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完海回到逸都国际,已是夜晚10点过。
秦天熠拿了手机,道了声晚安后开车返回帝豪会所。
彼时他也看到了屏幕里湛蓝的一个未接来电。
一个?
她今天返回剧组,临行前没有再打?
秦天熠眉头微微拧了下,随手将手机放进兜儿里。
打开顶棚,夹杂着凉意的飓风肆无忌惮的窜了进来。
洗涤着秦天熠有些泛疼的脑袋。
唉……
对于赵馨恬的依赖,他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过几个月吧,等她好了再说清。
秦天熠讳莫如深的黑瞳黯沉几分,透着些许无奈。
“滋”,手机震动传来,是年柏尧打的。
“秦少,有信儿了。”
“嗯。”秦天熠点头,调转方向盘朝郊区驶去。
隐秘的地下囚室
刘复生双眼蒙着黑布,四肢绑在铁架子上。
一声肥肉吓得胆战心惊,鬼哭狼嚎的惨烈叫声回荡在室内,余音绕梁。
“来人啊,快来人啊……”
其凄惨的程度让人误以为用了什么凌迟之刑,实则一根毛也没动他。
四周除了刘复生自己的声音,静谧的落针可闻。
“你们究竟是谁?……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警察局戴局长……”
“快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快放了我……”
没有人接他的话,空旷的密闭囚室里阴森森的恐怖万分。
是谁?
究竟是谁?
污黄词语
为什么要绑他?
想起自己十个保镖竟然不敌对方两三个人,刘复生双腿直哆嗦。
当他准备掏出手枪时,蒙面人已经快一步拿枪指着他的脑袋。
直接用迷药迷晕了过去。
待恢复意识后,刘复生发现自己眼被蒙着,手被绑着,四周空无一人。
无论他如何喊叫,回应他的永远是冷飕飕的回音。
“有、没、有、人、啊——”
他快崩溃了。
谁这么不怕死,敢绑架他?
整个海市,谁有这么大本事不惧警局的威慑?
对方是要钱还是要命?
还是其他?
一系列问题纷至沓来,搅痛着刘复生圆滚滚的脑袋。
如果对方要钱还好说,他有的是钱。
如果对方要命……
刘复生一个激灵,浑身上下的肥肉剧烈颤抖。
“快来人啊……”肥猪男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尖叫。
由于室内隔音,即便他叫破嗓子,也没有人答应。
年柏尧来到囚室隔壁的休息区时,三个下属浑身绷紧,一脸的戒备。
“年哥。”
三人肃然起敬,纪律非常严明。
“嗯。”年柏尧点头,随即也坐在沙发上,“有没有留下痕迹?”
“年哥放心,没有一点把柄。”
“很好。”年柏尧拿出香烟,一人递了一支,“以后你们仨就在这儿待着。”
“是!”
一支烟的时间过去,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烟圈儿,秦天熠还没有来。
年柏尧站起身,丢下一句“留一个人在这儿”,便打开门走进了囚室。
“来……”刘复生听到铁门打开的声音时,已到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他竖着耳朵,确定有脚步走过来,整个人抖了抖,身躯下意识往后挪动几分。
颤抖着声音道,“快放了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追究……”
前方传来一声不以为意的冷嗤,刘复生更没底了。
焦急的试图谈判,“你们要多少钱?只要不撕票,一切好商量。”
“钱?”年柏尧冷冷睥睨着刘复生,不屑之意从脚底窜上来,“你觉得多少钱能买你一条命?”
“……”多少钱?
刘复生噎住了。
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对方没有用变声器?
他是,他是……
答案呼之欲出。
刘复生肥溜溜的庞大身躯不停抖动着,内心的惧怕越来越厉。
“把他眼罩摘了。”年柏尧透着冷冽的嗓音再次回荡在囚室内。
吓得刘复生条件反射跳了起来。
“别摘,别摘!”他摆动脑袋,左右抗拒,“我不想看见你们的真面目……”
据说看见绑匪的样子,也就等于离撕票不远。
刘复生不是傻子,不管平日多笨,关键时刻还是拎得清。
可惜对于四肢被绑的人而言,再怎么反抗也是徒劳。
下属轻轻松松摘掉了他的眼罩。
男女做爱小黄文
现出刘复生因紧紧闭上眼睛而显得皱褶满满的眼皮。
“我不看,我不看……你们说吧,要多少钱?”
