卖私盐吗?要知道这贩卖私盐可是重罪,张景扬觉得自己有必要抢到爵位。
你若是觉得我的名声玷污了你的名声,要不,咱们兄弟俩分家算了。张擎扬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凭什么和你分家?若是分家,他张景扬就成了荆国公府的旁支了,以后嫡支能享受的待遇,他们旁支就享受不到了,所以他才不会那么傻的。
既然你不想分家,那么外面那些流言蜚语,你给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懂不懂?张擎扬拍桌子而起,愤怒道。
懂与不懂!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张景扬也不甘示弱的伸出脚去踹了那桌子,咆哮道。
周围的下人们敢怒不敢言,都把头低垂了下来,全当没有听见。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真当我是软柿子了不成?张擎扬愣是被激怒了,在瞧见张景扬走开后,他把自己的心腹手下们一个个叫了起来在密室里密谋。
张润扬五天后终于回到了咸阳,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楚娉婷听到张润扬已经到了楚府门口的消息后,激动的把奎哥儿抱了起来,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奎哥儿的额头,再把奎哥儿让冷奶娘带下去照看着,自己则披着狐狸毛斗篷疾步跑了出去,也许嫌自己跑的慢,还用轻功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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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润扬看到娇妻的第一眼,立即奔上去拥住了她,紧紧的不让她动弹半分。
娉婷,你和孩子都好吗?这一路上可让我担心死了。张润扬忧心道。
我和奎哥儿好着呢,你别太担心。楚娉婷笑道。
你才出了月子,这天气怪冷的,还是先进屋去叙话吧。张润扬伸手直接把楚娉婷打横抱起,一路走过抄手游廊,拐到了岁寒居。
岁寒居建造的是以暖阁的东跨院,这屋子是楚娉婷后来自己选择的。
好的。楚娉婷眉眼含笑的盯着张润扬看,多日未见,她瞧着张润扬好似瘦了一些。
润扬,你好像瘦了。是不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楚娉婷关切的问道。
娘子若在我的身边,自然一切都好,娘子没有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茶饭不思之类的话吗?这会子,张润扬主动把称呼改成娘子了,两人还是那种新婚燕尔的样子。
我自然是听过的,但是你真的已经到了那么严重的地步吗?楚娉婷觉得张润扬那是在开玩笑。
自然是真的,难道我像是在骗你吗?张润扬听了有点小愠怒,该死的,他心里想她想的不得了,可她竟然还摆出一幅她不相信她的意思,真是气死她了。
没我现在知道了,你没有骗我,是真的,是真的!楚娉婷把头依靠在张润扬的胸前,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