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人类 上帝派来拯救人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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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0-12-19 13:4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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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号签约作者

公众号:脑洞历史老师

一百七十多年前,一位奥地利的医生被关进了精神病。因为他宣称,医生如果勤洗手,可以降低病房的死亡率。

这是一个普通而又简单的道理,但在一百七十多年前并不是。

这位医生叫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是一位产科医生。

他发现,第一产科的产妇死亡率是第二产科产妇的六倍。而它们的区别是,第一产科是由医生负责的。第二产科是由助产士负责的。

为什么技术高超的医生负责的科室死亡率反而高于助产士的科室?

经过观察,他发现了一个区别。医生需要处理尸体,而助产士不需要。

那这其间有什么区别呢?

我们现在当然知道是尸体上的病菌传到了产妇身上,造成产褥热,而从引发死亡。

而那时还有没微生物的概念,医生在处理完尸体后并不会洗手。

于是,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在自己的医院倡导在手术前洗手消毒。效果立杆见影,产妇的发病率立马降低了八倍。

可就在这时,因为他给各大医疗机构写信,呼吁推广医生术前洗手,结果被认为是异端从而受到排挤。甚至因为他不肯放弃这个说法而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最终被守卫殴打致死。

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死于1865年。

很多年以后,奥地利人把他的名字刻在金币上。而事实上,仅仅数年之后,他们就知道自己错了。

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再多活两年,就能等到洗清冤屈的一天。

因为就在他被关在精神病院时,有一个人正努力证明着他说的并不是妄言。

这个人叫路易斯·巴斯德,微生物领域的开创者。

巴斯德出生于1822年的法国,父亲是一位老兵,母亲是一位乡下的姑娘。家里经营着葡萄酒。巴斯德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被父亲寄以厚望,而巴斯德也没有让父亲失望,从小就显露出了学霸的气质,并在二十岁那年考上了巴黎高师。

如果只看后面的师范,就认为这是一所三流学校,那你就错了。

巴黎高师是一所师范大学,但却是世界上最牛的师范大学。在它的历史上,培养了13名诺贝尔奖获得者,14名菲尔兹奖获得者。菲尔兹奖是世界最高数学奖。我们中国目前还没有拿到一个。所以,巴黎高师也是世界数学中心,此外,也是科学中心。

直到今天,巴黎高师依然是世界顶尖学府,它一年只招二百多名学生。

进入这所学校,让巴斯德的理想开始升华了,他原本只想成为一位老师,但毕业之后,他辞去了老师的工作,选择了当一名化学家。

他的第一项工作就是研究酒石酸,一种常会出现在葡萄酒桶底的盐粒状物。

化学家们发现,这种结晶物其实有两种,但它们长得极像,但其中一个可以使光偏振,另一个则不会。

当时的化学家们为这个问题苦恼。巴斯德决定拿这个试手,结果一试就让他试出一个大成果。

他通过显微镜发现酒石酸形成的结晶其实有两种,而且这两种互相对称。

接下来,巴斯德开始了神操作,他在显微镜下把两种不同的结晶体进行手工分拣,这简直就是体力活与技术活的叠加。

从来还没有人进行这么细微的物体操作,也许是这样对细小物体的执着,让他打开了微观世界的大门。

分拣成功后,他用这些结晶制成溶液,观测到一个使光线偏左,一个偏右。这是人类历史上经典的化学实验之一:酒石酸分离实验。

人类第一次打开了分子的大门。

巴斯德就此发现,发表了他的第一篇论文:《论结晶形状、化学构成和旋光方向之间可能存在的关系》

这篇论文有多牛?

