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还是找曾迦商量一下再说吧,先不说出岔子了难免又要找曾迦帮忙解决,单单就是吃下这块洮砚的本钱我现在都凑不上。我叫出租车司机掉头,直接去了曾迦的家。 曾迦住在白杨,我叫开门,曾迦捧着本书漏出个脑袋,曾迦朝我一努嘴,说小点声,别跟土匪似的,家里人都睡着了。我说明来意,曾迦朝我做了一个鄙视的表情,说你小子整天研究这些歪门邪道的,保不齐哪次就得把你折进去。我说你干还是不干吧,别学那崔老二似的,磨磨叽叽。 曾迦白了我一眼: 钱我不敢兴趣,明天看看那块砚再说吧,要是能看上眼,我直接就收了。 这段日子我爹妈随着无限极的组织去了香港旅游,临走时说一个月才能回来。我问曾迦是否介意我晚上在他家这睡,曾迦笑着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说你睡下面,我睡上面。 第二天正赶上周六,曾迦跟我一同来到和崔老二约好的茶楼,当崔老二一亮出那块洮砚曾迦的目光就被洮砚牢牢地吸引了过去,曾迦不自觉的走到砚台的跟前,嘴里喃喃自语道: 我的天,元代的啊? 崔老二也同样露出吃惊的表情: 这位先生很有眼力嘛,这块洮砚是元四家之一的黄公望大师晚期作画时用的砚。 我拉了一把曾迦,小声询问黄公望是谁。曾迦说,黄公望字子久,《富春山居图》的作者。我又问《富春山居图》很出名吗,曾迦翻了一下白眼彻底无语。那天回家之后我还特意百度了一下《富春山居图》,得出的结果确实让我有些汗颜,这样国宝级名画我竟然连听过都没有,看来有时间我确实该补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当然了,这也是后话。 曾迦说这块砚咱留下吧,虽然黄公望用过的砚台可没有他的画作价值高,但黄公望的画只能放在故宫里摆着,老百姓私下买卖都够枪毙了。所以这块砚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咱买回去摆家里也能沾沾神气。不过曾迦和我约法三章,警告我这块洮砚买到手之后绝对不可以再卖出去,不然以后我遇到啥事他都不管。 崔老二收钱的速度可没有之前那么磨叽,曾迦又叮嘱我一遍别打卖砚的主意,之后也走了。 回家之后我越琢磨越不对劲儿,自己花了15万又跟曾迦借了5万买回来一块烂石头,卖又不能卖,摆又没地方摆,叫人碰坏了不得心疼死我啊,这买卖做的实在是亏啊。 我抬头一眼正看到镶在墙上的鱼缸,心说得了,就仍这里吧。洮砚缓缓的沉到水底,鱼缸里不断的冒出气泡,而洮砚端头刻着那个侍女的周围缓缓冒出气泡,侍女好似翩翩起舞。突然,我看洮砚上的雕的那个侍女视乎动朝我眨了一下眼,我赶紧揉了揉眼睛,侍女在端砚上似乎没什么变化,难道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