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渊临跟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将岳薇雯从地上抓了起来,架着她的两只手臂!
“你们……你们干什么?”岳薇雯的声音发抖,哪里还敢有平日里半分嚣张。
慕渊临走上前,冰冷的目光涌着残酷,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冷厉道:“我警告你,下次到处宣扬你是我丈母娘之前,先给自己选一块墓地,省的你死的太快,来不及找个风水宝地!”
“……”岳薇雯张着嘴,目光惊恐又错愕。
“还有!”他力道发狠,几乎要捏碎她的脸,“童阮阮再不济也是我慕渊临的人,这个世界上能欺负她的人,只有我!”
他狠狠地甩开了她的脸,厉声道:“滚!”
保镖立刻松开岳薇雯。
噗通一声,岳薇雯两腿发软,倒在地上!
可是,想到刚刚慕渊临说的话,她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冲出了别墅。
岳薇雯气的咬牙切齿!
童阮阮,你这个贱人,全都怪你,你给我等着!
慕渊临冷冷地接过保镖接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
痛……浑身上下就像被拆了骨头。
童阮阮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了。
浑身酸痛的感觉,让她轻轻拧着眉。
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在她脑海里像最惊悚绝望的恐怖电影一样回房。
“啊!”她捂着头,苍白的脸被一层细密的冷汗覆盖。
她掀开被子,便看到床单上的血迹。
瞬间,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流了下来。
所有的幸福都被撕碎了,只剩下一场笑话。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跌跌撞撞下了床,两腿直打颤,脚步不稳的走进浴室。
她跑了一个热水澡,浴室里一直回荡着她的哭声。
声音并不大,也不撕心裂肺,可是却很哭的悲鸣。
自己多么可笑,爱上这样一个男人,给了她惨烈的欺骗。
仔细想想,这件事情的确是奇怪。
她在外流落十年,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可是前段时间忽然去找她。
那时她才得知,是让她去做配对,因为童雨馨病了,需要换肾,可是没有合适的肾。
她自然是拒绝的!
那对母女害死了她妈妈,毁掉了她的脸和人生,她巴不得童雨馨死,怎么可能去救她。
再后来,父亲又找了她几次,威逼过,也利诱过,也摆出父亲的慈祥装模作样,可是她依然拒绝,为此还挨了父亲几巴掌和他的辱骂。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遇到了慕渊临。
这个男人很温柔,一点点的靠近她,追求她。
童阮阮说起小时候见过他,他也随声附和的点头,微笑的看着她。
她五岁那年,慕渊临十岁,已经出落的高贵大方,他抚摸着她的柔软的小脑袋,说:“等你长大了,我回来找你,让你成为我的小新娘。”
当时,慕渊临来找她,她以为他是来兑现小时候的承诺,所以义无反顾的相信了。
虽然也有犹豫,毕竟她已经毁容了,不是什么豪门千金了,可是他的温柔依然让她不顾一切追随了他。
可是,这原来都是一场阴谋。
他一步步攻陷她,和她结婚,只是为了要她的肾。
他很聪明,知道用这样的办法,一步步让她沦陷,最后只要他提出的要求,她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如果不是自己新婚之夜知道了真相,她也不敢保证之后会不会被迷惑的捐肾。
或许,她会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丈夫觉得她是一个冷血的女人,所以就这么捐了。
呵,一场可笑的算计!
她把自己的心和身体给他,算她自己蠢,可是这个男人,休想要她的肾!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夺走她的器官。
童阮阮咬了咬牙,她从浴缸里起身!
她回到房间里收拾东西。
忽然,她想到什么,脸色一阵惊愕,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空无一物!
糟了,她的木头吊坠呢?
昨晚她戴在脖子上了,现在去哪儿了?
童阮阮焦急地将整个房间翻了个遍,可是却没有找到。
糟了,她把吊坠弄丢了,这可怎么办?
当时她和妈妈出车祸,妈妈拼命将她推出了车外,可是自己却困在里面,在车爆炸之前,妈妈将木头吊坠交给了她,告诉她:“阮阮,一定要收好这个吊坠,千万不能弄丢了!记住妈妈的话。”
童阮阮捂着脑袋,仿佛鼻尖又闻到了那场车祸的汽油味儿,耳边还有妈妈声嘶力竭的声音:“阮阮,车要炸了,快跑!”
“妈妈!妈妈!”童阮阮被好心的路人抱走,眼睁睁看着妈妈所乘的车爆炸,火光冲天!
妈妈去世前让她一定要收好吊坠,可是自己好没用,她居然弄丢了!
“妈,对不起,我把吊坠弄丢了……”
童阮阮忽然想到什么。
对了,肯定是昨天晚上她逃跑,然后掉在哪里了,她一定要去找找。
……
慕氏集团总部。
“渊临,你最近为了女人,工作懈怠了不少。”慕凯岩指尖夹着雪茄,袅袅的烟雾笼罩之下,是他浑厚冷漠的气质。
“爸,”慕渊临的声音冷冰冰的,“上次有两个女人拿着跟你三人行的视频来找我要钱,否则就公布出去让你颜面扫地,我给了她们钱,帮你压下去了。”
慕凯岩脸色一僵,冷峻道:“你什么意思?”
慕渊临忽然站了起来,“意思就是,管好你自己的风流债。”
慕凯岩皱着眉头,胸中涌出怒火,“慕渊临,你别跟我打岔,我们能一样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娶童阮阮。我劝你有精力就用在公事上,而不是花在女人身上!”
慕渊临冷哼了一声,“放心,公事我会处理好。”
“你处理的很有问题,之前那个项目,你的手段太狠了,把对方逼得跳楼身亡,这对公司不利。”慕凯岩有时候都觉得这个儿子很陌生,太狠。
“不然呢?像你一样优柔寡断被人骑在头上,这才是对公司有利的?”
慕凯岩一阵气恼,“你……”
“我处理的没有任何问题,是他们自己偷工减料才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情导致无路可走,只能去跳楼,怪得了谁?只要公司利益没有受损,几条人命算什么,你要是觉得有问题,你自己处理吧。”
慕渊临懒得多说,烦心事一大堆,他转身就走。
砰——
慕凯岩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叮铃铃……
砰砰砰,助理敲门走了进来。
“董事长。”
“什么事?”慕凯岩的声音带着火药味。
助理回答道:“顾寒琛同意了您的饭局邀约,您今晚还有要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