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多钟,王浩才醒了过来。许薇这才进来帮他找衣服穿了,告诉他任老爷子有急事召唤;并且通知他沙哈拉市市委市政府请他马上赶回去,有重要事务处理。
回沙哈拉王浩不急,不是不着急,而是他现在没有想到有效的解决办法。食品物资供应的中断,摆明了是当地人使得手段。
就算自己回去也没用,当地政府不予配合,也不派人调查截获物资与人的去向。说不定正是有心人参与,并指派人截取的。
否者这么多的食品物资,哪是一两个人就能得手的,就算你得手了不说。这么一大堆东西你往哪放,怎么隐藏与转移都是个问题。
截获专项国家物资,这可是重罪死罪,一般人谁感冒这个险!
十几万人的食品物资供应不是个小数,王浩吃了点东西自己开车去了老爷子的别墅。
姚老爷子看起来气色不错,见到了王浩这次并没有批评他,相反态度很和蔼,还请他去语茶亭坐了,并且吩咐勤务员冲茶。
在姚老爷子身边王浩可不敢托大,接过来勤务员的茶壶茶盏,自己动起手来:“我自己来就行,这是我家,你没事下去休息吧。”
小勤务员也是肖振国刚刚给姚老爷子选的,还真没见过王浩几次。不过他见姚老爷子点头,也就下去了。
虽然没见过王浩几次,但是王浩是谁他可是知道。恐怕姚老爷子去了,这里就归王浩做主了,这是姚老爷子的大宝贝孙子,他的话可不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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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冲好了茶,帮姚老倒了一杯,姚老端起来细细的品了一口:“嗯,不错,长进了,比以前冲的要好得多。”
王浩大汗,什么和什么呀,自己还是那套路子,对于冲茶,只要别一壶水烫死就行。
先烫壶和杯,再洗茶叶,然后半壶一壶的胡乱冲就行,能喝就好。对他来说,喝茶只是茶叶的好坏而已,在冲茶的工序上,他还真懒得费那套心神。
一是自己事多,没那么多的时间和讲究。再就是这段时间呆在沙哈拉,别说喝茶了,能有壶凉白开喝着那就叫奢侈。
最惨的时候直接取骆驼刺底下的沙碱水过滤了引用,不要喝太多的说,那就能解解渴,暂时活命。
“嘿嘿,爷爷谬赞了,您这是变相夸我呢。我的水平您还不知道。
爷爷,我今晚上的飞机,大约明晨到乌市,在乌市转乘直升机直飞沙哈拉。沙哈拉市委给我打来电话,现在……”
姚老爷子一挥手打断了王浩的讲诉,继续喝了口茶,不禁心情大好的哼起了沙家浜选段,唱了两句,这才深思不已,弄得王浩莫名其妙的看着老爷子一句话也不敢说。
良久老爷子方才继续端起了茶杯,王浩一看,赶紧接过老爷子茶杯把凉茶换了,添上新的,老爷子喝了口这才说道。
“也许真不是任康年捣的鬼?嗯,这事蹊跷,即使不是,那也和他脱不了干系。王浩啊,有心冲出来的茶,就算你手艺不好,其味也佳,是与平常之时喝到的茶所不能比拟的。
那个你今晚走?”
王浩赶紧点头:“是的,爷爷,我今晚就走,八点的飞机,直达乌市。”
“嗯!”任老爷子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一摆手,咳了几声。顿时那个小勤务兵又从语茶亭外面跑了进来。
这小子一个立正,身子绷得绷直,正儿八经的对着姚老爷子敬了个礼这才问道:“报告首长,勤务兵佐涛在此,随时听侯首长吩咐!”
老爷子看了一眼佐涛,不禁哈哈大笑,指着这个小子笑着说道:“你别这么严肃,我现在退了,又不是什么首长,就是一老头。你这又敬礼又报告的吓我一跳,取纸笔来。”
佐涛认真的又是一个敬礼大喊一声:“是首长,首长是老干部,是我们国家的财富,请首长稍等,我马上就来。”
见佐涛走了,姚老爷子小心的向王浩招了招手。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的茶碗中沾了点水,瞬息之间在中间的大理石桌子上就着水迹,写下了一个卫星电话的号码。
“背下来,快,擦掉!”
