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呆了,一时间不知所措,警察和窃贼同流合污?
沈冰月忽然愣了一下,就算情况再紧急,也不能助纣为虐:“等一下,窃贼,你原地呆着,我们这就到!”她揉了揉脑袋,今天真得忙坏了。
诶?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啊?她不太敢确定,于是试探道:“陆铭?”
“哈哈!”陆铭笑了笑:“你真后知后觉啊,估计窃贼从你眼皮底下溜走,你也看不到。”
“都什么时候了,还看玩笑!快给我来河西区警察局!”沈冰月又气又恼,光顾着忙了,怎么就把万能的陆铭给忘了呢?
“可是我要找自行车啊!”陆铭高声抗议道,好不容易借助沈冰月的权威,却无法享受胜利成果。
“别管你的自行车了,现在有更紧急的事情,那就是……”沈冰月火急火燎说着。
陆铭一听,脸色顿时凝重,忙招呼外面两人进来。
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陆铭孤身离去,只剩下林薇二人:“我没听过吧,陆铭把找自行车的重任交给了我们?”
老头子一看,走了一个凶巴巴,来了两个美滋滋,当即热情地招呼起来:“美女!”
林薇二人非常恭敬地说:“老爷爷。”
老头子当即石化,自己有这么老吗?
陆铭到达警局时,沈冰月正在门口灯下焦急地踱步。
“现在查的怎么样了?”陆铭关切地问。
沈冰月同样严如寒霜地说:“现在全市武警官兵乃至消防干警等尽数出动,正在临城市里展开大规模搜捕行动,务必将寄生鲶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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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听到后,一阵无力,这么小的鲶鱼如何一网打尽?还不是劳心劳力、吃力不讨好。
沈冰月明白陆铭的意思,无奈耸耸肩:“没办法,市民愤怒,只好做些面子工程来消除民愤吧。”
问题是找到投放寄生鲶的源头,这么大规模的寄生鲶出现,一定是规模化养殖场的杰作。
进了办公室,沈冰月指着电脑上的百度地图说:“现在警察与水产专家合作,在绘制寄生鲶密度图,确定哪里的寄生鲶最多,从而找到源头。”
陆铭看了看地图,现在,地图上的数据在不停更新。第一批数据是寄生鲶伤者数量,第二批数据就是实地捕捞的估算值,确实具有相当大的参考价值。
“所以说,你的工作就睡汇总这些数据,找到污染源头?”陆铭若有所思地盯着地图。
沈冰月严肃地点了点头,继续捕捉变化。当然了,他们也不是全然被动,而是主动调查了临城所有的花鸟市场与水产市场,可是却毫无头绪。
陆铭指着屏幕上的地图:“这么说,在三河口附近的密度最大。但可能是因为这里三河交汇,所以寄生鲶的数量最多。”这个数据参考价值相对较低。
“寄生鲶可是国家禁止进口的鱼类,谁胆子这么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沈冰月看向陆铭,希望陆铭快点想出办法。
“你看,清河河畔好像有一个淡水鱼市场呢。”陆铭指着地图说。
沈冰月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
“这好像是唯一一个沿河而建的水产市场呢。”陆铭反复搜索了临城市的河流沿岸。
“是的,警察已经去调查过了,那里好像没有传出寄生鲶的事情。”沈冰月仍然显得漫不经心。
“是吗?”这个淡水鱼市场就位于三河区最北端,流清河畔。他和张心晴曾经去那里玩过,听张心晴说,每当入夜,淡水鱼市场就会运来许多生鲜鱼类。到了早晨,这些生鲜鱼类就会被运往各大市场,供人消费。
“我们就去这个市场吧!”陆铭指着地图上面的市场。
沈冰月尴尬道:“这样好吗?冒然决定去哪里。”
“你没必要呆在总部的,反正通过手机地图也可以实时接收最新上传的数据。”陆铭走向门口。
沈冰月一阵泄气,还真是被他说中了。
这时候已经快22点了,两人来到了淡水鱼市场。他们沿着市场转了一圈,发现鱼市有一个巨大的水闸,专门将里面的水排放在流清河中。
沈冰月惊讶道:“这样可以吗?流清河可经过三河区的核心区域,如果腥臭熏天,岂不糟糕?”
