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金步摇 闺阁诗词里的卿卿我我: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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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0-10-12 16:3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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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总是嫌我称呼她不够顺耳:“夫人”太雅,“老婆”太俗,连名带姓太生分,两个字有点怪,一个字有点腻。

  一天,看到她QQ名是“卿卿”,我说:“这个字跟你名字最后一个读音相近,今后唤你卿卿如何?”

  她嗔怪:“我用了那么多年,你才想到适合我?”

  我嬉笑着问她出处,她没好气地说:“《红楼梦》里的,‘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我一乐,想起晚唐张泌的“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金簇小蜻蜓。”忽然想到后一句:“来得么?”

  想不到她立刻接道:“莫多情。”

  我顺势说:“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

  “香衾”两字跟夫人名字同音,我翻阅唐诗宋词时,记住了这句绝妙好词,此时一用,倍觉香艳。

  夫人张嘴,轻轻吐了我一口,回道:“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

  相视而笑,接下来自然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了。

  古诗词中的男女调情,有初恋期你来我往的试探,有蜜月期的轻嗔薄怒、撒娇弄痴,也有有偷情的紧张刺激、缠绵入骨,更有深爱浓情时的蜜里调油、卿卿我我,把古人的闺阁之趣描绘得风情各异、意兴浓郁。

  归田乐引

  黄庭坚

  对景还消瘦。

  被箇人、把人调戏,我也心儿有。

  我又唤我,见我嗔我,

  天甚教人怎生受。

  看承幸厮勾,又是尊前眉峰皱。

  是人惊怪,冤我忒撋就。

  拚了又舍了,定是这回休了,

  及至相逢又依旧。

  江西诗派的开创者黄庭坚在这词里,把一对情侣的“好好恼恼、闹闹好好”情景写得非常生动、饶有情趣。

  词中的男主“被个人、把人调戏,我也心儿有。”

  这个把他调戏的女主也是爱他的,小性子喜怒无常:“看承幸厮勾,又是尊前眉峰皱”,把他耍得团团转:“忆我又唤我,见我嗔我,天甚教人怎生受”。

  一会儿想,一会儿怪,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亲,一会儿丢,让男主内外交迫、心力憔悴,想横下心来和她决绝:“拚了又舍了,定是这回休了”,可过了一会又想得难受,“及至相逢又依旧”,哪怕被她戏弄得“对景还销瘦”,还是乐在其中、甘受摧磨。

  热恋中的傻小子,还摸不透情人的心思,女子才又作又闹,引得他如痴如醉、神魂颠倒啊!

  《菩萨蛮》

  南唐•李煜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有百般娇纵、千般磨人的小小妖精,就有为情所迷,朦胧月夜下偷会情郎的大胆女子。

  她脱了金缕鞋提在手里,只穿着袜子,顺着墙根溜过来,一看到情人在画堂南畔的身影,刹那间浑身发颤,紧紧依偎到他的怀里,仰头激动而幸福地说:今晚我好不容易出来见你,你可要好好地、尽情地爱怜我哦!

  这真实动人的幽会情境,特别动人情思,真像王国维所说“后主专作情语而绝妙”。

  南歌子

  欧阳修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

  走来窗下笑相扶,

  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

  等闲妨了绣功夫,

  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新婚小妻子,可就温柔华俏、娇憨活泼、纯洁可爱了,欧阳修在中写她:

  小新娘精心打扮,拈着笔依偎在夫君怀里,与夫君亲热笑闹,撒娇地问郎君:我的眉儿画得可好看?鸳鸯两字怎么写?

  她当然知道自己眉毛画得好看的,当然懂得怎么写那俩字的,却故意不懂装懂,小心思儿明晃晃地满眼飘,夫君哪能不心驰神荡、轻怜蜜爱?

  菩萨蛮

  唐·佚名

  牡丹含露真珠颗,美人折向庭前过。

  含笑问檀郎,花强妾貌强?

  檀郎故相恼,须道花枝好。

  一向发娇嗔,碎挼花打人。

  小美人肯定是在镜子前把自己看得很满意了的,不然也不会把含露带珠的牡丹花摘下,笑着问她的郎君“花强妾貌强”。

  可是郎君却是诙谐机趣,望着含羞带娇等待着他夸赞的美人,故意说着“花枝好”的反话,让那小美人一边发娇嗔,一边把花扯碎了打在浅笑盈盈的郎君身上。

  一个狡黠而风趣,明恼而实爱;一个娇嗔而不愠,浅怨却含笑,嘻笑打闹中,更显温情与恩爱。

题拈花微笑图

  明·唐寅

  昨夜海棠初着雨,数朵轻盈娇欲语。佳人晓起出兰房,折来对镜比红妆。问郎花好奴颜好,郎道不如花窈窕。佳人见语发娇嗔,不信死花胜活人。将花揉碎掷郎前,请郎今夜伴花眠!

  明才子唐伯虎也有一首类似的。

  佳人比着海棠花,娇艳欲滴地问郎君谁更美,一听郎君说花儿更美,不由得恼羞成怒,不但把死花揉碎扔过来,还要郎君今夜跟花睡去!

  这小娇娘有点刁蛮急躁,却招得那个故意惹她着恼的郎君千哄万劝,岂不是更增打情骂俏的闺趣?

  丑奴儿

  宋·李清照

  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

  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这是来自一对恩爱夫妻的闺趣。

  绛红薄绡的透明睡衣朦朦胧胧,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醉人的幽香阵阵袭来,妻子微微一笑,轻启朱唇:“郎君,今天晚上的竹席可真凉爽呵。”

  虽然她的邀请婉转隐约、含蓄别致,但夫妻间眼儿不必明勾,话儿不用说透,那晚妆、那玉肌、那体香、那笑颜,夫君早已心领神会,自是拥着她共入罗帐。

  醉公子

  (无名氏)

  门外猧儿吠,知是萧郎至。

  刬袜下香阶,冤家今夜醉。

  扶得入罗帏,不肯脱罗衣。

  醉则从他醉,还胜独睡时。

  听到狗叫声,同样是鞋都来不及穿,只着袜子去迎接萧郎的闺中女子,迎来的却是醉得毫无情趣的男人,好歹把他扶进罗帐,可就是不肯脱衣裳。

  不脱就不脱吧,随他醉去,能睡在他的身侧,总比一个人独睡好啊。

  能陪着他就欢喜不已的自我安慰,可不就是情转淡后,深闺寂寞的无奈与埋怨吗?

  一喜,一嗔,一笑,一怨,闺中意趣各自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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