王浩死死地看了两眼桌子上的电话,深深地将其印在脑海中,这才伸手抓起旁边的桌布将其擦掉。
“这是国家特级秘密,但是没办法。沙哈拉关系太大。我不得不启用这个号码,你给我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这个电话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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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暗藏在西北地区边境的小分队,他们的存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是直接受一号首长亲自调遣的。
你这也是沾了我和你岳父的光啊,臭小子,这是你岳父的意思。回来了,也不知道去看看他。
算了,你就是现在想去,他现在也没时间见你。你回去吧,回去准备一下。我想许薇还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王浩点头应是,刚想走,勤务兵拿来了纸笔,大声报告姚老易晓天来访。姚老与王浩对视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还是召易晓天相见。
姚老和易晓天谈得很理智,无非就是表扬了易晓天要去西北任职的大好决心,对他不怕吃苦不怕累的精神给与高度的评价。
易晓天此前与姚老仅有过几面之缘,他是因为感觉自己已经靠上了姚家,所以才冒然来访。
只是姚老根本就没和他说什么,几句话后便让王浩陪着,自己竟转身配合前来叫自己回屋休息的医师一起进卧室休息去了。
姚老一走,易晓天瞬间才明白过来。感情自己仅仅是王浩的人,还入不得老爷子的法眼。
但姚老既然见了自己,还和自己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已经等于给足了他面子。
易晓天又和王浩分析了一番西北地区的形势,这才说道:“我中午的飞机,中组部派人陪我去XJ自治区赴任,我先走了。
你是不知道啊,上眼药啊,我这人还没到,他们就来了个食品物资中断,哎,我还是先去理理头绪吧!”
易晓天此刻的心情,看起来很是有些低落无法形容,让王浩一时揣摩不定。不过用心想想,换位思考一下王浩也就明白了。
本来易晓天被调任大西北是颇为满意的,因为一切都在运筹帷幄之中,不管是和冯岳泽商量的结果,还是在私下里运作的结果,总之成功了,就说明他已经入了几位重量级人物的法眼,对他心存着期待。
这说明他在几位政治局大佬的眼中是有着一席之地的,这样的感觉,让他认为自己的前景十分良好,一片开明。
眼见着自己飞黄腾达之时指日可待,颇有些壮志在胸,我心凛然的感觉。让他浑身充满着力量,大有想开拓步伐大干一番的姿态。
可是没想到,人还没到XI省委自治区,沙哈拉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出。那里可是有着十几万劳动大军啊。
XJ省政府紧急电话催他上任,明确的通知他沙哈拉、买买提已经卸任,现正要离开乌市,等待着与他的工作交接。
易晓天匆匆忙忙的走了,不过走的时候很兴奋。他与王浩商量出一条绝好的妙计,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撇下易晓天带着满腹迷茫的赴任不说,王浩中午干脆在象山别墅,把一干美女们全叫了过来,陪姚老吃了顿饭,下午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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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京城国际酒店又举行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告别宴,这才直接奔赴机场,登上了飞往乌市的国航。
到达乌市已是深夜11时许,王浩决定取消乘坐直升机赶赴沙哈拉,与前来接自己的安得利会合后,入住在了乌市郊区的日咖则大酒店。
日咖则大酒店名义上是个大酒店,其实就是个为过往长途司机提供方便的普通私人招待所而已。
尽管已是深夜11时,但是日咖则大酒店中却热闹非凡。开着欧曼大卡车的司机朋友们将车撂在了酒店的停车场中,骂骂咧咧的在酒店大堂内的饭店中喝着啤酒吃着小菜。
安得利早就在饭店中让老板预留了位子。不过等他和王浩赶过来的时间还是吓了一跳。
酒店门口平放着四五十个大花圈,雪白的花圈非常的耀眼。花圈一层排一层,最外面是一个大长条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些钱夹子和腰刀以及一些打火机摸样的物件。
百十来平方的酒店大堂已经坐不下人了,三十多张饭桌已经满了。司机和押车的押车员三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大口的喝着啤酒,豪迈的吃着手抓羊肉。
由于安得利Y国人独有的血统,使他一进门便被坐在酒店柜台内的老板娘认了出来。
老板娘不禁亲自迎了出来,很是歉意地说:“你好,我的朋友,我很抱歉。我给你留的位子已经被别的司机朋友临时占用了。
非常对不起我的朋友,你看你是否可以带着你的朋友去酒店包厢中就餐,这样我将为您提供我们这里最美味的手抓羊肉?”