年柏尧双手抱臂,玩味的看着刘复生胆怯的面孔。
“求你们别撕票,只要让我活着,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说到最后,刘复生禁不住“哇”的失声哭了出来。
他才四十多岁,人生还长,还有好多好多没有享受的东西,不想死于非命。
彼时的刘复生早已没了平时颐指气使,高人一等的嘴脸。
有的,不过是想活命的卑微。
对于这样的人,审问向来进行的很顺利。
年柏尧严肃冷戾的脸上噙着嘲讽。
“刘复生。”年柏尧如刀锋的双眸直射过去,“睁眼。”
“不不不,我不睁。”
年柏尧脸色垮了下来,偏头示意。
下属立即上前,左一耳光,右一耳光。
刘复生只觉耳朵里“嗡嗡嗡”的如千万只苍蝇在飞,顿时有种耳鸣的眩晕感。
“啊——”
一声惨烈尖叫回荡在室内,许久许久。
“真吵。”年柏尧拧了下眉头,嫌弃道。
下属又上前封住刘复生的嘴巴,阻止他噪音谋杀。
也顺道掰开了他的眼睛,逼他直视。
年柏尧!
对,没有错。
秦天熠的特别助理,年柏尧。
刘复生在听见年柏尧说话时就猜到是他。
如今四目相对,没有第二种答案。
“呜,呜,嗯,呀……”刘复生想说话,奈何嘴被胶带封的死死。
正这时,秦天熠一身凛然的走了过来。
随着他脚步的移动,四周的空气仿佛跟着冰封起来。
冷的骇人。
“秦少。”年柏尧等人侧身,恭迎老板。
刘复生看见秦天熠冷狞的魁梧身躯,瞳孔不自觉放大,那是出于心底最深的恐惧。
他没有想到秦天熠做事如此决绝,大庭广众之下绑架自己。
也没有想到秦天熠会不顾警察局的威胁,公然叫板。
这是一个比魔鬼更恐怖的人……
可惜他意识的有点晚。
“啊”的一声尖叫,在诡谲的气氛中格外大眼,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
陈婷趔趄一下,狼狈的摔倒在地。
她回以人群抱歉的微笑,捂着脚裸咧嘴痛苦。
姚文见女朋友受了伤,忙过来搀扶,“婷婷,怎么了?”
陈婷“嘶”的一声,脸部肌肉有些扭曲变形。
“姚哥,别动——”她可能伤到韧带了。
“好好好,我不动。”姚文有些不知所措,担忧的望向陈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随行的保镖越过人群走来。
“陈婷扭伤了脚。”
姚文靠在陈婷背后,一只手环着她,一只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我看看。”
说着,保镖蹲下身拿起陈婷的脚检查了下。
“放心,没事,只是伤了韧带。一会儿抹点药就好。”
男女做爱小黄文
保镖又指了指集装箱,道,“要不姚先生抱着她先过去吧?”
“不不不——”不待姚文拒绝,陈婷先摇头拒绝,“我想休息会儿,我和姚文走最后就行。”
“好吧,随你们愿意。”
保镖撂下他们,继续维持秩序。
待所有人安全通过集装箱,姚文抱着陈婷也过了探测设备。
这一次,确保所有行踪隐秘,万无一失,司机才开着大巴车去往新地点。
为期数日的全封闭式拍摄。
到达最终地点时,已是半夜一点过。
湛蓝颠簸了一日,洗漱完过后昏昏沉沉的倒床就睡。
……
黑衣下属见老板走来,替刘复生撕开了胶带。
“秦,秦天熠……”
看着眼前威风凛凛,一脸煞气的男人,刘复生说话都有点结巴。
秦天熠英气逼人的坐在凳子上,如生死簿的判死官,那样的凛然霸气。
“说吧,你背后那人是谁?”
冰冷的语气噙着嗜血下的绝情。
刘复生不由自主颤了下,“什,什么背后那人?”
