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感 《大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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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20-12-17 13: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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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疫》 作者:[美]理查德·普雷斯顿 译者:姚向辉 上海译文出版社

《大流感》 作者:[美]约翰·M·巴里 译者:钟扬/赵佳媛/刘念 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失明症漫记》 作者:[葡]若泽·萨拉马戈 译者: 范维信 南海出版公司

《鼠疫》 作者:[法]阿尔贝·加缪 译者:柳鸣九/刘方/丁世中 译林出版社

白鹭依然优美地飞翔在余杭塘河上,再远一点的地方,有人戴着口罩在阳光下垂钓,我看了他很久。

李郁葱

因为疫情的缘故,这个春节的假期变得漫长而煎熬,整理书架成为我伏案写作之后的乐趣。回想一下和瘟疫有关的作品,我首先想到的是加缪的《鼠疫》,还有萨拉马戈的《失明症漫记》、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

我有意识的找到这些书,想在假期中重新读一下,仿佛要为自己内心的畏惧找到一道屏障。第一本读的是《失明症漫记》:

第一个突然失明的男人是个医生。不知原因的失明症像传染病迅速蔓延,和医生有过接触的几个人纷纷失明,被送入隔离区。接着,外面世界的所有人都失明了,除了医生的妻子。她为了照顾丈夫,却假装失明,主动陪丈夫进入隔离区。因为她的保护,丈夫和另外几个人活了下来。但当所有人开始复明时,医生的妻子却失明了。

这本书是让人绝望的,在灵魂的夜色中,即使黑暗也无法掩饰人性中的持强凌弱,粗暴野蛮……再次翻阅时,我总是想到那只被煲了汤的蝙蝠,如此丑陋之物,被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人当作美味咀嚼,那么,是什么让他们失明了?

在我的书架上,还有几部非虚构的关于人类疫情的书。比如描写埃博拉病毒的《血疫》,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榜上长踞61周,在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看来:文明与病毒间,只隔了一个航班的距离;比如描述1918年横扫世界的流感大流行的《大流感》,过去估计全球死了2000万,最新的权威估计这个数字为5000万到1亿;比如贾雷德·戴蒙德的《枪炮,病菌与钢铁》……

这些书里,我们看见的是人类的苦难,在挫折中的反思和总结,但常常,好了伤疤忘了痛。好在还有文学,记录的同时也是一种抵抗。

比如《十日谈》,中世纪发生在意大利佛罗伦萨的黑死病,每天,甚至每小时,都有大批大批的尸体运到城外。昔日美丽繁华的佛罗伦萨城仿佛一夜枯萎,薄伽丘记下人类这场灾难,但我们能够得到启示吗?就像加缪在《鼠疫》中借老人之口所说的:“……可是鼠疫是怎么一回事呢?也不过就是生活罢了。”加缪说,翻阅医书便可知道,鼠疫杆菌不会灭绝,也永远不会消亡,这种杆菌能在家具和内衣被褥中休眠几十年,在房间、地窖、箱子、手帕或废纸里耐心等待,也许会等到那么一天,鼠疫再次唤醒鼠群,将其大批派往一座幸福的城市里死去,给人带去灾难和教训。

作为一个存在主义哲学家,加缪对人性的洞悉是真实的,他在《鼠疫》中宣称:在一场鼠疫中,人们承受着孤独、焦虑、痛苦与挣扎。在全城绝望的境地,所谓英雄就是每一个微不足道,坚守着正直与善良生活的人。并且进一步称:“这一切里面并不存在英雄主义,而是实事求是。与鼠疫斗争的唯一办法就是实事求是。”

是的,做一个真正的人,在恐惧、绝望、愤怒、害怕、喜悦等情绪的主导下,做一个真实的人,但怀着爱。

这,或许是这个在我有生之年无法遗忘的假期所告诉我的,就像我从书房的窗口看下去,白鹭依然优美地飞翔在余杭塘河上,再远一点的地方,有人戴着口罩在阳光下垂钓,我看了他很久,到他走的时候,并没有钓上一条鱼,但这就是生活本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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