“没有问题的,污水经过处理。”如果没有处理的话,河里岂不到处都是死鱼的尸体?
问题是,这次寄生鲶事件是人为疏忽,还是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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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鲶对临城市有什么影响吗?”陆铭随口问道。
“嗯,寄生鲶让河里的游泳之类的化为泡影吧。”沈冰月也只能想到这个,对渔民的影响还算小,毕竟渔民全副武装,不会受到伤害的。
“游泳行业都是哪些公司在经营?”既然鱼市没有什么头绪,只好将目光转向寄生鲶的受害机构了,陆铭不相信犯罪嫌疑人会针对普通人下手,在这个和平年代,还没有那么多恐怖分子或者心存报复的人。
“河边的旅游都是东方集团在经营。”
众所周知,东方集团是金融资本帝国,最近这些年,将沿河大大小小的度假村之类的尽数收购,彻底垄断了临城的水上旅游。
临城是全国闻名遐迩的水城,每年都会吸引大量游客前来。临城的滨河沙滩甚至不逊于海滨呢,而且又安全,没有鲨鱼之类的恐怖存在。
上一次陆铭与临城三河的接触是游轮沉没事件,那次沂河中竟然莫名其妙出现了暗礁。这次似乎有着相似的特征,竟然出现了南美洲的寄生鲶。这两次离奇事件,难道存在某种联系?
“请帮我查一下,东方集团在这次事故中受到的影响。”
沈冰月一怔,可还是打开了临城晚报等等各大媒体,看了看新闻具体进展:“上面说,许多旅行社都取消了来临城的十一游,度假村里现在也人去楼空,整个三河里再也没有人游泳。”
这一切果然不出陆铭所料。那么,二者到底存在什么样的联系呢?
“走,我们去拜访一位当地的居民。”陆铭建议道。
沈冰月看着陆铭严肃的背影,发现他好像越来越接近事情真相了。
到了张心晴家门口,陆铭才想起伯父仍然在住院,难道要白跑一趟?
远远看去,他看到屋里有灯光闪烁,就走到黑黝黝的大门前敲门。
好一会儿,才开门,竟然是伯母:“陆铭!”这个点来干什么?眼尖儿的她迅速迅速看到了陆铭身后不远处的沈冰月,那是一个女警察?难道自己做小生意,违法乱纪了?还是她找到了新女友,来和张心晴诀别。
“伯母,伯父还在医院吧。”陆铭客气道。
伯母让开门,竟然有点畏畏缩缩地说:“陆铭,进来吧,有话你就说吧,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的。”
陆铭一阵尴尬,怎么她是这么一副口气?既然如此,索性省了自己一番啰嗦:“伯母,这两天的鱼市有什么热闹吗?”
伯母一下子怔住了,呆呆地说:“你不是来抓我的?不是来和心晴分手的?”
陆铭冷汗直冒,想象力太丰富了吧。身旁的沈冰月皱了皱眉头,什么和心晴分手,难道陆铭的女友叫心晴?
陆铭干笑了一声:“不是的,我问问鱼市。”
一提起鱼市,伯母立刻眉飞色舞起来:“你说鱼市啊!告诉你吧,这几天可热闹了!”她恢复了之前的泼辣神情,倒是把陆铭和沈冰月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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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最近有一群穷凶极恶的家伙,来鱼市强硬催债呢。鱼市里有个小伙子借了几十万,结果没能按期归还。
这群家伙就来到小伙子摊位前大闹特闹,骂骂咧咧,还开大车把鱼市的一个主要入口给堵上了。这样以来,鱼市的进出交通就显得非常不便,许多人的大车根本无法进出。
这些催债的非常聪明,他们没有动手打人或者打砸抢烧,只是堵住经营门户,让所有人的物流都无法顺利进出。里面的自然不能动用强力将大车挪走,便将矛头对准了那个小伙子,一致要求那个小伙子立刻离开鱼市,不要妨碍他们做生意。
伯母说着说着,竟然流下眼泪来:“说起来那个小伙子也在俺村住了很长时间了,我们也算是熟人了。现在竟然被债务逼迫到此。心晴那笔债务,可还多亏你呢,陆铭!”
