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是客家人,所以当公司一个新人知道他是客家人的时候,大部分都会问一个让他哭笑不得的问题:
你们是少数民族么?嗯,我朋友已经被这个问题气疯了。他只能拿出身份证给他看,说:“客家不仅是汉族,也是现存血缘最纯、古代汉语保留信息量最大的族群。”这么一说,新来的同事直接把孟给整逼了,两丈摸不着头脑。我相信很多人心里可能都有这个疑问,尤其是没有见过客家人的人,可能更不知道泰国总理他信·西那瓦、英拉兄弟姐妹、叶剑英、叶挺、张国荣、王心凌其实都是客家人。在这种情况下,客家人是怎么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也许他们可以做好科普工作。
“客”在汉语里的意思很直白,就是客人、外国人、自然客家人的身份都会凸显出来,就是“非本地居民”,那么客人是从哪里来的呢?
先说一组数据。据估计,世界上约有8000万客家人,包括广东、江西、福建等省,总人口约5000万。广东垄断3000万。惠州、梅州、漳州、汀州是“客家四州”。这些地方都属于南方,所以答案也是“客从北方来”,但作为一个有自己独立文化和语言的群体,“客不是,
上世纪初,被誉为“客家学之父”、“梅州八圣”之一的著名学者罗祥林开始意识到,汉族这个庞大的民族,会因时代和环境的变化而逐渐分化,形成略有差异的亚文化群体,这就是“汉族”研究的缘起。比如生活在江浙一带的汉族和生活在东北的汉族,虽然都是汉族,但是语言文化完全不同,所以前者有一个特殊的分类名词——吴越人,后者被归为东北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把所有说客家话、传承客家文化的人都称为客家人。
换句话说,“客家”一词在学术上第一次被分类只有70到80年,但客家文化尽管术语较晚,却有着极其悠久的历史。因为人们研究这个族群,发现他们在中世纪,也就是从金代到宋朝时期的风俗语言保存完好,甚至远远超过了吴越人、闽海人、广府人,被公认为保留了更多的古文化。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对客家人有很多解释。有人说,客家人的祖先是从中原迁徙过来的北方人;还有人说客家先民是南方土生土长的百越人;还有人说客家人主要是百越地区的畲族。
以上说法其实并不是很准确,因为按照现在的定义,客家人应该是中国历史上几次穿越全国的北方人和当地南方土著结合产生的具有全新文化特征的族群。也就是说,客家人既不是北方人,也不是南方人,而是融合产生的新族群。客家人的形成史是中原汉人血泪史的迁徙史,也是中华文明的战争史,学术上称为“客家人五大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