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木慢慢褪去外衣,看起来是那样的苍凉、悲寂,正如此刻安然的心情。踏着落叶,她漫无目的走在这条人迹罕至的大道上,初冬的风开始呼呼刮起,一个不注意,竟然把她的帽子吹进了一个庄园。
安然看了看,决定进去把帽子捡回来,结果刚进去不久,一只大狼狗正盯着她大叫。安然最怕狗,看着这么大的一只狗,她顿时脚软了,捡也捡不到,走也走不了。在那狗面前,她就像板上的肉。
彼得听到狗叫,从玻璃花房出来,“安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然看到救星,抖着声音,“彼,彼得,你快把狗弄走。”彼得叫了一句,那狗居然乖乖的到房子后面坐了下来。彼得走过去,“安然,你没事吧,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安然指了指被挂在花从里的帽子,“我来捡帽子的,吹进来了,没想到居然有狗,早知道有狗我就不捡了。”彼得看着她吓到花容失色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弯腰替她把帽子捡回来。
“进来坐会吧,顺便看看新研发的香水,说不定你会喜欢。”彼得走了几步,发现安然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安然,怎么不走?”彼得很奇怪的问。
安然尴尬的笑了笑,“我……我脚还软……”都怪那只该死的狗,要是拿去红烧,那肉质肯定不是一般的美味,刚才对着她吼得那么大声,一定是十分强壮的。
怎么写污污的地方
彼得看着安然一脸忿忿不平,又不好意思红着脸,不禁大笑了起来,“安然,你太可爱了,要不然我抱你进去吧,难道你要一直站着么?”
高大帅气的彼得,站在她面前,心跳还是加快速度,“不用了,我站一会就没事了。”
彼得思索了一会,“但是,你不担心我离开之后,那狗又跑出来吗?说不定这次会咬人的。”彼得是故意骗她的。果然,安然立即急起来了,“那麻烦你了。”
彼得于时奸计得逞,抱起了安然,往花房里走去。放下安然,彼得倒了杯茶给她,安然接过手来,很清新的味道,还夹带着一丝的香味。喝完之后,她对狗的恐惧感开始慢慢减淡,走到彼得的面前,上下打量着那个机器,一滴滴的水珠慢慢从机器里露出来,“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姐夫还藏着这么神秘的基地哦。”
“这个是昊为了新产品研发,确保安全,所以这里人不多,也没有对外宣布,今天你误打误撞进来了,顺便替我看看,这香味如何?”安然接过来,“很特别的味道,好像还有很多种花的味道,又不会太浓,新产品吗?叫什么名字?”
“安黛佳人,是昊取的名字,为了记念安心。”说起安心,两人的脸上忍不住都浮起了一丝淡淡的忧愁,安然转过身,走到窗外,不知道姐姐现在身在何方?
此刻的安心,还在昏迷之中,宋云修每天都会过来医院看看她,只是,一点醒来的迹像都没有,这让他很懊恼,同时又很无奈,对着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宋云修看着她,“喂,美人鱼,你也睡得够久了吧?你好意思在这里一直占着床位吗?”宋云修看了半天,难道她是睡美人,要等王子亲一口才会醒来吗?于时,宋云修很无耻的把嘴移到安心的脸上,很温柔的亲了她一下,她连嘴唇都是凉凉的。让宋云修情不自禁想给她多一点的温度,她一定很冷了。
只是,无论宋云修这个王子如何亲,睡美人都没有醒来。宋云修走进安心主治医生的办公室,“欧医生,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让她苏醒过来吗?”宋云修一脸期待,不死心的问。
“宋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病人无法一时间苏醒过来,主要的原因是后脑受到撞击,脑部内有血块,压住了神经。”医生对于这个女子,她现在还有命躺在病床上,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那有没办法把血块清除掉。”
医生叹了口气,“病人还没有苏醒,而且血块的位置在神经中枢,这种情况做开颅手术,风险是非常大的,很容易就会死在手术台上。”听完医生的话,宋云修倒吸了一口气,“那真的没有办法可以让她苏醒了吗?”她这样睡着,无疑就是一个活死人,不可以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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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有没家属,或者让她最亲的人试试,说一点她刻骨铭心的事情,说不定能唤醒她。”宋云修摇了摇头,海上这么大,当时还在日本的海域,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从那个方面来的。
转眼间,已经冬天了,外面下了漫天鹅毛大雪,一个个雪精灵在属于它们的世界里尽情的飞舞着。可是,床上的人儿还是沉睡。但是宋云修还是没有放弃她,甚至把她接回家里,请人专程照顾她。
宋云修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美人鱼,你睡了很久了,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雪,如果你现在能够醒来的话,可以看看这么漂亮的雪景。念青走了进来,“少爷,你又在看这位小姐啦?”
“念青,天气冷了,要注意替她保暖,我相信她有一天一定可以醒过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天要等到什么时候?念青看着宋云修一脸情深的看着床上的女人,有点羡慕,虽然她一直沉睡不醒,可是她很幸福,至少有宋云修这样的男子一直关心着她。
窗外,雪一直下,一直下,把世界染成了一片银装素裹。司允昊站在窗前,呆呆看着白雪纷飞,不知道安心这个时候衣服穿够了没?会不会冷?能不能吃上个饱饭?会不会给陌生人欺负?还是流浪在某一个地方?
安心,你要记得归家的路,因为我感觉得到,你一定还活。
一滴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滴在地开,化开。我的安心,你一定要坚强,我会把你找回来的,我跟儿子每天都很想念你,正阳已经上小学了,每次考试他都拿一百分,可是却没有再看过儿子的笑容,安心,你知道吗?我们真的真的很想你……
这个冬天,很冷,很冷,他的世界每一秒都是置身于茫茫白雪之中。可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那些痛随着时间慢慢在他的内心里凝固,然后彻底封了起来。那道伤,看不见它在流血,可是那一个午夜梦回的深夜,那一种撕裂的痛让他浑身如针刺。安心,你是我那道伤的解药,没有你,我这辈子都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