这次不用主子吩咐,黑衣下属扬起拳头,准备一拳揍下去。
“我,我,我说!”刘复生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绀,“我舅,我背后那人是我舅戴军。”
“戴军?”秦天熠皱着眉头,毫无温度的语气噙着冷凌,“不是!”
“碰。”
一拳,狠狠揍在刘复生如怀孕7、8个月的大肚腩上。
剧烈的震颤由皮肤传导至了内脏,刘复生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肠子啊,脏器啊,像是要被打散。
“啊——”
杀猪般的尖叫彻响室内。
下属立即塞一团棉布在刘复生嘴里,阻隔了噪音。
秦少和年哥听不得噪音,这一点,下属们都知道。
没有了发泄的途径,刘复生扯动着铁链,扭动着身躯,似内急又似女人生孩子,痛苦的憋红了整张脸。
“呜——”
停不下来的噎呜,可见黑衣下属用力有多狠。
好一会儿,刘复生才平静下来。
他无力的吊在铁链上,整个人似废了。
确定他不会再发出噪音,下属取下了棉布。
“答错一句,挨一拳。”秦天熠淡漠如斯的斜睨他,“所以,好好答。”
“……”刘复生快哭了。
他没有说错啊。
这些年的狐假虎威都是仗着有一个高官舅舅,不然他哪儿敢在海市横着走?
“我……”刘复生委屈极了,险些老泪纵横,“秦少,您想听什么,直接问吧。”
不要拐弯抹角,也不要问一些多元化答案的问题,他遭受不住几拳就会挂的!
呜呜——
他以前是犯了什么混?
怎么会惹上秦天熠?
他还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吗?
刘复生悲哀的意识到,他的生命,可能已经到头了。
“武颐山的事,谁是主谋?”
男女做爱小黄文
“……”武颐山?
刘复生沉默了。
他紧抿着唇,尽管知道生还的机会微乎其微,还是想求得一丝生机。
“我说了,你能保证不杀我吗?”
那人说过计划万无一失,怎么还是会被秦天熠察觉?
自己的命此刻掌握在秦天熠手里,刘复生不敢有任何隐瞒。
“我不杀‘良民’。”秦天熠冷冷道。
良民?
刘复生忽然想哭,想一头撞死过去,哭丧着脸不自信的问,“我算良民吗?”
“嗯。”秦天熠点头,“没有黑道背景的就算。”
只要不涉黑,他不会用非常手段对付。
“呼——”
刘复生大呼一口气,为自己的“良民”身份感到惊喜。
“可,可是,我如何信你?”
按照一般剧情发展,秦天熠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因为一旦放了他回去,他一定会告诉舅舅,如此一来秦天熠必死无疑。
傻子都懂的道理,秦天熠又岂会不懂?
“信不信,在你。”秦天熠微咪着眼睛,忽然倏地睁开,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而你,没有选择权。”
“……”刘复生嘴唇不自主的震颤,“秦天熠,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顿了顿,嘶吼道,“我们做个交易吧,我把我过去干过的犯罪事件告诉你,你放了我,我保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不会再跟你作对,不会将你绑架我的事告诉我舅舅,也不会窥视你的女人。”
秦天熠有了他的把柄就不怕放他回去后,他翻脸不认人。
可惜,刘复生的如意算盘打翻了。
秦天熠一听刘复生提及湛蓝,“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身后的年柏尧扶了扶额。
唉,这个刘复生都快被他给蠢哭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不知道湛小姐是秦少的死穴么?
活该……
“碰!”
一拳比方才威猛数倍的拳头落在了刘复生肥的流油的啤酒肚上。
这一次,下属很有先见之明的在刘复生张嘴的那一瞬间就把他的嘴堵死。
一声惨绝人寰的“啊”,硬生生变成了柔柔弱弱的无病申银。
刘复生的脸就像吃了一碗辣条,瞬间白里透红,像傍晚的朝霞,一片煞红。
仿佛将他矮挫胖的人生重新缩骨塑造了一番。
洗髓乏筋的痛楚直叫人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还不能嘶吼发泄……
足足缓和了一刻钟,刘复生才稳定自己没有晕死过去。
这他妈是人承受的吗?!
刘复生悲哀到了极点,弯着腰低声哀求,“求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别再打了,再打他的命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