如果当时有诺奖,这可能就是一个诺奖论文。

可惜没有。但巴斯德凭此得到了更好的东西,娶到了拉特拉斯堡学院的院长洛朗的女儿以及拿到了法国大工业家开斯特纳的资助。

声名鹊起的巴斯德很快接到了一项任务:酒为什么发酸坏掉。

人类利用发酵制造美酒,中国也有数千年的酿酒史,但在巴斯德之前,从来没有人能说清楚酒生成的真正奥秘。

这一次,巴斯德又拿出了他的利器:显微镜。

通过观察,他发现在啤酒汁上有一种细小的球体。

这些东西以前也有人发现过,但很多人认为这可能是一些沉积物。

但巴斯德做了一些事情,他开始用啤酒原液来培养它们,结果打开了另一窗科学的大门。这些小球开始变化,它们是活的!

就此,他找到了醇酒的奥秘。这些东西就是酒精酵母。而他更是从中发现了另一种杆状的微生物,这种东西叫乳酸酵母,一种会破坏酒质的东西。

找到了原凶,事情就好办了,巴斯德通过实验,发现使用加温来杀死这些乳酸酵母,从而能够保持酒的品质。经过改良后,他的这种方法被称为巴氏杀菌,直到今天,我们依然能在牛奶的外包装上找到巴氏杀菌的字样。

这是巴斯德的第二项大发现,从这一个发现开始,人类科学的一个新类型:微生物开始被建立起来。

而他接下来的工作,则更为的重要:拯救蚕宝宝。

据说西方人从中国偷走了蚕,从而找到了制作丝绸的秘密。而当时的法国已经是养蚕的大户。

就在巴斯德解决酿造业问题时,法国突然流行开来一种蚕病。得病的蚕身上长满了棕黑的斑点,就像撒了一身胡椒粉。法国人将这种病称为“胡椒病”。

蚕虫一个个死去,法国的养蚕业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萎缩了五分之四。

可是,这个问题谁来解决?兽医也不管小虫子。

最后,大家想到了巴斯德。

法国著名的昆虫学家这样描述前来解决问题的巴斯德:“巴斯德一无所知,却要让养蚕业重获新生。”

也许法布尔对昆虫更为了解,但巴斯德掌握着另一个世界的钥匙:显微镜。

这一次,巴斯德再次拿出了自己的独门法宝:显微镜。

通过显微镜,巴斯德发现了一种极其细微的小颗粒。巴斯德做了一个实验,把这些小颗粒给健康的虫吃,很快蚕早就染瞎了眼胡椒病。

显然,这就是让蚕得病的原因。而巴斯德又通过一系列的实验和观察,发现这些让蚕得病的微生物是通过蚕粪来进行传播的。

找到了原因,解决的方法很简单,通过检查淘汰病蛾,不用病蛾的卵来孵化蚁蚕。

这里写出来,却不过几行字,但却用去了巴斯德几年的连续观察,包括这期间,他的女儿因为重病而去世,他自己也因为过度劳累突发脑溢血,并从而患上了轻度的瘫痪。

而这一次的研究让巴斯德做出一个决定,从微生物学转向医学。

这也许是人类历史上最幸运的转变之一。

通过对蚕的研究,他开始思索起人类,如果有能够让蚕得病的微生物。那是不是也有让人得病的微生物,而那些病是因为微生物引起的呢?

这时候,他的观点跟奥地利的医生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重合了,病人伤口的化脓可能就是因为感染。

区别是,伊格纳兹.塞麦尔维斯并没有发现原因,而巴斯德想到了微生物。

这时候,一些医生开始遵照巴斯德的指引,对手术用具进行杀菌消毒。结果显示,巴斯德的建议取得了明显的效果,手术的成功率直线上升。

这时候的巴斯德已经五十岁了,拯救酿酒业,拯救蚕丝业,提倡手术清毒,他已经功成名就,但他伟大事业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这一次找到他的是农业部。农业部给他带来了新课题:解决牛羊的炭疽病和鸡的霍乱。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断定这依然是微生物捣的鬼。他带着自己的学生通过显微镜观察着各种样本,并给了治理的方法:彻底处理病死的动物,以免发生交插感染。