伯母热烈讲述着,沈冰月则听得频频皱眉头。这种催债的把戏她倒是见过。现在欠债不还钱的现象还是有的,原因复杂。债主和借债者都不敢动手,谁先动手谁就会进监狱。至于打官司,费用高昂、旷日持久,也不是上上选择。
所以,这些债主们都想出了冷处理的方法,他们往往开着大车堵在借债者的公司门口,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阻挠借债人的一切行动。最终,借债人出于压力,不得不归还一部分债务。
“伯母,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三人停在一个破败的家庭门口下面,伯母敲着门:“小赵!小赵!我是阿姨!”没有回应,只有周围村落中的狗吠声。
“奇怪,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人,到底去哪里了?”伯母自顾自说。
“他没有其他家人吗?”陆铭问道。
“他是外来户,好像从中原那边过来的,没有亲人,这房子也是租的,一年四千多块钱吧。”
手机铃声响起,沈冰月及时接到了电话。不久,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河里寄生鲶的数量没有继续增加,这说明作案者没有继续投放寄生鲶。
两人辞别了伯母,来到了鱼市门口。一辆辆水淋淋的大车路过,在地上碾出湿漉漉的车痕。里面更是灯火通明,车上车下,人们卖力地搬运着货物。
当他们走进鱼市时,左侧门口的两个水池里却干巴巴的,乱七八糟,从水池里干死的鲤鱼判断,这个水池应该就是这两天才空着的。
陆铭走到旁边的水池旁的一位大叔,询问第一个水池的主人是谁。
没想到,大叔立刻愤怒地说:“是那个赵卫国。”
应该就是伯母口中的小赵吧。随后大叔高谈阔论,将小赵债台高筑被债主堵门的事情渲染的淋漓尽致。
“那么,你最后第一次见小赵是什么时候?”陆铭闪了闪在自己面前飞舞的唾沫星子。
“应该是昨天晚上吧。”大叔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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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他昨天早晨被赶走的吗?”陆铭惊诧道,既然被赶走了还来干什么?
“昨天晚上,他一直低着头,好像不敢见人似得。我走进一看,惊讶地发现他鼻青脸肿,破衣烂衫的,好像从山坡上滚下来一样,惨不忍睹呢。”大叔神色有点惨然,似乎有点同情小赵了。
“他来干什么的?”陆铭发现小赵的情形果然诡异。
“他说趁着现在债主走了,凌晨时分走一车货。真可怜啊,白天债主见小赵走了,这才撤走大车的。现在小赵只好鬼鬼祟祟地在晚上做生意呢。”大叔同情心更加泛滥,大概是兔死狐悲吧。
“是否清楚他进的是什么货?”陆铭与沈冰月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寄生鲶是小赵倾倒的,可是这和东方集团有什么关系呢?
“他经常进一些鲤鱼草鱼之类的,估计是这些吧。”小赵进什么鱼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这其中的联系。
“很好,水闸是不是凌晨时分开放,往流清河排放污水?”陆铭追问道。
大叔立刻惊慌失措:“快别说什么排放污水,现在我们的污水都是经过严格处理的。当然了,水闸是凌晨时分开放的。”
陆铭心中咯噔一响:“昨晚水闸是小赵开放的?”
大叔点了点头说:“是的,你怎么知道?”
接下来就是寻找小赵了!
沈冰月向市警察局发布了通缉令,全市乃至全国范围内追捕小赵。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可是小赵目前的失联状态无疑是非常可疑的。再不济,也可以当成寻找失踪人口啊。
忙了一番,也到了凌晨时分,两人和大叔一直密切注视着鱼市的动态,可惜,今晚小赵没有来进货。
大叔纳闷道:“小赵怎么不来进货啊,这么好的时机呢。”
如果已经达到了目的,何必再去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