安得利皱了皱眉头,他可是给过老板娘200块的定金,指定了要留下酒店中间靠窗户的位子。
现在明摆着老板娘见钱眼开,把他的好位子让给了别人。
“这怎么行,老板娘,你说话不算数啊,钱我都交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哥两个就喜欢坐在外面吃饭,我们俩就一个赶脚的贩子,哪吃得起包间。”
老板娘一脸坎坷,支支吾吾的说:“那啥,我的朋友,你也知道,现在日咖则路不好走,近来路上出现了一股劫匪。
这不,这么多的司机朋友都被留在了这里,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天了。都在看情形,不敢私自走啊。
哎,这样吧,您要是实在不愿意去包间,反正我看出来了,你们两个也就是个跑远道的司机。
中间那张桌子地方大,他们就两个人坐,实在不行你们和他们拼个座如何?”
王浩没有说话,在吧台拿了三炷香,点上恭恭敬敬的插在了花圈前面的桌子上,又规规矩矩的鞠了三个躬,这才慢慢的翻看着桌子上摆放的钱夹子和腰刀。
十几个钱夹子挨片摆在桌子,打开钱夹子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幸福的全家照。能看得出来,这些钱夹子的主人多是一个刚刚结婚不久的青壮年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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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多是一家三口或是五口。一对夫妻,两到三个孩子。夫妻很幸福,孩子笑得都很甜。
钱夹子里面是满满的钱和一些加油卡公路收费单据等等,除此以外,就是驾驶证和身份证、以及大欧曼卡车的行驶证之类的一些证件。
每个钱夹子旁边都有一把漂亮的小腰刀。佩带腰刀是本地大货司机们的风俗习惯。
这不仅仅是为了防身,也是为了路途中吃个西瓜或是切割熟羊肉来用着方便。他们是啥书民族人,哈书族在法律上允许他们佩戴自己民族的佩刀。
这不仅是成熟男儿的象征,也是他们在族中身份地位的象征。
王浩轻轻地放下一把把精致的腰刀,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穿着一件斜条T恤,同样配着把腰刀,带着个遮阳帽的安得利。
再看看自己。一件套头衫,穿着个牛仔裤,看起来的的确确就是名沙漠中运货、开欧曼的大货车司机。
“就这样吧,老板娘,没那么多的讲究。出门在外,又遇到了这样的事,能填饱肚子就行,您帮着安排吧!”
见王浩都同意了,安得利也不再坚持。只是提前一步走到了中间的那张桌子前,笑呵呵的和两个同样穿着体恤衫大口喝着啤酒的朋友打了个招呼。
“嗨,伙计,你们好,拼个桌,没地方了,怎么样?”
安得利刚打完招呼,老板娘就过来了。对着坐在窗口处的一名络腮胡子大汉哈哈笑着说道:“卡桑特勒其,这是远道来的朋友。我们应该欢迎我的卡桑特勒其,和你们拼个桌子,你不会介意吧。”
被称作卡桑特勒其的大汉开朗的大笑着站了起来,友好的伸出了双手,热情的与安得利握了握:“朋友,欢迎你来日咖则,在这里,不分你我,日咖则就是我们欧曼司机们的家,请坐,请坐。
老板娘,上羊肉,手抓饭。我的朋友,你们是喝奶茶,还是啤酒?”
见卡桑特勒其这么热情,王浩也急忙笑着说道:“不能喝酒啊,回头还要赶路。就奶茶吧!”
“不、不、不,如果我没有猜错,朋友是否要去沙哈拉?坐下再说,听我的,先来一打啤酒再说。
哎!沙哈拉是去不了了。这几天天天动刀子,枪也动,我们这里伤了十几名弟兄了,你也看到了,这不都躺在门口。
沙哈拉,这活不好干,刀尖上舔血,回到了解放前咧!先坐下喝个酒,你们是刚到吧,喝酒再说!不要怕,车是出不了了,既然不开车,我们就放开了量喝个畅快!”
安得利和王浩只好坐了,刚坐下,卡桑特勒其便拿过两个大号的扎啤杯子,用自己的打火机启开来两瓶啤酒。
不由分说的帮王浩和安得利倒满了,推到了两人面前,继而端起了自己的酒杯,与他的伙计一起举杯对着安得利与王浩说道:
“来,伙计,坐在一起就是朋友。喝一杯,我们是日咖则大动脉上的一匹脱缰野马。为我们豪迈的里程干了这杯酒!”
入乡随俗,安得利事先早就摸好了一些情况。日咖则酒店是他选的最好的一个落脚点。
这段时间日咖则公路屡屡出事,前往沙哈拉,必须要走大漠公路。而日咖则公路这三天内出现了一伙无名的路匪。
他们几十人,人人一匹快马,端着枪,设置路卡,见车就抢,见人就打。致使前往沙哈拉运送物资的,开着欧曼大卡车的司机朋友们多人受伤,车辆物资频频被劫,一时仿佛回到了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