而在调查鸡霍乱时,他拿到了极好的奖赏,他发现一些在培养池里的病菌毒性变弱了。

他马上联想到了牛痘。这种毒性变弱的病菌极有可能也有疫苗的功能。

巴斯德把这个发现用在治疗炭疽上,他从死亡的动物身上抽离这些病菌,经过培养后减弱它们的毒性,再注射到动物身上,结果发现动物并没有死亡。而且这只动物在接触染病的动物后也没有得病。

显然,这只注射了减弱病菌的动物获得了免疫力。

1881年8月,当巴斯德在国际医学会议上提出了炭疽疫苗的报告时,会议厅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他们知道这项伟大发现的重大意义。

疫苗学从这一天开始建立。这是人类战胜疾病最重要的武器之一。

而接下来,巴斯德还要完成更重要的一步,把疫苗用在人身上。

他选择的目标是狂犬疫苗。

这一次,巴斯德碰到了更难的对手。他知道导致狂犬病的一定是一种物体,但他一直都没有找到狂犬病细菌。

这是因为,导致狂犬病的是病毒,而是不是细菌,病毒比细菌要小一千多倍,远不是当时的显微镜能够观察得到。

而且狂犬病毒极为危险,粘上之后就有生命危险。

如果说以前的巴斯德能够运用显微镜找到他的敌人,这一次,他是跟看不见的魔鬼较量。

通过实验,巴斯德推定,狂犬病的病毒应该寄生在神经系统中。他从实验动物-一只小白兔身上取下一小段脊髓进行研究。

这一次,他又幸运的找到了方法,如果把干燥的脊髓注入狗的体内,狗能够活下来,而如果把湿润的脊髓注入狗的体内,狗必死无疑。

狂犬疫苗被巴斯德研究了出来。但能不能用于人呢?

没有人敢去做这样的试验,倒有数位巴斯德的狂热粉丝愿意当试验品。巴斯德拒绝了,他决定用自己来做试验。

这时,一位绝望的母亲找上门,她9岁的孩子被一条疯狗咬伤,但孩子目前还没有呈现得病的症状。潜伏期没有任何的症状,这是狂犬病的特点之一。

那要不要进行疫苗治疗呢?

经过分析,巴斯德判定,如果不加以治疗,孩子得病的可能性极大。

于是,巴斯特给这个孩子注射了狂犬病疫苗,从弱到强,一共注射了十三次。5天、10天、1个月过去了,少年安然无恙。

小孩得救了,这是第一个被治愈的狂犬病患者。而这个孩子后来成为了巴斯德研究所的看门人,直到纳粹入侵,他为保护研究所而献出了生命。

巴斯德治愈狂犬病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欧洲乃至世界,美国跟俄国的患者都不远千里来治疗。

巴斯德实验室变成了一家医院,事实上,今天的巴斯德研究所在做科研的同时,同样也是一家医疗机构。

这些繁重的治疗让他的实验室不堪重负,世界各地的人很快捐来了数百万法郎,帮助他建立起一所以他名字命名的研究所。

遗憾的是,在建成之前的一年,巴斯德再次脑溢血,从而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不过,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以他的方法为开端,人类开始找到越来越多治疗恶疾的东西。

抗白喉血清、抗破伤风血清、结核病疫苗卡介苗、斑疹伤害疫苗、脊髓灰质炎疫苗、抗蛇毒血清、抗鼠疫血清……

免疫学在他的手上开出繁盛的果实,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巴斯德可能是世界上拯救人类最多的科学家。

有一个数据显示,在巴斯德之前,欧洲的平均寿命不过三十多,而他之后,欧洲人的平均寿命开始突破到七十。

现在,巴斯德依然代表着顶尖的医疗和科研。

在中国的上海,有一家巴斯德研究所,是中法合作。

而在武汉,有中国唯一一座P4实验室,这个实验室由法国让·梅里厄实验室帮助建立。

而梅里厄家族是巴斯德的合伙人,帮助巴斯德的疫苗从实验室实现工业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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