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意思是之前John和你们的养女陶然然在一起,他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报复?”安娜哭笑不得,“这怎么可能!我和他已经认识了两年多,在一起也一年多了,他怎么可能是因为报复和我在一起。”
“这……”
一时间,陶铭和杨云面面相觑。
难道他们真的误会了?
“但就算如此,那也是个穷小子,和他在一起你是没有未来的。”杨云苦口婆心的劝着,不想自己的女儿过苦日子。
更何况他们还希望女婿出钱接济陶氏呢!
“他不穷!”安娜解释,“他每次在国外开一场演奏会,纯收入都是二百万。更何况他还有投资,一年下来也能够赚一千万左右。这些都是我亲眼看到的。”
听到这话,陶铭夫妇肠子都悔青了,一时间慌了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我和你爸爸现在去找他?给他道歉”杨云忐忑地问。
安娜摸了摸红红的眼睛,叹了一口气:“John自尊心很强,妈妈你们不要慌,还是我去找他吧。”
听安娜这么说,陶铭松了一口气,忙开口劝说:“记得还有一点要告诉他,我们误会他了,很后悔。还请他不要和我们计较。毕竟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被骗,能够幸福。”
……
拍戏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八月的中旬。
网络上还是闹腾腾的一片,也不为其他,是为了那个从国外回来的钢琴家。
肉
据说他在国外办一场演奏会都是几百万,这次荣归故里让网友们纷纷赞赏这个记得祖国的人。
等陶然然看到那个人的名字和模样,她愣住了。
金铭。
居然是他!
傍晚,云翳回来,臭着一张脸,霸道专制地将厨娘准备好的饭菜丢掉,吩咐陶然然去给他做饭吃。
见他心情不好,陶然然也不和他唱反调,乖乖地做好菜,放到了他的面前。
“太咸。”吃了一口,云翳挑着刺儿,“不是叫你不要放那么多盐么!”
坐在他右手旁的陶然然神色不变的吃着,敷衍了事地点头:“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你放那么多辣椒干什么,辣死了。”
“下次少放点。”陶然然依旧耐心十足。
“饭太硬。”云翳专注挑刺一百年。
陶然然抬眼往他,他挑了挑眉,不悦:“看我干什么,本来就做的不好!”
她压抑下内心的怒火。
丫的!
这个臭男人,回来故意找碴是不是!
说咸,你就不要,那还夹那么多干什么!
辣,那你直接不要吃!
还有饭太硬是什么鬼!
饭根本就不是她煮的好么!
头一次,陶然然发现这个霸道的男人极度幼稚的一面。
“老板,饭是我煮的。”厨娘怯生生地开口。
云翳的脸一凝,似乎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随后,他转头瞪着陶然然,责备地冷笑:“不是叫你做饭么!你不煮饭,偷工减料干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陶然然猛然起身,将男人面前的饭菜端走。
“你干什么!”云翳不答应了,他吃的好好的,这女人发什么疯。
“给你做饭吃。”
陶然然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回答,其中那个“饭”字说得尤为的重。
“给我端回来。”云翳坐在原位,趾高气昂地命令,“那是我的饭菜,你没有权利拿走她。”
一个井字出现在陶然然的额头,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饭菜放下,转身离开。
“给我坐下,哪里都不准去。”
云翳霸道的命令,语气中尽是不能违背的意味。
陶然然双拳握紧,深呼吸了几口,坐回原位,瞪大眸子怒视着他。
看着她的模样就像炸毛的猫咪一样,云翳心中那仅存的怒气,竟然瞬间消失不见。
“听着,周末的演奏会不准去。”
云翳的话让陶然然全身僵住。
随即心里升起一股悲哀。
她刚刚在网上订了一张票,结果这个男人就回来告诉自己不准去。
她的行动无时无刻都在这个男人的监视下。
她脸上的悲凉太过于明显,惹得云翳不悦,刷的一下扔掉了手中的筷子,冷哼:“想去看旧情人,陶然然你胆子还挺大的!”
这句话彻底的刺激到了她心中的某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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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眶通红瞪着他:“难道就允许你有旧情人,我不准有么?”
况且她已经打定主意,这是最后一次去关注金铭的事。
她想要看他成功后的演奏会,为她之前的感情划下一个句号。
只是这样而已!
但云翳,欺人太甚!
“还敢找理由!”云翳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阴鸷的眸子盯着她,冷冷地开口,“告诉你陶然然,你是我的人,就算死也只能在我身边,想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可能。”
“我说过了我没有。”陶然然头一次双手抱头,声音尖锐极了。
云翳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看着头一次神色这么激动地陶然然。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其他男人有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陶然然喃喃出声,声音疲惫极了,她的眸子望着云翳,言语悲戚,“我想去,只是因为想要把十九岁之前的一切了结而已。”
将那些记忆全部放在脑后,重新开始生活!
云翳看着在他面前哭成泪人的女人,眼底有几分困惑和不解。
他不想让她去旧情人有什么不对,她可是他的女人!
还是这女人其实对旧情人恋恋不忘!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一直压抑着的愤怒就从心底冒出,愈演愈烈。
但……一看到这女人的眼泪,他的心不自觉的紧了一下,心中的那份愤怒也不知道跑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好吧,现在才发现,他对这个女人的眼泪丝毫没有抵抗力。
无声低叹,他从一旁抽出一片纸巾,给她擦起了眼泪。
他手臂一勾,将她抱在了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要去也可以,我陪你去。”
云翳的声音听上去很温柔,和刚才被激怒的他完全不一样。
不过,他怔了下,才想起来要替自己辩解:“还有我哪里来的什么旧情人。”
耳边响起男人算是妥协的话,她的内心是及其复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